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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承釋不住點頭,臉上滿是喜悅之情:“你若是男兒身,朕必封你為相,你與朕真是心在一處,用膳吧。”

    兩人安靜地用過膳後不久便各自洗漱又相擁躺在了床榻之上。

    “朕賜給岩炙的城池地處十四座城池的腹地,岩炙得城之後必是要派兵去守的,等戰事起時朕派兵成包圍之勢即可斷了其所有出路,而且朕也會如你所說將來必會多多賞賜厚待,岩炙雖是狼子野心,但朕也要物盡其用先容著他作亂,讓這隻狼先為朕將獵物都擒住才行。”秦承釋撫著穆書榆的背將自己的最終目的說了出來。

    “皇上這樣信任臣妾?”

    秦承釋親了親穆書榆:“在你將廖子斌交給朕時,朕除了愛你也決定信你。”

    穆書榆深吸了口氣緩解自己的激動之情,然後又問:“人都是會變的,萬一臣妾將來變了呢?”

    “變就變了,無論你將來變得如何,朕都不悔今日所做的承諾。”

    穆書榆埋首在秦承釋胸前,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悶氣地出了聲兒:“我不會變,無論情分在不在,我都不會背叛你。”  

    秦承釋笑聲低沉:“朕知道。”

    他早就知道穆書榆的個性,這個女人有心機有手段,但卻放不下所擔負的責任,更見不得別人對她好,自己今日做了這麼多終是換來了這顆最穩固的忠心,不過這還遠遠不夠,自己若是再能得到穆書榆的傾心相待,那才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況且今日她也對自己做了忠心的承諾,這樣即便將來自己真有事惹惱了她,她也不好意思違背諾言再想著逃出宮去了,而自己方才所要下的那些旨意卻都是能將穆書榆留在宮中的。

    秦承釋想著自己的萬全計謀不禁得意萬分,雙手摟緊了懷中之人吃吃直笑。

    次日,穆書榆送走秦承釋便去了魏淑儀那裡詢問籌備酒宴事宜,進去時見張思媛已經坐在那兒了,於是互相見了禮又都坐下,三人一起商討氣氛倒也融洽,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幾位過來閒聊的妃嬪跟著一起湊熱鬧。

    正說得熱絡時劉桂秀進來了,見了這情景就笑:“我就住在這裡竟是不知今兒來了這麼多的客人。”

    眾人都笑:“我們也是聽說了酒宴之事,便想趁著你們籌備的時候瞧瞧有什麼稀罕物件兒好開開眼界,不然等到開宴當日可是再沒這眼福了。”  

    劉桂秀找了地方坐下聽眾人議論,不多時忽然嘆起氣來,等眾人目光都移過來時才說道:“我在這和知殿時間不短了,每日裡都瞧著淑儀忙個不停,賢妃娘娘也全是依仗著淑儀才能這樣省心,淑儀十分勞累。不過,現在可是好了,思媛妹妹也是個能幹的,和知殿每日裡最忙碌的就是淑儀與思媛妹妹兩個人,只可惜我愚笨不堪,不然也可以搭把手兒,省得站干岸吃閒飯!”

    ☆、第62章

    眾人一聽這話便都有意無意朝穆書榆看了過去,劉桂秀這話明顯就是衝著穆書榆去的,捧兩個損一個誰還能瞧不明白呢。

    穆書榆仍是神情自若地寫著單子,直到寫完魏素芸之前所說的東西才將筆撂下,似笑非笑地看了劉桂秀一眼沒搭話,這個時候與她較真兒不過是丟自己的臉讓別人看笑話,這女人看來是要和自己對著幹了。

    魏素芸心裡得意,與張思媛不著痕跡地相視一笑,才說道:“這殿裡誰都沒閒著,快別說這些了,這裡倒有一件真正為難的事要書榆妹妹去辦呢,若這事兒辦好了,那酒宴已是有八分圓滿了。”

    “是何事,還請姐姐指點。”穆書榆也順著魏素芸的話問了下去。  

    “太后還在的時候有件寶貝叫做龍獅虎紋燈,這燈籠神奇得很還有機括,太后歸天時將這燈籠留給了賢妃娘娘,反正那日酒宴的時辰也晚,若是能將這件寶貝展示出來不但有面子,也能讓大家睹物思人念著太后的仁善。”

    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達這燈籠既是在賢妃處應該更好辦才是,為何魏素芸要說難辦呢?

    “還是姐姐高見,只是不知此事有何為難之處?”穆書榆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魏素芸臉上表情無奈:“方才不是說了這燈籠是有機括的,要想讓這龍獅龍紋燈看出效果必須要將機括裝配上還要全程看管才行,這宮裡只有賢妃娘娘處的管事太監趙恩有這個本事,只是這趙恩並非一般的奴才,請動他可不容易,書榆妹妹可是要好好想些辦法才行。”

    穆書榆見魏素芸說到這裡便住了口,就知她是不打算說出這太監為何不一般,既不說自己不問就是:“多謝姐姐指點,書榆盡力一試吧。”

    之後眾人又聊了近半個時辰才都散了去,穆書榆出來後就叫過佳靜問她趙恩的事,結果佳靜也搖頭:“回容華,奴婢只聽說過趙恩是在賢妃處榮養,只是他年紀也不是很大,還不到四十歲,至於為何榮養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魏淑儀也未必知道,要不她怎麼不說出來,可見與奴婢一樣只知皮毛。”  

    既是這樣自己就更不能打無把握之杖了,必須找個明白人問一問,穆書榆首先就想到去問秦承釋,不過一來自己身份低微不好去長宣殿面聖,再一個萬一這裡面有什麼宮內秘辛再觸及了皇家忌諱就更不好了,不然為何都只知趙恩有別於其他奴才,卻不知是何緣故呢。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問於忠比較妥當,於是出了院門往長宣殿方向而去,快到之時又讓佳靜去找於忠。

    於忠來得很快,見了穆書榆就彎腰問安笑道:“容華有事只管讓人傳奴過去才便是,何必勞動親來,奴才哪承受得起呢,您既是來了怎麼也要進去瞧瞧皇上不是?”

    “於總管不必客氣了,我今日過來是有件要事求你幫忙。”

    於忠笑得更歡了:“哎,瞧您說的,您是主子,奴才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您儘管吩咐就是。”

    穆書榆便讓佳靜她們散開守著四處,自己則單獨問了於忠趙恩之事,於忠聽了皺眉沉思,然後才說:“這要是旁人問奴才定是不會說的,不過既是容華問,奴才只能斗膽說了,趙恩原名叫趙全,是太后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十多年前宮裡不太平,有人安排周密要行刺太后,太后身邊兒最後只剩趙恩未死,他將太后推至一處偏殿自己拿身子擋在了門口兒,身上被劍刺了好幾個窟窿也不撒手,之後護衛趕到才沒出大事兒。也是這小子命大,也可能是刺客慌亂之間竟沒傷著要害,不過命雖保住了,身子卻也廢了。太后事後有感於他忠心護主特賜名恩字,更是給了特例封賞,封他為二品管事的虛銜兒,這宮裡的太監何曾能到得了二品,不但如此還特意囑咐皇上善待此人,後來太后病重便將趙恩送到了賢妃處才算放心,這宮裡可沒人敢與他為難,皇上還時常賞賜給他補品呢。”  

    穆書榆一聽這個情形,才明白這事兒有多為難,趙恩這樣的人物自己必是請不動的,若是讓賢妃娘娘去說情也就顯不出是自己的功勞了。

    於忠來迴轉著眼珠兒想主意,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趙恩在外面有個義子是預備給他自己養老送終的,只是為人特別愛財,容華若信得過奴才,奴才就讓人給趙恩的義子多送些金銀,讓他說情便是。”

    “自然信得過,我那裡有皇上給的金子你讓人送他一錠就是了,此事就全託付給於總管了。”

    於忠連忙答應:“一錠金子怕是他一輩子也見不到,雖是多了些不過也能讓他盡全力就是了。”

    之後穆書榆一共讓人給於忠送去兩錠金子,一錠自然是酬謝於忠的。

    果然是有錢好辦事,不出三日於忠就讓人來告訴穆書榆讓她去見趙恩,穆書榆又將秦承釋平日給自己的上好人參帶了兩根過去。

    見到趙恩後穆書榆態度很是尊敬,趙恩看了那裝參的盒子說道:“這盒子我倒是認得,看來容華很得聖心,也很有人脈,竟能讓於忠這位大總管為您張羅說情,老奴敬佩得很。”  

    “趙管事謬讚了,書榆是真心相求,但又怕身份低微請不動管事才去求於總管的。”

    趙恩笑了笑:“不必多說,拿人手短,我那義子也是不爭氣,只是龍獅虎紋燈金貴可不能有閃失。”

    穆書榆喜道:“趙管事只管放心,我到時多派些人在燈旁看護,肯定不會出一點兒事。”

    “如此甚好,我便幫容華這一回,不過只此一次,老奴不想參與宮中之事,容華往後不可再如此行事。”

    穆書榆立即答應,回到和知殿時也不顯露出來,魏素芸等人只當她吃了癟,都偷笑不止,而且每當有別的妃嬪在場時魏素芸都要提及此事,還催著穆書榆儘快將事情辦好,劉桂秀則仍是只說魏素芸與張思媛有多辛苦,絕口不提穆書榆半句,穆書榆只冷眼看著劉桂秀也不辯解多言。

    直到酒宴當日,穆書榆才到賢妃處將龍獅虎紋燈一事說了,賢妃聽後喜得不行:“你果真是個能幹的,連趙恩都說得通,本宮心裡倒是想著讓他將那燈裝上,只是怕他諸多藉口說有閃失什麼的,再討了沒趣兒便沒去找他,沒曾想你竟是辦到了,可見真是為本宮費了心思。”  

    穆書榆起身謝了賢妃的誇獎,卻並不坐下,賢妃問道:“你怎麼還站著?”

    穆書榆先是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哭了出來,賢妃吃了一驚趕緊追問,穆書榆便將劉桂秀這幾日所言都說了:“嬪妾不想爭什麼功勞,也知道娘娘將這差事交給了我必是要有人看不順眼的,只是劉容華專挑人多時說這些話,這樣時日久了嬪妾的名聲也沒了。”

    “那劉桂秀平時瞧著雖是妖氣,可人還老實,如何就變得這樣會害人了?”賢妃疑惑地看著穆書榆。

    穆書榆抽泣道:“娘娘曾讓嬪妾勸劉容華簡樸些,嬪妾照做了可劉容華非說嬪妾是嫉妒她,從那日之後她便如此了。”

    賢妃沉著臉想了片刻:“你先回去,今日還有大事你不可生事,本宮自會有所安排。”

    穆書榆聞言答應著退了出去,等出了和齊殿的院子拿帕子拭了拭眼睛沒事兒人一般直接去了若亭閣準備酒宴之事。

    “穆書榆,你過來!”一個時辰之後劉桂秀也跑來了。

    穆書榆走過去笑問:“姐姐可有事?”

    “哼,你還裝!我問你,是不是你在賢妃娘娘面前告了我的狀,說我在他人面前故意貶低你,壞了你的名聲?”

    穆書榆點頭:“是有此事,莫不是賢妃娘娘這麼快就將姐姐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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