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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過是沒像其他人那樣對美女有嫉妒之心,又多了些同情,便讓這男人認定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了?穆書榆百口莫辯,也不想再與秦承釋爭論,人家是皇帝,說什麼是什麼自己如何能辯得過,再說即便是他口上說信了,要是心裡仍這樣想多說也是無益,不如隨他去吧,於是只閉著眼不說話。
☆、第24章
“你不肯?難道非常要朕處置了烏淑儀殺一儆百?”秦承釋不高興了。
“臣妾聽見了,至於烏淑儀皇上願意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那是皇上的妃嬪,臣妾可管不著。”穆書榆才不會傻到為烏樂雙求情,那只會適得其反。
果然秦承釋聽穆書榆這樣一說,心情又好了,翻身壓、住她笑道:“朕暫且相信你,乖乖,再像剛才那樣兒與朕弄一次,可好?朕舒坦得緊。”
都將自己按在身、下了,還問自己做什麼,穆書榆只好應承著說:“臣妾身上乏得很,只能盡力侍奉皇上。”
秦承釋心都蘇了,吻著穆書榆直笑:“朕能得太妃侍奉,已是再無他求了。”
於是兩人身纏著身、肉兒貼、兒肉摟在一處,又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相擁而睡。
天亮時,秦承釋心滿意足地上朝去了,穆書榆則是腰酸背痛地喝了藥,沐浴之後又讓人去打聽烏樂雙的情況,得知她已經被遷去了和雅殿心也就放下來了,和雅殿地方兒雖偏不過好在人沒事,要不自己心裡也不好過。
之後穆書榆便讓人收拾東西回王府,站在外面的小亮子一聽立即跑去回了秦承釋,秦承釋也不想再為這事兒與穆書榆起爭執,其實這次他本就想冷落穆書榆一段時間,正好也借著連山國進獻美人機會讓穆書榆警醒,沒曾想受驚的卻是自己,更重要的是穆書榆暫時回王府也可以將她與烏樂雙遠遠分開冷一冷,於是也不過問便讓穆書榆自己隨意去了。
回到王府之後,穆書榆又歇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來些,這時如蘭走了進來。
“太妃,大少爺說白鴻信白丞相之子白廣清要過來給您請安。”
什麼!白廣清要來見自己,這是為何?穆書榆來了精神,想來想去想不通,不過這個機會卻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管他有什麼算計,自己只以不變應萬變,也正好藉此觀察觀察對方!
於是趕緊收拾妥當,去正房廳里坐好等著趙信書帶著白廣清進來。
當穆書榆看著與趙信書一同走進來給自己問安的白廣清時,不禁暗自在心裡為之喝彩,只見那白廣清身材修長、眉目清秀,談吐斯文,讓人見之忘俗,只這副儀表堂堂地樣子誰又能想到他是個jian佞之人?不過穆書榆心裡有數兒,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有時往往越是面目和善之人才越是偽善,自己可得小心應付才是。
“太妃,這位是白鴻信白丞相的三公子白廣清,和兒子亦是好友,今日特意過來給您請安。”
“小侄白廣清給太妃請安。”白廣清彬彬有禮地問了安。
“白大人快請坐下,如意上茶。”
白廣清坐下後笑道:“回太妃,廣清並無官職,直接喚小侄廣清便可,說來還是廣清以布衣之身冒見太妃了。”
白鴻信的兒子沒有為官從政,這可真是新鮮了,哪個有點臉面的人家會不想讓兒子走仕途,這事兒說來更是蹊蹺啊。
“廣清是白丞相之子,儀表堂堂、知書達理,想必日後定是要宏圖大展的。”
“承蒙太妃誇讚,廣清與信書相交已久,平慶王爺過世之廣清便一直聽說王府上添了許多煩擾,我也是因著這事兒多次懇請家父,希望他老人家能上書為信書求賜封號爵位,怎奈家父總有諸多顧慮,眼看著信書日日哀嘆,廣清心中焦急,今日求見太妃也是想共同謀個法子,以解王府之難題。”
穆書榆聽完不動聲色,她不知道白廣清到底有何意圖,只能靜觀其變。
白廣清見穆書榆不語,略想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於是笑著說道:“太妃可是對廣清冒昧之語心存疑慮?”
趙信書見狀趕緊跟著解釋:“回太妃,廣清雖年少,但已與兒子相交五年之久,父親還在的時候便對廣清大為讚賞,況且廣清也幫過兒子不少忙,廣清與兒子實乃至交,太妃不必多慮。”
穆書榆垂下眼,表情哀傷:“唉,自從王爺去後,這王府的日子越發艱難了,既然廣清這樣一心為王府操勞,那就說說到底有什麼法子吧。”
白廣清與趙信書對視一眼後方才說道:“廣清得知皇上對太妃十分厚待,不知太妃能否借著面聖的機會,討得皇上歡心,為王府求得恩典,這是現時最好的法子了,若是皇上有所動,那到時廣清再央求家父上書,與太妃里外相合,到時必定還有許多朝臣也會上書,皇上肯定是會給恩典的。”
穆書榆聽了表情由哀傷變為苦笑:“如今真是顧不了臉面了,我時常想等我故去那日,還有何面目去見王爺,我心裡的苦又有誰知道。”
“廣清知道太妃的難處,不過太妃所做之事皆是為王府利益,更是為王爺的兒孫後代切身著想,王爺定是明白太妃的心。”白廣清也是面色哀痛,語調沉重。
穆書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趙信書和白廣清,忍不住默然垂淚,半晌才嘆著氣說道:“算了,就按你們說的未法子去做便是,只要王府能好起來,我便是對得起趙家的列祖列宗了。”
趙信書立即跪了下去:“兒子知太妃苦處甚多,但求太妃稍加忍耐,萬萬不可再惹皇上震怒,皇上才能將太妃的話聽進去的,等事成之日,太妃要多少美婢都是小事啊。”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穆書榆聞趙信書此言流著淚無力地揮了揮手,面有愧色。
趙信書心中一喜,磕了個頭站起身率先出了屋子,白廣清則是多看了穆書榆幾眼,然後也不動聲色地辭了出去。
“太妃,您這麼聽他們的擺布,難不成是還要回宮裡受氣去?”如意等趙信書和白廣清一走便忍不住問道,昨晚皇上那副樣子嚇死人了,她差點以為自己都要跟著沒命了,後來又看見被人架著出來的烏樂雙,心中更是害怕,還好最後總算是平安無事,但那也是太妃抹下臉面曲意逢迎換來的,她是真的不想再進宮了。
“不聽他們的如何能得取他們的信任?”
原來方才太妃的軟弱是故意裝出來的啊,如意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仍是有疑問:“太妃,您既是答應了他們,那不就是必須要在皇上面前為趙家求情嗎?”
“我有沒有在皇上面前替他們求情,他們如何能得知?不過進宮做做樣子還是要的,等過幾日再說吧。”穆書榆覺得這正好是個藉機與趙信書、白廣清等人加強聯繫的好機會,只要他們認為皇上對自己另眼相待,再讓他們以為自己軟弱可欺好擺布,那他們必定會對自己少了許多防備之心,到時自己行事就方便多了,要是能參與到他們的計劃之中就更妙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處理,那就是必須先找出趙家在宮裡的內應,不然自己昨晚出的事兒,這麼快趙信書就得了消息,再加上次琥珀珠子也是一樣消息傳得飛快,若是不找出此人,怕是今後自己在宮中行事會有許多麻煩。
不過又想到今日的進展,穆書榆不禁又高興起來,看來自己勢必要進宮一趟了,若是能抓住白家的罪證那立功的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秦承釋肯定能遂了自己的心愿!
穆書榆舒舒服服地在王府里住了五天,趙信書便跑來說皇上幸了白子若又晉封為白昭華是從三品的位份,還單獨賜了和清殿住,這晉升的速度和榮寵可是比玉淑儀當初那會兒還要快啊,更別說那和清殿離皇上的長宣殿有多近了。
趙信書說了半天又開始動之以情地勸穆書榆,話里的意思大有讓穆書榆放開手腳去侍奉秦承釋的意思。
穆書榆起初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划過一絲不快,但立即又壓了下去,期期艾艾地抹著眼淚答應趙信書自己一定儘快進宮,趙信書這才滿意地走了。
等趙信書一走,穆書榆便忍不住狠捶了下桌案,秦承釋還真是個王八蛋,得了新人馬上就不顧其他人了,看這樣子烏樂雙是沒戲了,但對穆書燕也不聞不問的,真是太沒道理了,後宮不講究個雨露均沾嗎,原來這男人竟是如此喜新厭舊。
“太妃,莫要生氣,等您進宮時皇上一定還是惦念著您的。”如意見穆書榆臉色不好,趕緊勸了句。
如蘭也點頭:“得不著的才讓人想呢,那個白子若再美天天見也就不新鮮了,皇上心裡必是有太妃的,太妃消消氣。”
穆書榆被這兩人勸得微愣,不理會心裡的種種不適,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兩個別亂說,我只是替書燕發愁罷了,再一個也真應該去見見皇上了,不然這趙家在宮裡的內應如何能找出來?你們收拾好東西,明日咱們便進宮去見玉淑儀。”
如蘭如意才不管穆書榆如何解釋,應了一聲便去收準備。
次日,穆書榆去了和寧殿見穆書燕,只是穆書燕卻因白子若晉封的事更加惱怒,雖是見了穆書榆也是愛答不理的。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今日來見你一是想解解你的怨氣,再一個也是以見你為藉口想辦法見見皇上。”穆書榆也不管穆書燕那副繃臉噘嘴的樣子,只是平靜地說著自己進宮的目的。
穆書燕聽了詫異地看向穆書榆:“見皇上?太妃倒是想開了,怕是也已經晚了,皇上這幾日一直與白昭華做伴,那恩愛的樣子誰不知曉!太妃,時機過了便是過了,再想復寵,難得很!”
“玉淑儀只配合就好,其他不與淑儀相干。”穆書榆也不想多理會穆書燕,而且有些事更不可能對她說,自己要見秦承釋可不是想求著復寵,而是要用排除法找到那個內應。
這時穆書燕站起身說道:“和寧殿從來不都是任太妃進出嗎,太妃隨意吧。”說完轉身便去了旁邊的偏殿。
穆書榆再次懷疑穆書燕之前表現出的精明是偶然為之,不然就沖她這個樣子哪能成什麼大事,玉浮還真是沒指望。於是也不願呆在和寧殿枯坐讓人不待見,反正也只是到這兒做個樣子,自己回和安殿去歇著便是了。
出了和寧殿穆書榆帶著人往和安殿方向走,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
不行,自己可別再像以往那樣等著秦承釋找上門兒來了,萬一人家與新歡樂不思蜀,自己不是白等嗎?又問了如意現在的時辰,得知正是用午膳的時候便說道:“先不去和安殿了,去長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