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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讓卿卿知道定是姬行雲沒錯了!
房門外頭,看見燈火照出男人抱著卿卿往床邊走去的影子,眉兒上前一步,本來是準備進去護主的。
卻被身邊另一名婢女雀兒給攔了下來,這雀兒就是之前偽裝成眉兒的那個人。
此番雀兒攔著眉兒,道:“還是別進去打擾為好,你放心,主子定是會娶阮小娘子為妻的。”
眉兒冷笑,“他怎麼娶?”
實在想像不到,阮黎怎麼可能把卿卿嫁給姬行雲。
雀兒淡然道:“這你就別管了,總之是風風光光,明媒正娶。”
眉兒不依不饒,自然是想衝進去護主,雀兒跟眉兒在門外你推我阻,竟然冒著大雪就打了起來。
不過因為外頭風雪實在太大,打架的動靜在屋裡的卿卿一點聽不見。
她已經被姬行雲給抱到了床榻上,喘著粗氣就撲了上來,將臉上冰冷的面具扔掉之後,拿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對著她。
卿卿當時心跳都快停止,連忙將他往外推,“你來作甚,走來!”
可是就少女那點力氣,根本推不動姬行雲半分。
姬行雲依舊不動如山,詭異的一勾唇角,“怎麼,不想見到我?”
“不想!”卿卿想也沒想就回答,一臉冷漠的別開臉去。
姬行雲大手捏著她的腮幫子,將她小臉掰回來對視,額頭挨額頭,近在咫尺對視她的眼,磁性的嗓音道:“那日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是你求著要我幫幫你,說你難.受得要死了,還說我為什麼不要你?”
卿卿一想到當時主動去索吻,懇求,重點還被他拒絕了,簡直無顏直視姬行雲,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又羞又惱。
她捶他的肩膀,眼中含淚,恨恨道:“我只是被下了藥神志不清而已,怎麼能當真!還有,你不是不願意麼,還來找我作甚!走開,再不想看見你!”
姬行雲一臉認真道:“我只是不想乘人之危,誰說我不願意了!”
卿卿冷嘁,不屑道:“我看你是怕我阿兄殺了你!”
姬行雲道:“他打不過我,說不定誰殺了誰。”
“……”
卿卿一臉的幽怨,姬行雲已經貼到了她唇上,兩人逐漸被熊熊烈火給圍住籠罩,本來就熱的暖閣之內更加燥熱了。
他呢喃說道:“卿卿,今日再沒人能打擾我們了。”
這回姬行雲之前就設想好了,唯一或許能打擾他的人只有阮黎,所以姬行雲把阮黎先給支走了,安頓好,確定他不會過來,這才冒著風雪來找卿卿。
所以這次真的沒人可以打攪他們了。
卿卿想起來上次中了藥,求.歡被拒就惱羞成怒,起初還不願意,半推半就的,可因為身體還殘留著藥效,她也不聽使喚的想要迎合他。
當卿卿看見姬行雲身上還綁著繃帶,想起來他替她擋了一箭,到現在傷勢都還沒痊癒,而且在棲霞寺的時候,她明明就已經答應過了還他恩情的,所以很快也就不再拒絕了。
她還是強調,“就這一回,今後我們就抵平了!”
燕淮的恩,已經將恩抵過了,姬行雲的恩再還清,卿卿就可以一身輕鬆自在,再無虧欠。
姬行雲自然相信只要她願意了,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以後她嫁給了他,還可以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畢竟成婚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姬行雲跟齊太子洽談好了,以北魏的勢力幫齊太子順利登基,作為交換,齊太子冊封卿卿為公主,和親嫁到北魏,由此南北簽下合約,今後長江為界,休戰十年,互不相犯。
眼下,只需要幫齊太子順利登基就行了,既能解決南北矛盾,也能滿足已經的私慾,而且只用休戰十年,一統天下計劃只是稍微延遲一些罷了,姬行雲完全能夠接受。
卿卿哭得很慘,幾次不願再繼續下去,卻又被人左右,不受控制。
為了不被外頭聽見,卿卿咬著唇根本不敢出聲,可是姬行雲活生生將她的嘴剝開,非要她哭出聲來,還說是周圍都是他的人,而且風雪交加聲音這麼吵鬧,肯定不會有人聽見。
傳聞中擁有天生神力的戰神,就像是剛剛摘下了一朵盛開正嬌艷奪目的嬌嫩鮮花,將花瓣一片一片摘下來,捏在手心裡,狠狠地碾碎揉爛,不留餘地,讓她只能默默承受。
看她哭得這麼可憐,細膩如雨的親吻落在她唇上。
卿卿細小的胳膊也勾著他的肩膀,難以忍受之時,在他滾燙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了一口,因為咬得太用力,血漬都溢了出來,留下了一個鮮紅的牙印。
姬行雲反擊也咬她,“還敢咬人?”
那般如同秋日凋零的落葉一般七零八落,又如春日盛開的鮮花一般絢爛奪目。
雪夜,外頭的暴風雪越下越大,滿天的雪花簌簌落下,讓地面的積雪越來越厚,凜冽的寒風無情的拍打在門板上,發出詭異的聲響,將一切聲音掩蓋得嚴絲縫合。
屋外的天寒地凍,與暖閣之內的炙熱溫暖形成的鮮明的對比,留下讓人終身難以磨滅的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姬姬:有了一次就有二次:)
卿卿:呵呵,做夢,再也不會有二次!(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