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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道:“怎麽了,你嚇了一跳吧?哥哥,祭祀穀神的儀式一完,我就過來了。我有整整十天沒見到你了,哥哥,你想不想我?”
原來如此,蕭雲本來蒼白的臉色略微回復了一點紅潤,道:“我去送叔王了,不知道你會過來。”
蕭飛挽了他,親親熱熱地在一張椅子裡擠坐著,他許久不見蕭雲,著實想念,這時候便親了上來,一面親一面道:“是不是嚇到你了?我懶得再回宮裡去換衣服,便告訴他們我要來看看忠王,這麽著帶著全套鑾駕跑了過來。”
蕭雲搖了搖頭道:“那是做臣子的榮幸,我怎麽會害怕。”
蕭雲抱著他,呆呆地瞧著他,又抱著他親了一會,那吻纏綿輕柔,竟然出人意料的溫柔,都是十來天不見,親吻間便都有些情動,蕭飛就去脫他哥哥的衣服,蕭雲也由得他,那椅榻雖寬敞,兩人擠在一起, 到底還是有些狹小了,去了上身衣衫,身子沒了距離,動作漸次放肆起來,都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蕭雲身體禁不起挑逗,這麽擠作一堆,片刻便覺得十分動情,像往曰一般順從地張開腿,等待蕭飛的進入,蕭飛明明已經欲焰高漲,股間的性器早已經腫漲起來,在將進未進的一瞬間,突然停了下來,痴痴地望著他哥哥,喃喃地道:“哥哥,你愛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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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似乎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勉強睜開眼看著他,他眼光迷離,神情恍惚,完全不能明白蕭飛在問他什麼,好半天迷迷糊糊回過神,遲疑道:“愛?……我……”
蕭飛突然撲了上來,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微微地笑了:“不用說了。” 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蕭飛心虛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心虛,他也不想明白,他好象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可是他現在真的很怕,怕蕭雲說是或者說不是,他記得自己說過,相信他,永遠相信他,那麼為什麼要問呢?就這樣抱著他,親吻他,和他在一起,那有什麼不好?
不問了,不用知道。
京中,有踏春的風俗,每逢陽春三月,京中無論達官顯貴,還是市井小民,只要抽得出空的,都呼朋喚友,攜妻帶子,前往城外各處遊玩,一時間曲江池上秀女如雲,百花潭邊春色滿園,好一番熱鬧景像。
西山腳下的眾香谷,歷來便是京效三景之一,每逢糙長蔦飛二月天,幾乎每曰都有人前來遊玩,這一曰卻下起了雨,遊客但少了許多,幾個賣花的小孩子們跑進谷中一間涼亭避雨,他們都提了花藍擠在一處,望著霏霏細雨嘆氣,出來的人少,花便不好賣了。
正在嘆氣,突然聽得道上馬碲聲響,聽起來還不止一騎,孩子們興奮起來,這樣雨天,竟然還有人來,站起來望道上望著。
不多時,果然山道上拐出三匹馬來,一望而知都是毛色光亮,體魄健壯的良駒,馬上乘都皆是身材高大的黑衣漢子。
孩子們有些失望,又縮回亭中。
那三人到了亭子跟前,打量了那亭子一陣,左側漢子道:“主公,便是這裡了。”
為道那男子,目光如炬,容貌英俊,只是戾氣甚重,微微點了點頭。
那兩名漢子便下馬來將亭中的孩子驅散,孩子見他們身材高大,神色狠霸兇惡,都嚇得逃了開去,那為首漢子一眼瞧見他們手裡的花藍,當下攔住道:“這是什麼花?開得倒好。”
藍里的花淺藍花瓣,鵝黃花蕊,被雨水一淋,分外地嬌艷,膽大的孩子道:“是鈴蘭。”
那人哦了一聲,道:“你們不用怕,這些花我全買了,你們就快回家去吧。”
孩子們走了,那人花藍里所有的花都聚齊了,滿滿地盛了一籃子,果然更見繁盛,那兩名跟來的漢子將馬遠遠地牽開,守在附近的林子裡,只餘下那為首的獨自候在亭中,再過得一陣,山路上走過來個青衣男子,撐了柄油紙傘,慢慢地走了過來。
亭中的漢子咧開嘴笑了起來:“小雲,你可算來了。”
青衣男子並不作聲,慢慢地跨上台階,收起紙傘道,他身形略有些瘦,面容清秀,雙眼清澈透亮,目光十分冷淡。
黑衣漢子將那一籃花舉到他面前道:“如何?好看不?我記得你曾說過最喜歡什麼鈴蘭花,可是這東西?”
那青衣男子冷冷掃了一眼那花,用手擋開道:“晉還雙,有事快說。”
晉還雙碰了個冷釘子,心裡惱怒,將那一籃花頓在地下,道:“蕭雲,你急什麼?難道怕那小皇帝來捉jian不成?”
蕭雲雙眉微皺,神情里掩飾不住地厭惡,晉還雙一把抱住他便親,蕭雲一掌便推開他道:“你小心點兒,出谷不過數里,便是他的行宮,他午時便會返來,有事快說。”
晉還雙上下打量他一陣,突然笑道:“小雲兒,這話聽著口氣不對啊,難不成,你真愛上那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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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冷笑道:“是又怎麼樣,與你有什麼相干?”
晉還雙一把抱住他,在他身上一陣亂摸道:“ 你是我調弄出來的人,怎麼能白白便宜了那小子?說,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蕭雲掙扎不開,頭髮也給弄亂了, 閉了眼道:“我改主意了,你還能活到現在?”
晉還雙哈哈大笑,便伸手去剝他衣裳,蕭雲死死掩住衣襟道:“晉還雙,別逼我啊,逼急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晉還雙略收斂了些,卻將他抱在膝上坐了,手自他衣內探進去摸索著,蕭雲自懷內取了個蠟丸出來遞給他道:“圖已經畫好在這裡,你自己拿回去看。”
晉還雙一陣狂喜,在他臉上狂親一氣道:“好小雲,我還生怕你軟了心腸呢。你知不知道,當年你老子送你來晉國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拿你當替死鬼兒,一箭三雕啊小雲兒,他想廢你已經很久了,可他為啥想廢你?小雲兒,便為你這個弟讓道啊。我父皇還有晉國的文武大臣們,都是上了這老賊的當了。”
蕭雲一陣難受,一把推開他,跳了下來道:“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晉還雙一把扯回來道:“小雲,事成之後,咱們倆要親親熱熱在一起,這話你可不能反悔。”
蕭雲奪手便走,走出許多遠,還隱隱聽到晉還雙的大笑聲,他一排雪白的牙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
“龔小彎,你家王爺呢?”
蕭飛回來時,院子裡除了沙沙的雨聲,便什麼聲音也沒有。龔小彎蹲在檐下擦著一柄長劍,聽到他問話,便道:“王爺出去採花了,雨天,鈴蘭開得好。”
蕭飛哦了一聲道:“你為什麼不跟著?這般雨天,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好?”
龔小彎道:“王爺說,這裡他自幼來過多次,路徑熟得很,他要一個人想想事,不叫臣下服侍。”
蕭飛嗯了一聲,望瞭望天道:“去多久了?為什麼還不見回來?”
龔小彎正要答話,卻見蕭雲提了一籃子花走了進來,輕聲道:“陛下,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