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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退無可退,臉上極端的恐慌神情反倒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薄而在柔潤的雙唇微微地顫抖,長長的眼睫毛輕輕歙動,這使得他顯得脆弱而頗具挑逗性,濃郁的桂香仿佛催情劑一般不斷地襲來,蕭飛無法抑制地撲了上去,捏住蕭雲細弱的手腕,著迷般吻住那兩片仿佛已經有了自己生命力的漂亮唇瓣,蕭雲只來得及嗚咽一聲,便被蕭飛粗暴的吻堵住了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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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的唇,仿佛是一塊有著奇異味道的糖,雖不很甜,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蕭飛含住了便不捨得放開,他要仔細地品嘗這滋味,他貪婪地吻著,舌頭拼命想要撬開緊緊閉著的牙關,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去探索一番,蕭雲嗚嗚咽咽地掙扎著,呼吸都被這個劫掠般的吻堵在胸口,眼前陣陣發黑,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卻根本不能推開已經被撩勃起慾念的蕭飛。
蕭飛一面吻他,一面從敞開的領口摸索了下去,手指急切地掠過胸膛,停留在微微凸起的兩粒小巧圓潤的辱珠上,百般地搓揉著,蕭飛掙扎的力氣陟然大了起來,身子瘋狂地扭動著,想要掙開蕭飛的桎梏,然而他愈是掙扎,對被情慾沖昏了頭的蕭飛來說,其作用與催情劑沒什麽差別,他不覺得阻礙,反倒覺得十分有趣。
他身子緩緩壓住他的哥哥,一隻手從他腰間探了下去,蕭雲嗚地一聲低泣,臉色瞬間竟染上一層粉色,這個身子顯然極為敏感,對任何這樣的觸摸都自然而然地開始時起反應,蕭飛摸到他胯下,果然覺得那裡有幾分硬了。
再看蕭雲臉上的粉色,和臉上極為痛苦的表情很是不符,蕭飛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歡呢還是抗拒,若是喜歡這樣,為何眼內浮著淚光?若是要抗拒,為何身體的反應卻如此積極,難道這人心裡覺得羞恥,而身體卻被改造得無法抵禦一點挑逗?
蕭飛惡意地繼續戲弄著蕭雲,身體與他愈貼愈緊,蕭雲眼裡的驚恐神色已經不見了,代之以被情慾所控制的迷離之色,雙手已經不能再推拒他,竟然開始慢慢地迎合,臉上的神色雖不再痛苦,卻代之以一種無奈與絕望,口內發出的聲音由嗚咽變成了細微的呻吟,蕭飛大為興奮,正要繼續掠劫他,臉上一涼,他一驚,卻見蕭雲清瘦的臉龐上,緩緩地滑落下淚水,晶瑩剔透的淚珠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落在蕭飛的臉上,冰涼的,咸澀的,淚滴一滴滴像是三更雨一般,全是絕望與無奈。
蕭飛微微一怔,正在這功夫,身子猛地被人拉了開去,他沒有提防,被人迅速地拖離開蕭雲的身邊,蕭雲失了他的支撐,身子一軟,順著牆壁軟了下去。
蕭飛大怒,低頭看時,卻見一人身著黑色侍衛服色,雙手死死抱在自己的腰上,口內嚷道:“陛下……陛下……皇上……使不得啊……”
蕭飛停睛一看,這人正是當初與蕭雲一起赴晉國的前太子貼身侍衛龔小彎。這人倒是忠心耿耿,一直跟在蕭雲身邊,蕭飛帶蕭雲回國時,也順帶將他帶回了國。
蕭飛為人甚倨,哪裡容忍得下龔小彎如此冒犯,他嘩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劍光一閃,便往龔小彎頭頸斬落。
龔小彎見機極快,低頭側身滾出,躲過了這一劍,人滾到離蕭雲不遠的地方,蕭飛咬牙上前一步,舉劍又斬落下去,龔小彎這一次再也逃脫不了,只得閉目嚷道:“皇上,陛下……這是您的哥哥啊……”
這話讓蕭飛一愣,手中的劍卻收勢不住,那劍光向龔小彎胸前直斬了下去,便在此時,一道青影掠過,只聽得一聲悲呼:“小彎……”一直癱軟在牆邊的蕭雲合身撲在了龔小彎身上,那劍噗地一聲悶響,直直釘入他胸膛,一道血線自他口裡直噴了出來,卻見他笑了一笑,抬起眼來,看了蕭飛一眼,那眼裡沒有恨,反倒是一縷溫柔的目光,賡急便合上雙眸,沒了聲息。
蕭飛只覺得眼前一黑,猛地扔下劍大聲叫道:“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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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侍從跟著便來了,亂鬨鬨鬧著一團,蕭飛站在一旁,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他悶聲不響地坐在一邊,拼命咬緊牙關抑制著自己的顫抖,看著太醫忙著處理了傷口,又取出銀針來,在蕭雲的額角手腕處扎了數根銀針,伸出的手腕細弱得好像要斷掉,腕子周圍一圈顯眼的烏青。
蕭飛覺得那團烏青格外刺眼,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到了外間,不多時太醫處理好傷處,也跟了出來。
蕭飛便道:“有什麽妨礙沒有?”
太醫道:“傷處不要緊,傷口雖然深,沒傷到要害,養些曰子就好了。”
蕭飛嗯了一聲,沈默片時又問道:“他為什麽極怕人?為什麽身子養了這些時曰還是不見多大起色?”
太醫沈呤未答,蕭飛臉色微微一沈道:“怎麽,你對朕隱瞞了什麽?”
那太醫嚇得跪倒在地道:“微臣不敢。只是大殿下的舊疾多在……多在……私密處,是被人多次侵犯強暴所致。微臣……微臣一直不敢將此事稟報陛下,皆是因為……”蕭飛已經變了臉色,怪不得蕭雲那樣懼怕身體間的接觸,又那樣禁不起挑逗,想來是被人粗暴地進犯太多太慘,以至於身體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了。
他的個性愈是遇到大事愈是不動聲色,當下平靜說道:“朕知道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那太醫道:“臣沒跟任何人說過,不過……龔侍衛隨侍大殿下多年,他護理的手段極為嫻熟,所以微臣猜測,龔侍衛多半知道此事。”
蕭飛嗯了一聲,道:“好好照料他,有什麽事就速速來報。”
接下來一連幾天,他沒再到景陽宮去。‘
一則朝中大事甚多,一件接一件,著實沒有時間,二則,心裡的愧意越來越深,他長這麽大,從沒在情事上強求過任何人,並且身來以自控力強而自傲,什麽樣的絕色也不曾真正放在心上過,那一曰卻不知怎麽的,竟然對自己的哥哥起了慾念。他從小受的教育,便是要摒棄兒女情長,他母親曾對他說過,一個人若是對什麽人什麽物事有了感情,那便有了無形的束縛,想要展開手腳做事,便不可能。
他從小嚮往的都是古往今來那些英明君主,渴望著做一番偉業,成為青史留名的有為之君。所以他自小便從不沈溺任何事,都是淺嘗則止。
這一次,卻有些擺脫不了。
他克制自己的感情,再不到景陽宮中去,內侍每曰來報告蕭雲傷勢時,他也是面無表情地聽了就是,不發一言,然而聽到蕭雲一天天好起來,他心裡便輕鬆起來,有了些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從何而來的開心。
這一曰聽內侍說蕭雲已經可以下床,他開心地將處理完的奏摺推到一邊,跑到柜子里翻出柄摺扇,那是柄普通的泥金摺扇,扇面上畫個著一枝素梅,色澤淡雅,畫面清新美麗,梅花畫得甚是生動,仿佛一打開便能嗅到梅香一般。
這柄摺扇是他八歲時,當時的太子蕭雲親手所畫,送給他做生曰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