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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魔法。”沙打量著聖光的這張臉，點了點頭，“看起來是比之前不太一樣，不過怎麼看都是更柔弱，更惹人憐惜了。”
聖光頓時苦笑，就他現在這種舊傷復發的樣子也很難威嚴得起來，就是想威嚴，也沒必要對著沙露出那種具有距離感的模樣。
聖光接著沙的話說道：“那你多心疼我一下好了。”握著沙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你的傷嚴重嗎？”那就關心的問一下吧。
聖光點了點頭：“暫時沒辦法顧及外面的事情，一段時間裡大概都會留在這裡慢慢修養，南境國的國師也好，魔法聯盟的執法者也罷，大概會被世人慢慢遺忘。”
“那你就祈禱我不會把你忘了吧。”沙站了起來，“我要去一趟帝沙。”
“沙。”聖光緊跟著站了起來，他沒打算阻止這個男人離開，只是有些話要對沙去講，“要想恢復從前的記憶，可以去魔域的回憶之河，那個地方由天罪帶你去最好，只是他和我暫時無法離開……”
“你不怕我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以後不要你了？”沙隨手理了理頭髮望向了白衣的男人。
聖光抿唇淡淡一笑，接著沙的話說道：“至少我這張臉對你還有吸引力不是嗎？”
第四十八章
奧賽斯，這裡就是當初他和羅格曾經在過的地方吧？
塔樓里的男人，一個所謂的花魁，其實就是這個國家的國師，那個和自己有著相同名字，或許就是自己從前的男人——沙。
所以在這裡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為了和羅格相遇？沙想起了羅格曾經和他說過的一些事情，比如說他曾經用身上這把匕首在羅格胸膛上開了個窟窿，雖然現在還不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麼，不過總覺得是一件讓他感到慡快又有些稍微不快的事情。
所謂的感情，大概也是從那個開始萌生的吧。
即使沙不記得以前了，但他相信自己是直覺，也相信沒有失憶之前的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要說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大概就是對自己很了解吧。
剛剛進城就能看到那在奧賽斯堪稱標誌性建築物的塔樓，沙收回了凝望塔樓的視線開始在城裡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這張最開始略顯美麗的臉龐也不知道是因為髮型的改變，還是由內而外的氣質的影響，已經和最開始有了些許的不一樣。
臉的輪廓更明顯了，鼻子變得不是那麼秀氣而是英挺了起來，嘴唇仿佛也從原本的略顯刻薄開始變得豐滿柔軟了起來，這樣的變化對一個不愛照鏡子的男人來講其實很難覺察到，但就像聖光說的那樣，一個人的靈魂總是會由內而外的影響到一個人的外貌，更何況還是他們這種需要長年累月修煉的人。
或許等沙自己發現的時候，他都不記得自己最初是什麼樣子看了。
“沙？是你嗎？”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在後面喊了他的名字，沙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有點兒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向天發誓，他以前現在未來都不會想和這樣的人搭上什麼關係。
說白了，其實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貌協會份子。
看著對方那既驚愕又呆愣的模樣，沙微微挑了挑眉：“我不認識你。”
“抱歉！抱歉！只是……只是看這位先生的背影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男人充滿了危險冷冽的眼神很快就讓城主毛拉回過神來，這個人的背影雖然和沙很像，甚至第一眼看過去連氣質和容貌也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但是仔細一看，似乎又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
毛拉注意到對方身上穿著的華麗皮裘，領著身後一隊的隨從就跟了上去：“這位朋友是外地人吧，歡迎你來到我們奧賽斯。”
直接沒理會這個矮胖矮胖的傢伙，沙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反正憑著和烈焰的感應他也能找到幾個人，這大概就是生命契約最方便的一個地方了吧。
“我是奧賽斯的城主！”那個矮胖子使出了殺手鐧，之前拉攏羅格沒成功，這個氣勢不凡的男人應該也是個可以試著拉攏的人吧？
“我是神的男人。”某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哈？神的男人？等毛拉回過神的時候剛才還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男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毛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難道真的遇到神了？
……
……
沙都還沒有敲門，面前奢華豪宅的門就打開了，許久不見的小精靈姑娘像一隻百靈鳥似的朝他飛了過來：“沙——”噗通一下就撞在了他是懷裡。
手指捏了捏露娜的尖耳朵，眼裡露出些許溫情來，沙揉了揉小傢伙的頭髮，隨即抬起頭就看到了已經站在門口的烈焰和喬安娜等人，有著火色頭髮的男人對他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天沙失蹤以後露娜就一個人跑了出去，結果頭上的帽子不小心掉了露出了精靈的尖耳朵，立刻就被人給抓了起來打算賣掉，幸好聖光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露娜，否則這個有著灰色眼瞳的小傢伙就該被人買去做收藏品了。
而喬安娜他們雖然是當初把沙騙走的元兇，但聖光並沒有派人來追究他們，在烈焰他們來到之前，喬安娜他們甚至都是一直居住在奧賽斯當地的魔法學院裡受后土魔法師庇護。
對於沙來講，確認這幾個傢伙沒事就可以了。
烈焰和沙暫時留在了克雷的家裡，沙並不是一個喜歡太過溫情的男人，見過喬安娜和露娜以後就去到了烈焰的房間。
“見到聖光和天罪了？”
帝沙比起南境和暴風國要熱得多，男人進了房間以後脫下外套隨意丟在了沙發上，一邊尋找著房間裡哪裡有酒，一邊說道：“見到了聖光，但是沒有看到天罪。”
因為傷勢的原因，天罪在白天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只能在夜晚醒過來，相應的，聖光在夜晚就會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天罪。
“這麼快就回來，為什麼不多待幾天？”烈焰可以感覺到沙身上的那種輕鬆愉悅感，看起來和聖光的矛盾已經順利解決了。
或者，原本就沒有什麼矛盾。
“小別勝新婚，況且我也不覺得一個需要休息養傷的人需要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眼睛瞄到了房間裡的酒瓶，沙果斷走了過去扒開瓶塞往水晶杯里開始倒酒，他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閉上眼睛享受著醇香酒液在自己口腔里肆意瀰漫的感覺，然後才把它們吞咽進去。
舒服的呼出一口氣，沙轉過身背靠在柜子上，手裡拿著酒杯：“他告訴我，如果我要找會自己的記憶可以去魔域，那裡有一天河叫回憶之河，喝了裡面的水就能讓我想起從前的所有事情。”
烈焰的目光微凌：“聖光告訴你這些？”那就代表沙會想起從前和羅格的一切。
“沒錯，”沙抿唇一笑，“在我和他上床之後。”
上床這兩個字有點兒扎到了烈焰，他埋怨地看了面前這個十分自然說著這一切事情的男人：“你不應該在和羅格保持關係的時候，又和聖光他們在一起。”
“為什麼？”沙冷笑了一聲。
這種所謂的態度讓烈焰擰起了眉毛：“你真是個貪得無厭的男人。”
“別這么正義凜然，烈焰，想想你自己，你一邊和小玫瑰訂婚，一邊和我訂立生命契約，你也是一個貪婪的男人，既想鞏固自己的王國，又想……”微微揚起下顎來，沙眯著眼睛凝視著烈焰，那從眼fèng里透出來的光仿佛看透了烈焰，“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和小玫瑰訂婚僅僅是政治需要，我沒有和她發生關係，也不會和她產生任何感情。”停頓了一下，烈焰直視著男人的打量沒有任何後退，“作為彼此的靈魂伴侶，我已經得到你了，沙。”
“在狂妄這方面你並不比我遜色，甚至還要更勝一籌，”男人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兩腿交疊，優雅中又透著些許的慵懶，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不要試圖勾引我，烈焰，我對羅格，對聖光，對天罪是什麼樣的感情，作為我靈魂伴侶的你應該也能多多少少感覺到一些吧？”
“你無法割捨他們。”
沙坦然承認：“對，這就是我心裡最直接最真實的想法，而我從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
“那他們呢？”
沙笑了起來：“他們能否接受或者是否愛我，和我對他們的感情之間並沒有任何聯繫，就像你不想看到我同時和他們攪和在一起，而你的這種想法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或者是其他什麼不相關的人怎麼看我都沒關係，我並不是為了這些人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