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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書榆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位叫如潔的掌侍宮女,此女也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長相很是端正,就是一身的古板正氣讓人看了覺得分外嚴厲。
想想也是,凡入宮的都是各國的皇室宗親之女,若此地管事不選出一位有資歷、有氣勢之人如何能讓這些嬌嬌女安分守己。
這時穆書榆見小亮子還要再說,便抬手制止:“還是聽如潔掌侍的安排吧,你也可以回去了。”
小亮子不放心,只站在門口躊躇。
“怎麼還帶了侍婢進來,這如何使得!”如潔看到如蘭如意時,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
小亮子剛想解釋,就聽有人喊道:“於總管來了!”
如潔表情有些驚訝,立即走了出去。
於忠帶著人進來誰也不理,直接走到穆書榆跟前又嘆又笑,小聲兒說道:“唉,這回可好了,姑娘總算是進宮了,您在這裡先住一段日子,等晉封時便是出頭兒了。”
穆書榆笑了笑:“難為於總管還惦記著我,你們在這裡多有不便,還是快回去吧。”
於忠略一恭身答應著,這才又轉身對如潔說道:“服侍貴女們的宮女都要安排好,另外服侍貴女穆氏之人本總管已經帶了過來,總共八人,如有不周到的地方儘快回了好再加人,住的地方就安排在延盛居吧,這個名字吉利,喻意也好。”
如潔垂頭答道:“是。”
接著於忠又交待了些事項,全是關於如何照顧好穆書榆的,又將自己帶來的宮女留在外面這才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殿裡一片寂靜,眾人都直盯盯地瞧著穆書榆,方才剛進宮時宮人就將她們的貼身婢女都斥退出去,同時被告知會每人另外安排兩名宮女服侍,怎麼事情到了姓穆的這裡就不一樣了,這女人不僅自己從外面帶了兩個人進來,現在又有添了八人,一個貴女要十個人服侍,難道這就是丞相外甥女的特殊待遇。
可再瞧瞧站在一旁的御史的侄女宋月穎也沒這樣兒啊,這還真就奇怪了!
宋月穎自是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於是對著穆書榆福了一福:“宋月穎見過穆姐姐。”
穆書榆連忙回禮:“妹妹有禮了。”這是御史大人的侄女兒,自己必須要搞好關係才行。
旁邊的人見狀也都紛紛與穆書榆見禮互又重新認識一番,也就將此事略過了,除岩炙等國為鞏固地位又送來了貴女之外,另有幾個小國在川曲被討伐之後,深感不安於是也巴結著送了人進來。
這時有人開起了玩笑:“算算諸國差不多都送了人來,只玉浮無人,聽說此次又被皇上給回絕了,玉浮也不知怎麼就得罪了皇上,本來有個平慶王太妃結果現在也指不上了。”
其他人聽完都跟著笑,穆書榆也是微笑但並不搭話。
“貴女們都站好吧,如潔掌侍回來了。”殿裡的宮女提醒眾人。
於是所有人又按原位站好,如潔將於忠送了出去,再進殿時特意看了看穆書榆,接著又開始講和新殿的作息規矩。
講完之後又讓給每人配了兩名宮女,等將給穆書榆的八名宮女叫進來時,眾人微愣之後便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們本以為穆書榆是大有來頭才得於忠親自看望,只是沒成想特意送來給穆書榆的這八名宮女,一個長得比一個木訥,看著就是蠢笨之人,一時之間又都在想這於總管對穆書榆到底是關照呢還是捉弄。
穆書榆無奈,原來於忠竟將和安殿的宮女派了來,看著正殿裡的人一個一個都去了住處,便轉身對如潔說道:“如潔掌侍不必對我另眼相待,除起居特例安排沒有辦法,其他時候還請和眾人一樣才好。”
如潔見殿中無外人便對著穆書榆施了一禮:“於忠管特意反覆囑咐,奴婢不敢對貴女不另眼相待。”
這還是個倔脾氣的人,穆書榆聽如潔這話就知道此人正派得很,於是笑道:“我既是貴女自當按規矩來,之前在宮中是因沒有機會,也沒那個必要,如今還是要一點點地學,掌侍若為我好,就應更嚴厲些才是,不然我日後如何立足呢?”自己既是要從頭做起,那後宮之事還是多了解為好,可別在禮節上讓人說出不是來。
如潔沒想到穆書榆會如此謙虛,若是其他女人仗著這個身份早應拿起架子來了,哪還有可能這樣知理明事,想到這兒便對穆書榆有了好感,親自送穆書榆等人去了延盛居。
延盛居處在和安殿比較僻靜之處,是這裡最大的院落,裡面景色好,裝飾也講究。
總是安頓下來了,穆書榆疲憊地躺在床榻上,希望在和新殿能過段輕鬆的日子,再去面對人事紛爭。
“如意,我要好好睡上一覺,晚飯不吃了,明日直接起來去正殿,你和如蘭可別誤了時辰,一定要早些叫我起來。”
如蘭如意也知穆書榆勞累,於是迅速鋪好床又服侍她更衣躺下,輕輕將門關好之後便都出去了。
穆書榆這一覺睡昏天暗地,睜眼時室內已經是一片漆黑,於是又閉上了眼睛。
“誰!”穆書榆感覺有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只聽背後有人輕笑:“除了朕還會有誰?”
這個混蛋色胚怎麼總是這樣嚇人,穆書榆氣得想坐起來,卻被那隻手牢牢地摟住動彈不得。
“想沒想朕?”秦承釋貼在穆書榆耳邊柔聲問道。
“這裡可是新進貴女們住的地方,皇上跑到這兒來不怕引起混亂?”
秦承釋咬、了下穆書榆的耳垂兒,搭在她腰上的手也順著褻、衣探了進去,在穆書榆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來回撫、摸著:“朕特意讓於忠安排你住進這院子,自是不會有人發現朕,朕這幾個月日思夜想可不就盼著今日與你相聚麼,方才見你睡得沉也沒擾你,如今可是要成全朕了。”
穆書榆立即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皇上,臣妾已經入宮,您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朕等不得了,朕成天擔著心,怕你不回來與朕相伴,你若不讓朕一解相思之苦,朕可是不會走的,等天亮之時讓人看見了朕可不管。”秦承釋說完便扳過穆書榆的臉親、嘴兒。
穆書榆自知躲不過,況且自己也不是性冷之人,正常需要還是有的,漸漸地便也不再推拒,而是有了迎合之意。
沒一會兒兩人又都脫了衣裳,互相貼著摟在一處親、吻纏綿
“疼!你輕點兒,別咬!”穆書榆推著秦承釋埋首於自己胸、前的頭,疼得直喊。
秦承釋仍是略用力啃、咬一會兒才放開,嘴裡也沒了正經:“朕是饞的,恨不能將你整、吞下肚,後宮之中也唯有你能讓朕如此得趣兒,乖乖,你再摸、摸朕。”
穆書榆也不扭捏,身子往下一挪,便握、住了秦承釋的下、面兒,同樣用了些力氣去揉、搓,又嬌聲笑道:“臣妾覺得皇上的龍、根才是細、滑如綢緞,讓人愛不釋手呢,這可是臣妾的心愛之物。”
在穆書榆連番捏、弄、摩、挲下之,再加上其媚語如絲,秦承釋可真是又、疼又、蘇又、麻,繃直了身子,不停地吸、著氣兒叫著心肝寶貝兒。
最後實是忍不得了,翻身直接將穆書榆壓、在身、下親吻逗得穆書榆咯咯直笑。
“小混蛋,還不幫朕弄進去,要不朕叫人進來點燈了,看你到時怕不怕羞!”秦承釋急得低頭吻、咬穆書榆,拉著她的手要她幫自己。
穆書榆不時回吻著秦承釋,只是每到關鍵時刻便故意移開,恨的秦承釋連聲低吼。
“朕就不信治不了你!”秦承釋可是真急了。
穆書榆立刻皺起了眉:“皇上,慢點兒,真的疼。”
“朕知道,你不過是多日未得朕的雨露才如此的,你且忍一忍,一會兒便好了,太、緊了,你放鬆些。”
穆書榆既是躲不開,只好深呼吸儘量讓自己放鬆,只不過剛有些適應了,秦承釋便已迫不及待地猛力頂、撞起來。
“皇上,可是好了?”穆書榆大汗淋漓地催促著秦承釋,她已經幾次欲死,再挺不住了,而且腿也被折在胸、前,壓得酸疼,想放下來卻又不能。
秦承釋也是啞著嗓子:“朕也是快活得要死,好心肝兒,朕的魂兒都要飛了。”直到實是沒了力氣,才擁著穆書榆交頸而眠。
次日清早,秦承釋聽於忠在門外喚自己起床,看了看睡得香甜的穆書榆,只恨夜短,起身後又在穆書榆雪、白的肩頭親了親,又將被給她蓋好,才不情願地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和新殿內,岩炙國送來的貴女,也是淑妃的旁支表妹張思媛打斷了正在講解禮儀的如潔:“穆書榆未到殿裡來聽掌侍教習,這是何故?”
如潔身為和新殿管事如何能不知道昨晚是皇上去了延盛居,聽張思媛一問,便隨口答道:“貴女穆氏另有安排,不需多問。”
“哼,我也不是非問不可,只是同為貴女昨日所做安排已是有失公允,今日眾人又都起了大早,可偏有人就不用守規矩,等有機會時我便要請教淑妃娘娘這是何道理!”
如潔不語,任張思媛說了個夠,然後才平靜地說道:“貴女可是說完了,那我便接著講。”
張思媛惱怒卻也無可奈何,旁邊的宋月穎則是面無表情地瞄了她一眼。
“掌侍,徐良人來了。”
如潔聞言立時覺得有些無奈,但也只能帶著眾人出去迎接。
這位徐良人不得聖心,幾年也見不到皇上一面,不過每逢有貴女入宮時她都要來顯顯威風,時常弄得雞犬不寧。
如潔率眾貴女在院子裡給徐良人請了安。
“嗯,都起來吧,我知你們初來,今日特意過來說上幾句,也好讓你們知曉宮中的規矩。”徐良人說罷便帶著自己的兩名宮女趾高氣揚地進了正殿。
如潔知她沒一個時辰這幾句是說不完的,於是又讓人去給貴女們準備茶水點心備用,之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第56章
徐良人坐在正位上,緩緩掃視了一周才說道:“你們入宮之前雖都是身份尊貴,但既到了和羲皇宮,便要拋開之前的身份,不可有嬌縱之氣,在後宮之中只按規矩說事兒,凡不守規矩的不用皇后開口,我便能處置了她,可都聽懂了?”
“是,聽懂了,多謝良人教誨。”眾人齊聲答道。
徐良人滿意地點點頭,還要再接著說,就見有人站了起來:“貴女張思媛有一事請良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