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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若自認並無半點過錯,自己與烏樂雙說話,這個穆書榆多管閒事跳了出來,也不想想她自己做的事有多見不得人還敢教訓自己,即使是皇上知道了她也不怕,皇上寵愛自己不說,也不可能為一個逆倫的女人徇私!

    “哦?既然白昭華這樣說了,還請昭華細說到底是哪件事讓本太妃沒了禮義廉恥?”穆書榆隨口問道,態度自在極了。

    白子若沒想到穆書榆竟然會這樣不要臉面地大大方方問自己,還真是不知羞恥。

    “太妃獻媚於皇上,還用得著嬪妾多說?長輩如此還真是我和羲之恥,更難得是太妃如此張揚不知隱晦。”

    穆書榆眯起眼,既然這個白子若從小到大受了不少苦,也應該學會點眉眼高低了,沒想到一朝得寵居然這樣跋扈,自己不能衝動,必須要忍一時之氣,倒不是怕了這個小人得志的白子若,而是怕得罪了秦承釋不好辦。

    “白昭華口出惡毒誣衊之言,本太妃不想再聽。”

    “太妃都已經做了還怕別人說?不是要教訓嬪妾嗎,怎麼卻要走了,往後太妃還是不要逞一時之勇為好,否則丟人現眼惹人笑話!”白子若得意極了,太妃又如何,自己不自重還不是抬不起頭來。  

    穆書榆忍著氣轉身要走,又正碰上急步過來的於忠,只好又停住了腳步。

    “於總管,是不是皇上讓你過來的,我這便過去,都是太妃話多誤了皇上用膳。”

    於忠沒理會白子若,而是先給穆書榆問了安,他在長宣殿見白子若半天沒過來,便派人去問,結果小太監跑回來說白子若與太妃對上了,這還了得,自己只好先過來息事寧人。

    “有勞於總管跑了一趟,是我耽誤了白昭華,還請於總管帶我向皇上恕罪。”

    “太妃說哪裡話,奴才不知太妃進宮,還請太妃一同去長宣殿面聖。”

    “於忠,你糊塗了,你是來請我的,太妃面不面聖要你多嘴!”白子若見於忠來了之後也不給自己請安,只管奉承穆書榆,頓時氣惱不已,上次已經被這女人攪了一次自己與皇上獨處的機會,難不成還要再來一次!

    穆書榆覺得這個白子若是被突來的光環沖昏頭了,先不說於忠是從小兒就貼身服侍秦承釋的人,這太監本就最愛記仇,況且於忠還是總管太監,除了皇上這宮裡誰見了他不客氣三分,偏她居然直呼其名還大加訓斥,真是不想好了。  

    見白子若狂成這樣兒,穆書榆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這下不用自己如何,於忠若是想暗地裡使個壞可是容易得很。

    於忠微微一笑看著白子若:“白昭華息怒,皇上並不曾派人來請昭華,奴才也是聽小太監說昭華對太妃口出不遜才趕過來的,皇上可是再三曉諭後宮諸位妃嬪對太妃要以禮厚待,昭華怎麼能如此不懂規矩違了聖意,再說恃寵而驕也不大好吧。”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不過是一個奴才就想造反了,等我見了皇上有你好瞧的!”白子若見於忠不給自己面子,更是惱羞成怒轉身便走。

    “於總管,煩請你回過皇上,往後我也沒什麼臉面再進宮了,這就回王府去。”

    於忠立即躬身說道:“奴才曉得,太妃放心,奴才恭送太妃。”

    穆書榆回了王府,想想自己被白子若損成孫子樣兒卻無力反擊既生氣也無奈,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也就不再為難自己。

    沒想到只過了一個晚上,趙信書就跑了來:“兒子給太妃請安。”

    “這一大早的你跑來是有急事?”  

    “回太妃,兒子聽說太妃在皇上面前已是多為兒子美言,兒子突然想到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今日特意給太妃送些銀票過來,也好方便太妃行事,都是兒子的罪過讓太妃為難了,若是今後有用銀子的地方,太妃只管說與兒子知道,兒子想辦法湊錢便是,雖然艱難不過太妃記住寧可多花錢也要打聽出是誰攔在裡頭才好。”

    這麼說果然是秋荷了,穆書榆心裡得意,這樣快就將內應揪了出來,自己還真是夠聰明。

    於是理所應當地將銀票收了下來,又讓趙信書放心,心裡卻想著等抽空兒還要讓人將銀票兌了出來,再換別處存放,省得趙信書起疑心,這樣自己也有了私房錢,將來也好防個萬一。有了銀子穆書榆寬慰不少,自己以後只要好好利用秋荷這個內應傳遞假消息就能輕鬆撈銀子了。

    又隔了半日,宮裡來人說皇上有旨讓穆書榆進宮面聖,趙信書等人這下更是相信穆書榆確實在盡力做事侍奉皇上,心下都很歡喜。

    穆書榆卻猶豫了,她很肯定白子若昨日是會告狀的,這秦承釋不會是想為白子若報仇吧,只是想也沒用又不能不去,只好整理一番進宮去了。

    進了長宣殿,於忠先迎了出來了,低聲兒說道:“太妃,奴才昨日已經是盡力了,只是瞧著皇上心情不大好,太妃警醒些。”他是看不上白子若在自己面前擺主子的譜兒,本想在皇上面前幫穆書榆說上幾句好話,沒曾想後來出了件事兒惹得皇上大怒,說來也只能慣太妃自己不爭氣,怕是誰也幫不上忙了。  

    “多謝於總管美言。”穆書榆深吸口氣進了書房旁邊的次間兒。

    “臣妾給皇上請安。”

    “嗯,坐吧,聽子若說太妃昨日以身份品階相壓,非要讓她跪下認錯兒?”秦承釋手裡拿著書並未抬眼去瞧穆書榆。

    “回皇上,臣妾也是因白昭華盛氣凌人才說了她幾句,並未真要她跪下,但身份品階也確實是規矩,臣妾也不曾有過分言語。”

    “朕還聽說,子若之前是與烏淑儀起了爭執,太妃是為人打抱不平?”

    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事兒了,穆書榆反應過來後立即笑道:“皇上,這本是烏淑儀與白昭華姐妹之間的事,只是臣妾實在是看不慣以下犯上之事,昨日若是換作別人臣妾也一樣會過問的。”

    “你有後宮協理之權?不然你為什麼要過問,以什麼身份過問,你一向有分寸,如果不是事關烏淑儀你會攪這次的混水?”秦承釋的逼問,讓穆書榆有些吃不消。

    “皇上非要誣賴臣妾出於私心,臣妾無法辯解,隨皇上處置好了。”  

    秦承釋將書重重扔在了桌案上,站起身走到穆書榆身邊冷笑:“朕誣賴你?那你說說你為何要偷偷給烏淑儀送去二百兩黃金,嗯?朕怕你受苦給了你五百兩黃金,你倒是真願意與人有福共享啊。”

    什麼!秦承釋是怎麼知道自己給烏樂雙送金子的?

    穆書榆腦子轉不過彎兒了,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個秋荷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自己給烏樂雙送黃金的事和雅殿裡只有秋荷知曉,而自己對烏樂雙謊稱在秦承釋面前為趙家求情,當時也只有烏樂雙與秋荷在,所以她很確定是秋荷給趙家傳了話,但金子的事為什麼會被秦承釋知道呢,難不成秋荷給趙信書傳消息的同時也給秦承釋傳了?

    那秦承釋不是也應該知道了自己編造求情的事嗎,可看他這樣子又不像知道,難道秋荷是有選擇性的傳遞消息?

    穆書榆想不下去了,昨天還自信滿滿的,如今被秦承釋這一問一下子就全亂了套。

    “無話可說了?”

    秦承釋看著一聲不吭的穆書榆又沉聲說道:“書榆,你太讓朕失望了,將朕的心意也都辜負了,烏樂雙同樣不拿朕的恩典當回事,這次朕不能再顧情面一定是要給懲戒的。”  

    “求皇上開恩,是臣妾主動去看望烏淑儀的,不關烏淑儀的事,臣妾自願領罰,求皇上不要罪及無辜。”

    “如果她肯拒絕你的饋贈那才是真正的無辜,你當朕不會罰你是不是,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你知不知道?你是自身難保,還想為別人出頭!”秦承釋聲音漸高。

    穆書榆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想到烏樂雙憔悴的樣子,再想到自己昨日忍氣吞聲地任白子若羞辱只為能顧全大局,可如今自己即使這樣放低姿態懇求也不能讓秦承釋軟下心腸,心中怒氣陡增。

    “臣妾自知死罪,只是烏淑儀一片真心只為皇上,如今身子已是瘦得不成人形,皇上看在她痴心的份兒上饒她一回吧,烏淑儀從頭至尾沒做錯過一件事,也沒說錯過一句話,若是再次蒙冤受罰怕有損皇上體面,還請皇上三思。”

    秦承釋眉頭緊皺:“朕除了將烏樂雙遷到和雅殿之外,並未對她有過處罰,怎麼到你嘴裡就成冤案了!朕說過不許你再與她說話、同行,你有聽朕的話嗎,還在這裡辯解,她明知朕為何將她從和靜殿遷走還私下與你相會,朕如何冤枉她了?”

    “烏淑儀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將她扔到和雅殿那樣偏僻的地方,每日心心念念的也都是皇上,皇上看不到她的真心嗎,還是為了白昭華就要將烏淑儀拋開?烏淑儀那副樣子都不知還能活多久,皇上還只是一味認定臣妾與她有什麼磨鏡之癖,臣妾無論說了多少次,皇上只是不聽,如今臣妾也不辯解,反正也沒臉苟活,況且還犯了欺君之罪,臣妾認罪,求皇上降罪!”穆書榆說完便直直跪在了地上,反正都已經欺君了還能好得了嗎?可憐烏樂雙為自己所累,但自己也顧不上她了,自求多福吧,該說的自己也都說了。  

    “你當朕不敢處置你?”秦承釋怒極反笑。

    穆書榆聞言連磕了三個頭:“君無戲言,臣妾如何敢置疑皇上,只求速死!”

    “好!好!好!你有骨氣,還要頂著朕說話。於忠!”秦承釋被穆書榆激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皇上。”於忠立即走了進來,一看秦承釋的臉色再看穆書榆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好。

    “太妃因犯欺君之罪自願求死,朕成全她,讓人賜酒給太妃……”

    於忠趕緊連滾帶爬地到了秦承釋腳邊求道:“皇上三思啊,太妃對皇上向來百依百順,一心為皇上著想,太妃年輕有不對的地方皇上訓斥教導便是,如何為一點小事就要大動干戈,等皇上消了氣回想起來豈不是要後悔萬分!求皇上開恩哪!太妃,您快給皇上認個錯兒吧!”

    ☆、第27章

    穆書榆也不願再受這個窩囊氣了,死就死唄,比起凌遲什麼的酷刑喝毒酒也算是不錯了,興許自己這次能穿到更好的地方呢!

    “即便皇上不降罪,臣妾也無顏苟活,不如死了乾淨,臣妾謝皇上恩典。”

    這太妃是不是嚇傻了,皇上明明有緩兒怎麼她自己還非要送死不行了,於忠急得滿頭是汗,可惜人家太妃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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