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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卿卿,認識面前的人是姬行雲,可滿腦子只有那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其他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去考慮,只想發泄出去什麼東西。
姬行雲是想要,可是也沒那麼想,不然他應該早就得逞了。
卿卿哭著懇求,可是姬行雲竟然無情的拒絕,抓著她的手腳不讓亂動。
而後讓婆子和婢女伺候著,將卿卿褪去外面的衣裳,只留一層裡衣,扔進了溫泉裡頭泡著,緩解藥效的作用。
任由卿卿怎麼想拉著姬行雲不讓他走,他最後還是毅然決然轉身走了。
卿卿在溫泉里跑了一個時辰,阮黎總算快馬回去將解藥找過來了。
將解藥給卿卿服下,卿卿從溫泉里出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早已經昏昏沉沉睡著了過去。
卿卿睡下之後,兩個男人湊到了一起,阮黎面色凝重的找到姬行雲,道:“鍾將軍帶著人馬過來,將平陽王給要走了……”
鍾將軍已經是南齊數一數二的名將,還曾經敗在姬行雲手裡,他是燕淮的人,如今及時帶著人馬過來將燕淮要走,人家人多勢眾,阮黎也不能跟那些兵馬硬碰硬,所以僵持了不多久,雖然很不甘心,也只能將燕淮給放了。
不過阮黎將事情都已經告訴姑父姑母了,今後定是與燕淮劃清界限,再不與他來往!
阮黎還道:“你今日出手傷了平陽王,恐怕他不會就此作罷,不如我今日就叫人護送你出城吧?”
姬行雲淡然道:“不礙事,我與太子有些交情,太子自會保我,平陽王今日栽了跟頭,應該暫時會收斂一些。”
而且現在燕淮準備奪嫡,肯定不想再得罪臨川王,更無瑕分心來騷擾他們。
也只能說暫時安全罷了,只要保護好卿卿就行。
至於太子,當然是想依靠北魏的支持,來讓他穩穩坐上皇位。
阮黎皺眉,帶著幾分感激道:“這回還要多虧你找到卿卿才是,沒想到平陽王竟是這種人,擄走卿卿還嫁禍給你……之前得罪了。”
回想起來,卿卿剛剛失蹤的時候,阮黎找到姜九,差點沒給他打一頓。
冷笑一聲,姬行雲沒有回答,琢磨著,要是阮黎知道他的身份,定是會立馬殺了他吧。
二人一番商議之下,決定還是換個地方再安置卿卿,畢竟這海棠山莊是燕淮的地盤。
*
等卿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傍晚,一時間天旋地轉,渾身難受,翻身起床之時,直接就從床上滾了下地。
雖然地面鋪著地毯,可卿卿還是磕碰到了手肘,疼得驚叫了一聲,捂著疼痛的手肘,倒抽一口涼氣。
隔壁的眉兒立即就聽見了動靜,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將卿卿從地上攙扶起來,擔憂的看著卿卿,“娘子,你醒了,沒事吧?”
天旋地轉的從地上爬起來,往床邊坐下,卿卿扶著脹痛的額頭,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好像是燕淮給她下了藥,讓她當場神志不清,隱隱約約只記得姬行雲來了,把她從燕淮手中搶了回來,再然後,她藥效發作,不受控制的向他求.歡,結果被拒絕了,還把她扔進了溫泉里……
光是想起來當時場景,卿卿就已經臉紅到了耳後根,雙手捂住了滾燙的臉頰,簡直不堪回首,難以想像她都說了些什麼話,做了些什麼事,好想一頭撞死算了。
身邊眉兒還在安慰卿卿,將她攬入懷中安慰,“娘子放心,當時阿郎在場,沒有任何人碰過你。”
這說話的語氣,卿卿才反應過來,是真眉兒回來了,頓時抬眸看著眉兒,仔細辨認一下,再看了她手背上的傷痕,“眉兒是你?”
眉兒含著親切的微笑,微微點頭。
卿卿當時就激動得一頭栽進了眉兒懷裡,稀里嘩啦哭了起來,“眉兒,那姓姬的沒把你怎麼樣吧?”
眉兒若無其事的搖搖頭,“只是將我關起來罷了,沒事。”
卿卿這才放心了許多,“那他怎麼突然把你放回來了?難道不擔心我們兩個拆穿他了?”
眉兒搖搖頭,也想不明白,姬行雲怎麼突然善心大發,把她給放了。
不過想拆穿姬行雲哪有那麼容易,眉兒才解釋,之前那個假眉兒又偽裝成了別的婢女,留在此處監視著他們。
卿卿現在已經搬到了別的莊子暫住,不過這次是阿兄親自給卿卿安排的莊子,並且確保了地方安全,有侍衛保護。
也不知燕淮給卿卿用的什麼烈藥,導致卿卿就算服用了解藥,還是殘留著一些藥效,偶爾大半夜的時候讓她燥熱煎熬,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幾日都不見有所好轉。
這日,外頭下著暴風雪,寒風如鬼哭狼嚎著吹打在門板上,聽起來異常詭異。
卿卿在剛從浴池裡沐浴更衣完了,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藕荷色絲綢睡裙,回到屋裡來,因為睡裙是齊胸襦裙,身形雖然籠罩得看不太出來,可是玉脯高聳的弧度尤其明顯,頸下那一片雪白凝脂還掛著幾滴瑩然剔透的水珠。
嬌美的少女斜斜依靠在美人榻上,閉眼小憩,悠閒自在的模樣,正在由眉兒替她擦拭剛洗過的頭髮,手邊和腳邊各有婢女為她修磨指甲。
直到突然被人從美人榻上橫抱起來,卿卿才猛然驚醒過來,抬眸一看,抱著她的是個高大健壯的男子,渾身帶著外頭風雪的寒氣,戴著姜九郎的面具,身上還有些沒融化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