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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知道一種禁藥,服用之後,可讓女人完全臣服於殿下,從此再也離不開殿下。”
其實能排得上禁藥的稱謂,肯定是特別歹毒的蠱毒了。
燕淮正在氣頭上,想著卿卿的絕情,已經是心下徹骨冰涼,當即就同意了,“多久能找來?”
“明日。”
*
於是等到次日,燕淮讓人準備好了卿卿喜歡吃的芙蓉糕,給卿卿送過來,又好聲好氣的向卿卿致歉。
“昨日是我的錯,卿卿,我也是太愛你了,我接受不了你心裡有了別人……你別怪我可好?”
燕淮坐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卿卿將手中的糕點吃了下去。
卿卿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對不起燕淮,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太偏激了,將她囚.禁限制自由,斷絕與外頭的聯繫……這種做法讓卿卿反感又害怕。
卿卿含著眼淚,又一次苦苦哀求,“六郎,你讓我見阿兄可好?你送我回去,我們就當什麼事沒發生過。”
燕淮神色惆悵,說著一句卿卿曾經說過的話,“我們回不去了。”
畢竟想不餓死,只能整天都吃著燕淮送過來的食物,今日燕淮送來的東西,卿卿也並沒有防備。
可是當她吃下去之後,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身子漸漸燥熱起來,總覺得口渴,已經連喝下了好幾杯水,一炷香之後,渾身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似的,那般使不上力氣。
她扶著胸口,喘出炙熱的氣,扶著桌面,無力的質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燕淮面無表情的與她對視,“卿卿,都是你逼我的,今後你只能死心塌地聽我的話了。”
卿卿搖搖頭,正要站起身,可是雙腿無力的又跌坐下去,整個人都爬在了桌面上,茶杯都被她掀翻了過去,茶水順著桌面往下.流。
隨著急促的呼吸,雪白的頸子微微抽動起伏,朱唇愈發火紅灼目,臉蛋都染上了桃花般粉紅的顏色。
卿卿無力的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可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只剩下一片沙啞。
燕淮卻並不開心,他目光毫無波瀾,起身將趴在桌前爛泥一般的少女給橫抱了起來。
男人一步步抱著她,明明是輕盈纖薄的身子,卻讓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從今往後,卿卿都會對她百依百順了,再也不會離開他,不會拒絕他,也不會跟別的男人好,心裡眼裡都只有他……他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燕淮將卿卿抱著,走到裡屋,放在架子床上。
居高臨下看著卿卿,她一頭的香汗,那張絕美不凡的臉蛋,盈軟如蛇一般的身子輕輕扭動著。
雖然只是一副軀殼,即使如此也是好的。
燕淮拉下床帳,正要上去的時候,
外頭有人急匆匆跑進來稟報,“殿下!阮黎突然帶著人馬殺進來了!”
燕淮心下一跳,他自以為將卿卿藏匿得很好,離開棲霞寺的時候並沒有人看見,並且路上的痕跡都已經被他抹去,不可能有人找得到這裡來。
怎麼阮黎突然帶著人找過來了?肯定是卿卿在這裡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燕淮也是幹大事的人,冷靜沉著,反應飛快,不慌不忙的,當時就將卿卿從床榻上抱起來,用披風嚴嚴實實裹住,“讓人去應付,我們從後門撤!”
只要不要讓阮黎看見卿卿,一切都可以應付過去,所以燕淮準備帶著卿卿從後門離開。
當時將卿卿藏在披風裡嚴嚴實實裹住,燕淮親自抱著他,由親隨護送著,直去了後門,準備到時候騎上馬六走!
卿卿整個人都已經一團漿糊,眼前天花亂墜的,不知身處何處。
燕淮一行人一直走到後門,出門之後,本來還以為外頭等著的會是他們的馬。
可是入眼就見,雪地之中,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正獨自一人立在哪裡。
看不清他的長相,甚至因為披風厚重又寬大,連身形都看不清,能看見的,只有他渾身比這雪地里還要冷的凜然氣勢,以及面具的空隙處透出來的兩道攝人的眸光。
“想去哪?”
男人的聲音比往常還要冷厲得多,聽得即使是燕淮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此刻才突然反應過來,姜九郎分明就是一個讀書人,身上怎麼可能有這麼重的戾氣?並且身形如此高大健碩?
燕淮突然有個設想,姜九郎,莫非不是姜九郎。
燕淮楞在原地沒有說話,是他身邊的親隨一聲令下,“單槍匹馬也敢來攬我們的道,來人,將他拿下!”
說著,燕淮背後的一二十名侍衛,舉著刀,就朝著對面白衣面具之人沖了過去。
姬行雲正在氣頭上,即使身上的披風,也無法蓋住他的暴戾之氣。
原本手無寸鐵,獨自一人,可是姬行雲順手就搶奪了一把對方手中的刀。
這些看似精銳頂尖的平陽王護衛,在姬行雲面前仿佛毫無抵抗之力,一刀一個,像是被切豆腐一樣,一個一個接連倒了下去,屍首不全,死狀極其慘烈,一轉眼,雪地上就已經染紅了一大片,看上去刺眼至極。
直到身邊的人一轉眼就已經死光了,就連燕淮近身的親信,也已經被隔斷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