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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後天下午是吧?威爾特星港見。」
「星港見!」
退了星網,溫向南花了點時間收拾行李,又去買了一些山區專用的驅蚊藥,晚上早早地睡了。
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
溫向南到星港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蘇憐在那兒蹦蹦跳跳地朝他揮手:「這兒這兒!」
一行人碰了面,溫向南看了一下,確實是組織里常見的幾個人,大家都一起經歷過好幾回志願者活動了,十分熟悉,因此省略了打招呼的流程。
溫向南問道:「還缺人嗎?什麼時候出發?」
同行的丁楚笑了:「這回頭兒和我們說要和那隊志願者醫生一起走,所以要等等他們。」
溫向南點了點頭,打開星網回復了幾條消息,剛準備關網,就聽見蘇憐喊道:「我靠好帥!」
他跟著抬了一下頭,愣住了,這也太有緣分了吧?
那一隊走過來的醫生裡頭,秦路易赫然在列。
他今天沒穿那身白大褂,只是一身運動裝,裡面居然穿了一身薑黃色的衛衣,顏色活潑大膽,看著倒沒前兩天看見的那麼嚴肅了,只是還是一樣的帥。
秦路易是他目前見過的長得最「恰到好處」的男人,不過分凌厲,也不過分柔和,眉眼都是最佳比例,仿佛照著模板長的,不差一絲一毫。
完美的夢中情人。
他感覺自己的尾巴悄悄探了個頭出來,輕輕地搖了一下。
很顯然秦路易也看見了他,因為溫向南收到了他的點頭打招呼,他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了。
兩邊的人匯合以後互相自我介紹就坐上了去往文森特的飛船。
蘇憐還在交代行程:「從威爾特去文森特的路程有點點遠,所以我們目前的行進路線是先坐飛船到蒙特港,然後轉文森特,鼓裡小鎮在文森特的最北面,那邊山路比較崎嶇,咱們可能需要在野外露營……」
溫向南鎮定自若地坐在座椅上,旁邊乘務員推著餐車遠遠地走過來。
耳邊忽然有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需要喝水嗎?」
溫向南耳朵動了一下,轉頭看向秦路易,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的位置和初次相遇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秦路易扶著把手,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座椅:「要喝水嗎?純淨水或者果汁?」
「哦哦哦,芒果汁吧。」溫向南胡亂點頭,忍不住低下頭盯著自己穿的格子褲看。
秦路易笑了一下,招手喊了乘務員:「兩瓶純淨水。」
拿到水以後,他先擰開了一瓶遞給溫向南:「給。」
過分貼心了吧!!
溫向南接過水忍不住在心裡嚎了一聲,這是什麼絕世貼心暖男!心動!
但是為!什!麼!是純淨水!
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秦路易道:「剛做完手術的話,最好還是喝純淨水比較好。」
溫向南猛點頭,隨手就灌了一大口水下去:「謝謝!」
喝完水,兩人之間又恢復成了一片沉默。
車程還遠,一直尷尬著也不是一回事,溫向南便自覺地挑起了話題:「秦醫生很喜歡夜語花嗎?」QAQ原諒他真的,和秦路易不熟……挑來挑去就這一個話題。
似乎是詫異他忽然問這個,秦路易偏頭打量了他一眼:「是的。」
溫向南沒話找話:「咳,難怪,我那天去醫院的時候看見外面牆壁上都是夜語花。」
「噗。」秦路易短促地笑了一聲。
「……」溫向南臉又紅了,自己這是問的什麼鬼話題啊……秦醫生喜歡夜語花和醫院外面有夜語花有什麼關係嗎!
事實上,有,因為秦路易說。
「哦,醫院我家開的。」
好的,打擾了大佬。
他突然間明白了,秦路易大概是個話題終結者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把問題扯到了鼓裡小鎮的傳染病上:「秦醫生看過資料了嗎?」
秦路易點點頭:「看過了一點點。」
「你怎麼看?」
秦路易捏了捏手裡的純淨水瓶子:「我仔細看了一下,這回的傳染病可能和前不久的波茨戰役有關係。」言畢他看了一眼溫向南,見他毫無反應便繼續道:「胡曼黨的活動範圍一直在塔吉克亞那一帶,而艾福黨的搜剿活動從塔吉克亞一直蔓延到了文森特的鹿角鎮地區,這次的傳染病出現的時間和範圍和波茨戰役的結束時間有點恰巧的重合了。」
溫向南摳了摳旁邊垂下來的窗簾,歪著頭問道:「秦醫生對於胡曼黨和艾福黨怎麼看?」
「不怎麼看,這種分類在我看來其實毫無意義。」秦路易把腿往前伸展了一下:「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他們願不願意控制自己的感情是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更加與議會無關。」
「換句話說,如果胡曼黨成為艾福黨,他們能少交更少稅嗎?」
溫向南搖了搖頭:「不論是所謂的胡曼黨還是艾福黨,他們交的稅都是一樣的,所謂的黨派之爭其實只是從精神上對對方進行壓制而已。」
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困惑:「那為什麼大家交的稅都是一樣的,胡曼黨卻會被迫擁有更少的權利呢?即便精神上被壓制,他們未必沒有為之一博的能力。」
秦路易挑眉:「只是因為他們現在處於弱勢地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