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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給他解了圍的時候,他還會不自覺露出傻笑。
幼稚,小孩兒脾氣。
有時候看著還挺可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溫向南:真男人,坦蛋蛋!
第8章 誒,睡不著怎麼辦
晚上溫向南被禁止吃燒烤,有兩個年紀偏大的醫生也不大吃太油膩的東西,說是要養生,因此溫向南就自個兒取了個小鍋煮了點粥幾個人分了喝了。
鍋還是秦路易洗的。
溫向南坐在燃起來的火堆邊上烤火,他尾巴還疼,就在底下墊了厚厚的毯子,這是易獸毛做的,最柔軟不過。
溫向南短短的尾巴擱在毯子上,時不時搖一下蹭一下,他坐的位置偏僻,也不怕別人看見問三問四,因此很舒適。
他捧著臉透過火堆看秦路易蹲著給鍋擦水。
秦路易動作很細緻,鍋的每一部分他都一寸寸擦過去,認真的模樣好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燃易爆炸的實驗藥品,讓溫向南想起,他先前擦手的時候也是這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過去。
或許是之前秦路易那句別穿褲子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溫向南這時候想著秦路易一根一根擦手指的動作有種迷一樣的,讓他臉紅心跳口乾舌燥的感覺。
噫!!溫向南你在想什麼啊!!那可是秦醫生!!
他狠狠地唾棄了自己兩秒鐘。
秦路易洗完碗看了看時間,又看見溫向南抱著臂彎埋在膝蓋里,想了想過去搖了搖他:「你要是困就回去睡吧。」
結果溫向南抬頭的時候一臉驚悚的表情,唯有兩隻眸子水潤潤的。
秦路易莫名有點不自在:「你尾巴受傷,別烤太長時間火,臨近冬天本來天氣就乾燥,回頭尾巴又得拖一段時間好不了了。」
眼看著溫向南乖乖點頭,他才鬆了口氣:「我收拾完了就回帳篷。」
溫向南摸了摸底下墊著的小毯子,也跟著鬆了口氣:「好,我先回去了。」
他回帳篷鋪了床,看見旁邊秦路易擺著的醫療箱才想起一個問題:好像,秦路易接住他的時候,也蹭傷了?
依稀記得自己那時候疼的要命,但去扶秦路易的時候,秦路易分明有一瞬間皺了眉的。
不是傷到哪裡了吧?
他一下午都在給自己處理傷口,完事了又被一群醫生叫去交流學術,探討鼓裡病情,好像一直沒時間收拾自己。
一時沒意識到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猛地想起,才發現秦路易這一晚上的彎腰動作好像都有點不自然啊。
因此,等到秦路易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溫向南從被窩裡露出一個頭,聲音軟軟的問他:「你今天是不是也傷到了?」
秦路易邊背過身脫衣服邊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那怎麼行呢!」溫向南從被窩裡鑽出來,「我幫你上點藥吧。」
他已經看到了秦路易背後被剮蹭的幾道紅痕,略微有點破皮,背後已經腫起了一大塊,看著有點嚇人。
溫向南看著心疼的要命,又有點難言的愧疚,要不是秦路易託了他一把,給他當了肉墊,自己哪還能像現在一樣能跑能跳,結果這人自己受了傷一句話也不說的忙前忙後。
秦路易趴在毯子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溫向南的手是溫熱的,或許是因為留了點指甲的緣故,手從他的脊背上划過去的時候帶起一陣叫人戰慄的癢意。
讓他十二分的不自在。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溫向南又躺回了被窩裡,然後發現了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
他們一個尾巴受了傷,一個背上有傷,睡覺的姿勢只能是側躺著,不管是背對背還是面對面,都感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
溫向南不自在地翻了個身。
外面風很大,本來還聽得見的一點兒吵鬧聲和篝火的噼啵聲也很快就散去了,只有旁邊人微弱的呼吸聲,顯然已經進入輕度睡眠,然而溫向南卻久違的有點睡不著了。
他常用的那個抱枕已經在白天被口水浸濕了,這讓一直習慣了抱著東西睡覺的他不太舒服。
尾巴還是有一點輕微的疼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容易讓他產生了煩躁的情緒,於是他又輕手輕腳翻了個身,面對著秦路易。
秦醫生睡覺的時候,動作意外的乖巧,手墊在腦袋下面,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他的嘴唇很薄,卻意外的顯得不是很薄情。
溫向南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又背過身去了。
不過這會兒他並沒有轉得很順利,也許是他翻身的動作太過頻繁吵醒了秦路易,背後忽然有一雙手攬住了他的腰,緊接著是沙啞的男聲:「別動了。」
溫向南立刻就不敢動了。身後人的手臂沉沉地壓著他,兩人之間卻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不越一步,他僵硬著醞釀睡意,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搭在他腰上的手很快就收了回去,久而久之竟然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收拾完之後路程照舊,他們很快就到了鼓裡小鎮。
剛走進鎮門口,一行人就忍不住皺了眉,這裡實在荒涼得過了頭。家家戶戶都閉著門,然而還是能感覺到隱隱約約有窺探的視線從那些門窗後落在他們這一行人的身上。
他們又往裡走了一點兒。大約是到了集市的位置。卻看見本該熱鬧的街上空無一人,連本該有的出攤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