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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太多太多的事情堆在一起,讓其他小孩兒知道,這個小孩兒是被討厭的,是不合群的,他是個「壞小孩」。
靳司捂住了臉:「溫向南以前就是這樣的『壞小孩』」。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幾乎摧毀了溫向南的整個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剛開文就決定好的情節。
我後來糾結了很久要不要放
最終還是放了
希望某一天,所有遭遇過不幸的人都能得到救贖。
然後我發現,我好像很少寫作話(。)
以後就講一點做志願者的事吧哈哈
我有過兩次做國際鐵人三項志願者的經歷
鐵人三項簡單概括就是游泳,騎車環形,以及長跑。
第一次我是作為參與者,賽事開始前有個抹防曬的志願者任務,就是我那個組2333趁機摸了好多外國小哥哥的胸肌(。)當然……腿毛也是……
第二次是組織者,當時和主辦方交涉以後,決定讓我拿個相機抓拍(當然他們是有無人機的),然後我智障,拍第二項騎車環形的時候,人家都是倒騎電瓶車跟拍,我拖馬跑步拍……結果追不上人家(賽車速度超快),咳,後來還是蹭了人家才成功拍到照片233
講真,做志願者很有趣,沒錯我就是來賣安利的!
志願者協會真的很棒!!(超級大聲)
第21章 過去
那時候的學校每周都有自由活動時間,一般都是各自熟悉的小朋友一起玩,而老師並不會進行干預。
那個幼兒園的老師那一天臨時有事情出去了一會兒,幼兒園的其他人就聯合著欺負溫向南。
除了平日裡那些撕書扔東西以外,他們把溫向南關進了小黑屋裡,幾個霸道的小孩兒的跟班堵住了門,那幾個小孩兒就壓著溫向南去拽他的尾巴,一邊拽一邊嘲笑,最後把人反鎖在了屋子裡。
那屋子一直都是被廢棄的,平時被用來堆放雜物,灰塵遍布,裡頭藏著的暗處生物不知何幾。
溫向南那時候不過一個半大孩子,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裡呆到晚上放學才被爸媽發現找不到了,翻遍了整個學校才發現人暈倒在小黑屋裡。
被發現的時候,溫向南的尾巴被惡意用熨衣服的熨斗燙過,整根尾巴被燙的通紅,到了溫向南爸媽找到他的時候,溫向南的尾巴已經變得紅腫不堪,尾巴上的絨毛濕淋淋沾著血糾結著。
而溫向南已經暈了過去。
溫爸溫媽把人送進了醫院,最後被告知溫向南的尾巴傷勢過重,可能終生都會影響尾巴的生長。
秦路易撇過頭看了靳司一眼,靳司表情里滿是懊喪和後悔。
他開口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地知道這件事?」
靳司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和溫向南同班。」
那時候的靳司也不過是個小孩兒,雖然沒欺負過溫向南,但是也是漠視的那一類,不去關注,也不會主動和溫向南說話。
「其實那天,我看見,他們把溫向南關進去了。」靳司揪住頭髮,聲音顫抖哆嗦著:「在他們把溫向南關進去的時候,我正好從那邊路過,但是我沒有阻止。」
至今靳司都沒法忘記那一天,那一天不僅僅是溫向南的噩夢,也是他的。
他總是想著,如果那一天他攔住了那些小孩兒,或者第一時間去找了老師,那麼溫向南的尾巴不會永遠停止生長,後來的溫向南也不會一天天沉默下去。
過去的這麼多年裡,他每次看到溫向南就會想到那一天,悔恨和愧疚就會淹沒他,讓他日復一日地沉浸在痛苦裡。
秦路易一直安靜地聽著,聽他講完溫向南過去的故事,聽他痛苦地對自己的心理進行剖析,聽他不斷重複著自己的內疚。
等他捂住臉沉默著不再說話的時候,秦路易才開口道:「所以呢,你覺得這件事情與你有關?」
靳司沒說話。
秦路易的聲音淡淡的:「你之前說過了,事情的起因是你們的老師歧視這樣的小孩子,然後你的同學們放大了這種歧視和漠視,並且把它付諸實踐,那我問你,你有去對溫向南冷嘲熱諷過嗎?」
「沒有!」靳司很堅定,他對於這件事問心無愧。
秦路易又問:「你覺得,如果你當時攔下了那些小孩子,他們後面就不會再找機會欺負溫向南了嗎?」
靳司遲疑著搖了頭。
秦路易挑起嘴唇,語氣有點兒殘酷:「所以你為什麼要為此感到愧疚和不安呢?這世間上每天都有成千上萬過億的事情發生,其中又有那麼多的事故發生,你知道全帝國每年有多少起校園暴力發生嗎?」
「去年校園暴力事件的發生率是10%。」秦路易伸手揪了一棵雜草拿在手裡把玩,「你能去阻止每一場校園暴力的發生嗎?」
「但是……」
「路見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嗎?」秦路易打斷他,「個人的選擇罷了,你沒有義務去救助一個人,所以也不必因為沒有及時救助而感到內疚或者虧欠。」
見靳司又不說話,秦路易揪斷了那根草,站起了身:「說句難聽的話,其實你並不是因為溫向南受到欺負而你沒有幫助他而感到愧疚,你只是自己良心過不去而已,這些年你對你自己當時的選擇耿耿於懷罷了,你總是一次次想著,如果你當時選擇去救,你就能像救世主一樣,完美解決一切問題,但是呢?你真的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