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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雪咬唇再咬唇,漂亮的貝齒把唇咬得一片紅,幾要滲出血來。
終是,頷首——
他是要報復她吧?
因為她的欺騙,因為她總是辜負他對她的愛,因為在他不顧一切要把她帶離這兒的當下,她卻叫他不要再糾纏她。
是恨吧?
他要,她就給。
只要,他可以平安無事就好。
鳳熙把東雪帶出宮,騎著快馬來到洛王爺府,王爺府里的人都識得東雪,他一路扯著她的手連問路都不必,就來到她之前在洛王爺府里養傷休憩的別苑,像是曾來過千百次似的。
東雪疑惑的看著他。
他只是挑眉。“難道你以為這麼長的時間,我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嗎?”
常常夜裡來,天明去,常常在床前看著她,卻什麼也不能做。
他一直以為她是不愛他,所以把他欺騙個徹底,現在才知道她是太愛他了,所以才笨得什麼也不敢告訴他……
思及此,他的火氣就可以就此延燒一百日。
“我沒想過這個。”她淡道,口是心非。明明盼到都快白了發,碎了心,在這當下卻半句也不能訴。
她的冷情,她的淡漠,差一點又要把他高傲又尊貴的自尊給擊垮……
鳳熙一把將她抓進懷,俯下身子吻住了她欲言又止的唇,像在跟誰生著悶氣似的,用他的唇廝磨著她的,用他的齒輕輕啃咬著她的,張臂將她擁得更緊,霸氣的大掌沿著她的背滑上她纖細的腰再撫摸上她的臀,極其挑逗的在她的粉臀上頭畫著圈……
另一手,則滑到她的前胸,放肆的從她的領口滑進,去尋找她胸前滑膩的柔軟與豐盈……
東雪輕吟了聲,羞得想退開,她越退,他越進,本來吻著她的唇,因為她的躲閃而不時落在她的耳窩、頸項,甚至是鎖骨……
他動手扯開她的衣領,將頭埋進她胸前,一抹獨特的馨香襲面,讓他有那麼一剎那間只想這樣醉死在她懷裡,什麼也不管。
她羞得連呼吸也不敢,死命咬住唇,感覺到這男人拉下她的肚兜,用他尖挺好看的鼻輕觸著她的辱尖,他的每一個呼息都拂上她敏感又脆弱的蓓蕾,撩撥著她,在那欲進還留中,將身體繃到了極致,只要輕輕一個觸動,就足以讓她敏感到想哭的地步……
然後,他用舌輕舔上她那雪白豐盈上的一點粉紅,勾惹逗弄,讓那粉紅不住地挺立綻放到渴望而疼痛著……
東雪的雙手不自主地纏繞上他的脖子,不自主地將已近赤裸的蘇胸朝他挺進些……
他毫不客氣地用他的嘴包裹住它們,放肆地啃咬著,吸吮著……
“啊……”東雪禁不住輕喊出聲,覺得整個腦袋瓜都空白了,什麼也不能想,連初始的那抹羞都仿佛消失不見了,只能依憑著感官去主導她的靈魂……
她渴望著他,渴望到全身都痛著,渴望到她想流淚。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雙腿軟弱無力,似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整個人癱軟在這男人懷裡。
“我愛你,東雪。”鳳熙捧起她的臉,細細睨著她,帶笑的眼裡含著熾熱的激情。
她望著那雙眼,因為虛弱無助而顯得迷濛,他明明是為了懲罰她才故意這樣做的不是嗎?因為她說不喜歡他,不愛他,要他走,叫他不要再管她,所以他一氣之下才這樣對她的不是嗎?
卻,為何如此溫柔?
又,為何這樣看著她說愛她?
他不是恨著她氣著她惱著她嗎?可此時此刻,他卻抱她抱得那樣緊,眼底的愛是那樣濃呵。
“傻瓜東雪。”看著她這樣呆呆的模樣,鳳熙忍不住又湊上前去吻她的唇,舔啊舔地,惹來她雪白臉上一陣熱熱的紅。
那模樣,嬌弱到讓他全身緊繃,再強大的抑制力也不能再讓他停止去愛她。
他的手探上她的腰間,扯開了她的外衣腰帶,早就被褪到腰間的外衣自然而然地落下了,然後是紅色肚兜兒和褻褲……
他的動作太快,快到讓東雪根本阻擋不及,轉瞬間已一身赤裸的站在這男人面前,讓他那灼熱得快要燒起來的視線纏繞上她雪白又染著一層粉紅的身子,再也轉移不開。
她真是羞到骨子裡去了,又羞又窘的想到床上抓點東西遮住自己一身的赤裸,鳳熙長手一伸把她抓進懷,抱起她走到窗邊,然後放下她,伸手推開面湖的那面窗,讓她的身子轉向窗外——
“瞧見那湖另一岸的粉紅櫻花樹沒有?”他圈著她的身子,兩手就擱在她飽滿的胸部上。
“嗯……”她輕應著,卻根本無法忽略那兩隻大手在她身上所做的任何一個動作,一會兒拈著她的蓓蕾,一會兒揉著她的辱房,一會兒摸摸她平坦敏感的小腹,然後再往下,用他長長的指滑進她體內的那片湖……
“很漂亮吧?那櫻花樹是我小時候種的……”他咬上她耳窩,輕輕啃著,說著話。“就和你一樣漂亮,東雪。”
她根本無力再應他半句話兒。
身子因為他的逗弄而燒灼熱烘,那平日看起來修長美麗的長指正在他看似溫柔的話語下,在她的兩腿之間放肆地撩撥……
“啊……”就算她拚命咬住唇,也終是叫出聲,在那狂襲而來的陌生感覺里,愉悅又痛苦得幾要崩潰……
她只能緊緊地攀著窗欞,支撐住自己越來越柔弱的身子,窗外的美景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的感官因為這個男人,只能很羞人的集中到一點……
他吻她的背,咬她的肩,在她不住地輕喊中,將身子輕輕的往前一挺,用他的巨大渴望來代替他修長的指——
“啊……鳳熙……不要……”她有些痛著,卻又有著怪異的被滿足感,那樣深深地被填滿,是兩個人融成一體的淋漓快意。
就算痛,卻是被滿足的……
就算疼,卻是她的身體渴望的……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他柔聲哄著,雙臂緊緊由後圈住她,沒有妄動,讓她的身體慢慢適應了他的巨大存在,這才緩緩律動著,一邊動一邊親吻著她,用他的大手撩撥著她。
她的身體是極熱情的,不像她的外在所給人的平靜與淡漠。
他與她的身體密密地結合,幾乎不存在有任何的困難性,而且異常的契合與完美。
他的燥熱,她的cháo濕,他的巨大,她的柔軟,他的狂野,她的嬌弱,就這樣配合得天衣無fèng,共赴雲雨深處……
這一日,他狂要了她幾次,像是餓極的獸,那樣的貪婪無度。
她累極,沉沉睡去,夜才剛臨,月亮才初升,鳳熙在床邊貪戀的看著她好半晌,這才起身離去。
他才走,東雪便睜開眼,靜靜的望著屋頂好久好久,然後起身開始穿衣,一件一件穿戴好,幾件衣衫卻花了好半天的時間,她的手在抖,心在顫,空空洞洞的心,像被人挖了一個好大好大的洞,再也填不滿。
沒事的,她告訴自己。
鳳熙走了,這樣很好,她會回到宮裡當她的大神官保他無虞,直到太子即位,天下太平。
這樣想,胸口卻悶悶的痛著,痛著,越來越痛,痛到她快要無法呼吸……
不可以!不可以在這個時候犯病的!她還得回宮裡去!
她有些急,捂著心口想站起來,卻從口中吐了一大口血,染得她的白衣一片血紅,那鮮麗的色澤像是遇見死亡前的最後色彩在她眼底晃悠。
她哭了,大聲痛哭。
血混著淚,滿身狼狽,她哭著也笑著,懊悔著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對他說愛的機會……
她會死吧?好像到了盡頭了……
東雪再次吐了一口血,意識不再清明,終是昏了過去。
此時,窗外陡地打起一陣響雷,下起狂雨。
在這場狂雨之前——
別苑外頭,洛王爺的貼身侍衛姜勇正守在那裡,一見到鳳熙走出來便傳達王爺要馬上見他一面的命令。
鳳熙斜睨著姜勇一眼。“你在這兒杵多久了?”
姜勇臉有點紅,氣儘量不喘給他看地道:“王爺說,為了防止任何人不小心闖入打擾到鳳老大您的大事,所以才命在下守在這裡。”
見鬼的!要防人家闖入,一聲令下不就得了?明知是他的大事,還找人杵在這裡是怎樣?嘖。
“所以說,來很久了?”
唉唉唉。姜勇的頭低了下去。
“是。”他知錯,他認罪,他什麼都聽見了,叫那麼大聲,那麼激烈,他哪能什麼都沒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