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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只是輕輕一抬手,便穩穩捏住了她的胳膊,反手就將髮簪奪了過去,根本毫髮未損。
蕭衍看了看手上的髮簪,不屑的冷哼一聲,“你都已經伺候過了姬行雲,再伺候本王有何差別?告訴你,今日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你不識好歹,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蕭衍扔了髮簪,強行拽著卿卿的胳膊,過去就將她撂倒在羅漢榻上,迎面撲了上去。
“放開我,放開我……”
卿卿哭得淚眼模糊,驚聲尖叫,手腳並用的掙扎抵抗,卻都顯得無濟於事。
蕭衍騎在卿卿身上,就這麼粗暴撕扯她的衣裙,就想直入正題。
卿卿寧死不從,可是她的痛哭和掙扎,顯得那般脆弱無力。
好在,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外頭一陣陣撕打慘叫聲音傳來。
蕭衍才停下動作,疑惑的朝著門外看了過去,大概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卻是不過轉眼,便見一人“嘭”的一聲破門而入,因為用力太大,房門都已經四分五裂,伴隨著一陣灰塵,一支脫弦之箭如同閃電一般射了過來。
蕭衍反應飛快,餘光瞄到一道黑影襲來,立即扭頭側身躲開,即使如此,額上頭皮還是被那隻羽箭給擦破了一道口子,隱約都能感覺到額上有血流出來的涼意。
若是剛剛沒歪那一下腦袋躲開,恐怕這支羽箭,現在已經直挺挺插在蕭衍頭上了。
光是一想,蕭衍便覺得有些後怕,背後生涼。
看向四分五裂的大門,已經能看見一個高大威嚴的男人站在門口,他身穿玄色長袍,將弓扔了出去,提起他剛殺完人還滴答著鮮血的佩刀。
明明是白天,他卻是面目陰翳,殺氣騰騰,渾身纏繞盤旋著無形的戾氣,仿佛撕破地獄限降臨人間的魔王,身邊眾多晉王親軍圍著,卻都是面露懼色,竟無一人膽敢上前阻攔。
看見姬行雲的一瞬間,他那渾身的氣勢逼人,就連蕭衍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姬行雲前日就走了,按理說正在去彭城的路上,不可能回來的啊,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第10章
蕭衍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涼意,埋頭一看這一手的鮮血,再看看插在牆上那隻箭,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支箭是姬行雲射的。
誰都知道姬行雲箭法出神入化,百發百中,百步穿楊,並且嗜好一箭穿顱的技法,如果蕭衍剛剛不及時躲開,現在恐怕已經是個頭上插著箭的屍體了。
這姬行雲,竟然當真敢殺他?就為了這麼個女人?
蕭衍與姬行雲是表兄弟,關係說不上多好,卻也沒什麼大矛盾,至少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到位的。
可是就剛剛姬行雲這一箭出去,雖然只是擦破頭皮,但是二人關係可謂一瞬間破裂,今後必定是水火不容的。
蕭衍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愣愣的看著門口的姬行雲。
卿卿驚嚇過度,整個人有些恍惚,只顧泣不成聲,那哭聲繞樑迴蕩,聽得人心都快碎了。
就見姬行雲面目猙獰,提著剛才殺進來還帶著血跡的刀,緩緩放入腰間的刀鞘之中,大步流星的走進堂內。
姬行雲直接走到羅漢榻前,看蕭衍竟還騎在卿卿身上,一把就擰起他的衣襟,湊到他臉上,眸子泛著猩紅血光,瞪著他,一字一句,惡狠狠說道:“再有下回可就沒這麼走運了!”
蕭衍腿都已經嚇軟了,額上掛著一滴滴冷汗,卻喉嚨里像是卡了石頭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指的是那隻箭,一箭穿顱。
姬行雲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擰著他的衣襟,將蕭衍提起來,一把扔了出去。
而後扯下披風,將卿卿嚴嚴實實裹住,把嬌小的身子橫抱起來,護在懷中,轉身就大步離去。
美人嚶嚶哭泣不止,靠在姬行雲懷裡,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離去,依舊是無人敢攔。
蕭衍被姬行雲隨手扔出去,撞在了柱子上,還天旋地轉的摔倒在地,因為額上被箭擦破了鮮血直流,流得他一臉的血,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親隨陳朴趕忙上來攙扶他,道:“殿下,姬行雲如此目中無人,竟敢傷了殿下,可要派人將其拿下問罪!”
姬行雲現在就像是失控的野獸,絕對不能跟他火拼,以他的能耐,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加上南陽附近的兵馬大多數都聽他的差遣,若是拼起來,說不定當真六親不認的殺了他。
蕭衍皺了皺眉頭,突然感覺額上傷疤疼痛傳來,一把拉著陳朴,指著自己額頭上,緊張的詢問,“本王這傷如何?”
陳朴抬眸,仔細看了一眼,那支箭幾乎是從蕭衍額頭上划過去的,形成了一道有些傾斜的一字型傷疤,足有一指長,血肉都翻了出來,血流了一臉,看模樣定是要留下疤痕了。
蕭衍正是擔心要留疤痕的事情,他自認出了名的生得容貌俊美,貌比潘安,不知多少女子為他的容貌傾倒,心甘情願跟著他,現在卻平白無故多了這麼一道傷疤,還不相當於毀容了麼?
這個姬行雲,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想要他的命?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想起來便怒火中燒,蕭衍目光陰冷了下來,輕哼一聲,捏緊拳頭,惡狠狠道:“姬行雲企圖謀反被本王發現端倪,想刺殺本王滅口,來人,現在就收拾東西啟程,本王要回洛陽密報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