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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麼事兒,突然想著皇上看奏章勞累,特意送些補品過來,我只將這湯送進去便走,不會讓你們為難的。”穆書榆邊說邊往院子裡面走。

    小亮子正著急的時候,於忠小跑兒趕了過來,屈膝見了禮語氣有些慌亂:“太妃,這湯還是讓奴才過會兒端給皇上吧,皇上正忙於國事,奴才讓人送太妃先回去。”

    “這湯我燉了二個時辰,於總管當是沏了杯茶麼,皇上看奏章我會不知道?我方才已是說了將湯端給皇上便走,你們還廢什麼話?”穆書榆佯裝生氣發火。

    於忠再機敏也拿穆書榆沒辦法,要是換成別人他還能震懾震懾,只是這穆書榆可是和皇上都吵鬧慣了的,自己如何能阻止,只能擋在前面支支吾吾地陪著笑:“太妃,您聽奴才說,奴才哪敢攔著您,只是皇上今兒特別乏,已經是歇下了,不信您瞧裡面的燈都熄了。”

    穆書榆朝於忠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正殿已經熄了燈火,只是西邊兒的次間卻是朦朦朧朧地有燭光透出,於是冷笑道:“我既是來,便是得了消息,於忠你再敢攔我,大家都沒臉,莫非要在這院子裡演上一出?你若是讓開,再大的罪名兒都與你無關,若是不讓等皇上問起罪來你同我一起擔著便是。”

    “於總管,咱們真不攔著啊。”小亮子有些害怕。

    “攔個屁,一會兒聽到動靜都給我進去跪下,見機行事。”於忠已經做好了大亂的準備。

    穆書榆推門進了西次間兒,有幾名宮女守在外間,見了穆書榆都是大吃一驚,剛要請安詢問,又見跟在後面的於忠擺手,便都又低下頭裝沒看見。

    穆書榆走到內室門口,借著勁兒將門推開,悄聲兒走了進去,裡面燭光昏暗,直到快走到龍榻邊上的時候,已是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笑聲。

    ☆、第37章

    “朕自然是想思月的,只怕是你身體沒養好,這腰可是細了。”

    “皇上不喜歡嗎?”一道女聲帶著喘息嬌問道。

    “喜歡,朕喜歡著呢。”

    “臣妾還道皇上只喜歡太妃呢。”

    秦承釋輕笑:“都喜歡,太妃有太妃的妙處,思月自也有可人的地方兒,不過太妃不能久留宮中,思月不必計較,朕也是憐她情深才多陪著些,你與朕多年情分如何不知道朕的心意,朕還是疼你的。”

    “臣妾知道,只是心裡不安,要不是皇后讓臣妾過來,臣妾都不敢見皇上了。”

    “朕明白,讓朕瞧瞧你其他地方兒可是也瘦了。”

    然後便是一陣窸窣之聲,像是在解衣服。

    穆書榆本來因為能捉、jian、在床很是挺高興,只是親眼見到這個情景再親耳聽到秦承釋的無恥之言,心裡卻真的動了氣。

    “唰”地一下,穆書榆將帳子撩了起來,隨著一聲驚叫,穆書榆瞧見被秦承釋按、在身、下的女人兩腮艷紅,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皇上好興致。”

    秦承釋急忙將錦被給那女人蓋上,然後坐了起來,眉頭緊皺地看著穆書榆,眼裡卻是閃過一絲不自在:“你怎麼來了,於忠呢?”

    “臣妾強行進來的,於忠攔不了。”

    “你有何事?”

    “怕皇上勞累,給皇上送碗補湯。”

    秦承釋輕咳一聲兒:“朕知道你有心了,放下吧。”

    “臣妾看就不必了,這湯皇上也不方便喝,臣妾這就告退。對了,還有一事要稟明皇上,現在皇上也算是違了對臣妾的承諾,臣妾明日便可出宮了。”

    秦承釋一聽臉色就變了,看著轉身正往外走的穆書榆一時顧不上衣衫不整,跟著下了龍榻追到門口:“你胡鬧什麼,朕只是不好掃了皇后的面子,而且朕什麼也沒做呢,怎麼能算違了承諾。”

    穆書榆轉過身子,驚訝地說道:“若不是臣妾來,皇上此時早已是神魂俱醉了,而且皇上也無非是可憐臣妾對皇上一片深情才待見臣妾的,其實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臣妾識趣兒得很再不擾皇上便是。”

    秦承釋既生氣又尷尬,但仍是拉住穆書榆低語:“思月與朕從小兒相識,朕不好不應付些,你若不喜,朕這就讓她回去。”

    “皇上這是要至臣妾於何地,皇后娘娘已是開了口,皇上也認可雨露均沾,難道最後反倒要說成是臣妾跋扈,以太妃身份行了失德之事不說,還嫉妒後宮妃嬪不讓皇上近身?皇上既是寫了字據,卻又一日不能無人侍寢,臣妾按字據行事有何不妥?”穆書榆語調沉穩,表情冷靜。

    “朕都這樣放下面子了,你還要如何?”

    “不如何,出宮而已,與皇上斷個乾淨而已!”

    秦承釋頓時惱怒起來,拽著穆書榆的手用了些力氣:“你休要在這兒胡鬧,有話明日再說,湯留下吧,朕一會兒就喝了。”

    “皇上真當臣妾是那種沒羞沒臊的人?有了這回臣妾已經是看透了,皇上不管是明日還是後日,哪時說什麼都沒差別,臣妾只不能再從命就是了,這湯也算白費了臣妾的心意,看著就讓人心煩,不如扔了!皇上根本就沒將臣妾當人看!”

    這回穆書榆也不等秦承釋動手,出了門奪過如意手裡的食盒大力往地上一扔,連盒帶碗摔了一地,動靜甚大。

    於忠立即帶著人衝進來以為是秦承釋又發作了,結果一看這回卻是太妃摔了東西,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只能按方才說好的都跪了下去,如蘭如意也都跪下了。

    秦承釋起先也是一愣,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摔東西,這是想都沒想過的事,只是愣過之後緊接著就是大怒:“穆書榆,你想造反是不是,敢在朕面前摔摔打打!你、你這是潑婦之舉,你放肆!”

    於忠等人見秦承釋氣得渾身直哆嗦,頓時都嚇得面無人色,真是沒人敢說一句話了。

    穆書榆挑著眉撇著嘴角滿不在乎:“皇上可是罵完了,若是不降罪臣妾便回去了。”

    “你就是個瘋婦!妒婦!朕好言相勸,你根本不識好歹!”秦承釋指著穆書榆氣得不輕。

    “皇上御筆親書,如今自己違背了承諾,卻還要來罵臣妾出氣,明明是皇上美人在懷,卻仍是痛斥臣妾的過失,臣妾實是侍奉不了皇上,只是若皇上日後再要逼迫臣妾,臣妾便有如此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必將血濺當場!”

    “啪!”穆書榆說著又摔了個桌上的茶杯,之後揀又起一大塊碎片在秦承釋面前揮了揮,再將那碎片扔到一邊,想了想還不解氣,乾脆將桌上所有的茶壺茶杯全都摔了個稀碎,這才拍了拍手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反了,真是反了!”秦承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長宣殿讓人給砸了不算,居然還被人用尖銳之物威脅,立時氣得直跺腳,指著穆書榆離開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皇上息怒。”紀思月這時也是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朕不生氣,朕明日便下旨處置了她,沒規矩的東西!”

    紀思月看了看秦承釋微笑著說道:“臣妾只知,若是換了旁人,在掀開龍榻錦帳之時便已經該人頭落地了,皇上還是不要說這些狠話了,太妃也聽不到。”

    秦承釋沉著臉瞄了紀思月一眼:“怎麼,連你也要頂撞朕?”

    紀思月趕緊跪地答道:“臣妾不敢,也怕沒太妃的好運氣,臣妾只是不想皇上再生氣。”

    “行了,你回雙瀾去吧。”

    紀思月聞言悵然一笑:“臣妾遵旨。”

    秦承釋環視著地上的狼藉,氣就不打一處來:“於忠,你們是死人不成,就任人在朕面前摔杯子摔碗的?下次再有此事,若是不能即刻將碎片收走,給了別人在朕面前血濺當場的機會,朕便放你們的血!”

    “是,奴才知罪,再有此事,一定立時就讓碎片消失,不讓太妃傷著了!”於忠和一眾宮人連連磕頭請罪。

    “朕何時說怕傷著她了?一群廢物!”秦承釋一甩袖子回了內室,於忠立即讓人將外面收拾乾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太妃真是——勇者無畏啊!

    到了第二日,穆書榆起了個大早讓人收拾好東西,之後又趕到皇后那裡請辭,皇后聽了穆書榆的來意,別有深意地一笑:“皇上說過太妃可隨意進出宮裡,既是住得厭了,回王府去也好。”

    “臣妾謝皇后娘娘。”

    穆書榆怕再節外生枝,從永華宮出來就直接上轎出了宮門,誰知行至半路轎子突然停了下來,穆書榆心裡一沉,出聲問道:“為何停轎?”

    “回太妃,是白公子在前面呢。”如意小聲兒回道。

    白廣清?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今日出宮的,這也太神了吧,穆書榆覺得此事奇怪。

    “讓他過來吧。”

    “太妃近日可好?”白廣清已是走到了轎子的另一邊,隔著帘子與穆書榆說話。

    “還好,你是如何知道我今日出宮的?”

    穆書榆問完半天沒聽到回話,以為是白廣清沒聽到自己的問話,還想再問時白廣清的聲音卻傳了過來:“自太妃進宮後,我便每日都到這裡的茶館坐坐,這條路是太妃回王府的必經之地,如若太妃出宮了,廣清定是能見到太妃的,果然今日便遇見了。”

    難道自己進宮這些天這個白廣清都一直守在這裡?穆書榆聽了心驚不已,白廣清即便是有急事也和自己說不上,不是她自作多情,轎外的男人肯定是對自己有意思。

    自己有什麼特殊的魅力能先後讓秦承釋與白廣清不顧身份差異對自己產生好感?其實是什麼原因這也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必須讓白廣清明白,她穆書榆雖已經是個聲名狼藉的殘花敗柳了,但也不會破罐破摔地任人戲弄,以為隨便給點甜頭兒說兩句好話自己便會依附上去。

    “你怎麼不說話?我是怕上次送給你的香丸你已經用完了,想儘快再給你拿些,心口疼的毛病可大可小,不能怕麻煩的。”

    “有勞廣清了,難得你一片孝心肯為這個往來不多的長輩著想,只是往後不必如此,你的心意我領了,那香丸也無甚大作用,不吃也罷,我進宮這些日子終日陪著皇上也是乏得很,若廣清你無其他要事,便回家去吧。”穆書榆含蓄地拒絕了白廣清,也隱晦地表達了自己與皇上的關係,想將對方的念頭消滅在萌芽之中。

    果然,轎外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穆書榆往外瞧了睢也沒看見白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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