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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族人拋下她離去,她淪為俘虜之後,這兩個月以來,卿卿經歷了人生中最低估,最為艱難的時候。
在她孤立無助之時,只有眉兒忠心耿耿,回來找她,一直陪在她身邊,若是沒有眉兒,卿卿都不知道怎麼才能熬到現在。
以至於眉兒對卿卿來說意義不凡,絕對不會拋下她不管不顧的。
面前這個假眉兒還安慰道:“娘子不必擔心,大都督不會為難她,早在南陽時候大都督便知道她身份了。”
“……”卿卿差點噎住,早在南陽時候姬行雲就知道眉兒身份了?所以她當時的預感真的沒錯。
姬行雲既然知道眉兒身份可疑,竟然裝作不知道?
卿卿上下打量這個假眉兒,“那你們何時放了眉兒?”
假眉兒道:“待大都督離開之時。”
“……”好吧,卿卿認輸了。
她就知道,在岸上設伏的事情,姬行雲肯定也早就想到了,竟然讓人來換掉了眉兒,一邊用眉兒要挾她,一邊還可以讓假眉兒監視控制她,卑鄙!
不過沒關係,等到了建業還有的是機會,到了她的地盤上,也讓姬行雲嘗嘗做俘虜的滋味!
在船上的兩日,卿卿時刻都是神經緊繃。
眉兒被換掉之後,卿卿時時刻刻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她,以至於,現在能信得過的就只有六郎了。
所以卿卿害怕的時候,只能去對面房間找六郎打發時間。
可是每回卿卿去找六郎,就有人前來通傳,說是姜九郎喚六郎去下棋,去喝酒,去彈琴,去吟詩作對……
“……”卿卿都不知道,何時他們這麼熟絡了?
想一想他們二人不知道在閣樓上幹什麼,卿卿就心裡打鼓。
難以想像,一個是敵國三軍主帥,一個是本國的皇子親王,兩人竟然還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稱兄道弟?
而且那姬行雲挺能裝的,卿卿還以為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會殺戮和蠻力,肯定會被識破,沒想到竟然偽裝成了文人雅士,六郎也看不出破綻。
晚上時候,卿卿特意把門窗栓得嚴嚴實實的,以防姬行雲趁機偷摸進來。
可是日防夜防,也防不住一頭餓急眼的狼,加上假眉兒是姬行雲的人,姬行雲簡直能在卿卿房間出入自由。
夜已經深了,遊船順流而下,日夜兼程,呼嘯風聲和嘩啦啦的水聲交錯不休。
黑暗無光之中,摸進屋的男人,一把將卿卿抵在牆角。
那烏黑青絲垂下,暖光映照在絕色美人的臉蛋上,那冰肌玉膚,嫩得好似吹彈可破,伴隨著急促得呼吸,雪白的頸子上下顫動,看上去那般撩人。
姬行雲忍耐著,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警告道:“你再跟那個燕六卿卿我我的,我就把他扔進水裡。”
她何時跟燕淮卿卿我我了?
卿卿沒好氣道:“你要把六郎扔進水裡,我就跳進去陪他,我都已經答應六郎了,回建業之後就會跟他成親,你若是去了正好可以喝到我們的喜酒!”
聽聞此話,姬行雲差點氣得背過氣去,“你跟我睡過了,還想嫁給那個燕六?”
卿卿其實並沒有答應,也沒打算嫁給燕六,卻還是道:“六郎真心待我,什麼都為我著想,還不顧危險來救我,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懂!”
姬行雲冷笑,“呵,你要是嫁給他,就等著守寡。”
“你……”卿卿說狠話根本就說不過姬行雲,只能霍霍磨牙,捏著小拳頭,無言以對。
姬行雲喘著粗氣,熱得好像都要出汗了一般,一把將卿卿從地上豎著抱了起來,抱到一旁桌面上坐下,站在她身前。
大掌捧著她那張小臉,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卿卿,我是真心想娶你為妻。”
卿卿不屑,“你堂堂魏軍統帥何須娶一個俘虜?”
姬行雲一臉認真道:“我不只想俘虜你的人,還想俘虜你的心。”
不知為何,聽見姬行雲嘴裡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卿卿一瞬間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分明覺得很格格不入,但是不知為何,這般親昵的動作,加上這般尷尬的情話,少女臉上不自覺浮起一陣潮紅,心下小鹿亂撞。
她咳嗽了一聲,趕忙捂著嘴,別開臉,有點緊張的說道:“我,我風寒未愈,你別離我這麼近,會傳染。”
姬行雲卻勾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給強行掰了回來,啞聲說道,“你還怕染給我,果然還是在意我的。”
卿卿正想解釋,她怎麼可能在意他啊,純粹就是想讓他滾遠一點!
可是才剛剛張嘴,便被男人趁機入侵,將她的唇瓣給含住了,一番輕柔肯咬,剝開貝齒,卷出香蜜,滾燙的唇和冰涼的唇緊緊貼合,仿佛要融為一體。
上回他強勢而用力的時候,卿卿費力掙扎,如今他分明沒有強行禁錮著她,卿卿卻突然渾身沒有了力氣,毫無反抗之力,一陣陣奇妙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來,只讓卿卿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半推半就的,漸漸被那般炙熱化成了一灘水,無力的靠在他懷裡。
一遍一遍的洗滌,如潮水一般來了又去,直到抽空了口中的空氣,都快要喘不過氣窒息了,卿卿才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