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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給皇上請安。”穆書榆說著便盈盈拜了下去。
秦承釋這些天只覺日子過得漫長,如今終於等來穆書榆進宮到了自己面前,看著身姿婀娜的佳人,不禁起身走到跟前,將她輕輕扶了起來,再對上這秀媚玉容時心裡真是感慨萬千。
“你終於肯來見朕了。”
穆書榆被秦承釋這樣凝望,再聽著他這種深沉語氣,不知怎麼的心裡頓時泛起了酸意,撇著嘴哽咽道:“明明是皇上不肯見臣妾,皇上如何卻說得像是臣妾的不是。”
秦承釋心中頓時一軟,伸手摟過穆書榆,撫著她如雲青絲嘆道:“是朕的不是,朕不該將你趕出宮去,讓你受委屈了,自你出宮後朕不曾再理過白子若,連問都沒問過一次,你不要再為此事怪朕了。”
穆書榆心裡也是暖暖的,依偎在秦承釋懷裡細聲軟語:“那皇上可曾又見了別人?”
“自然不曾,朕為太妃守著身呢,朕若不能與太妃重歸於好、琴瑟和鳴,如何還能有心思去理會旁人,往後朕只聽太妃的,太妃讓朕幸誰朕便選誰侍寢,如此可是合了太妃的心意?”秦承釋一番話說得是柔情蜜意。
幻覺總算是過去了,穆書榆認為剛才自己心裡那些細膩的感受完全是因為女人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特殊情結而產生的,這男人根本就是本性難改,虧自己差點兒就被他感動了!自己可真是傻,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要相信秦承釋真的會為自己不再碰別的女人,自己還是歷練得少啊。
“臣妾哪裡當得起皇上這樣厚愛,皇上可要雨露遍灑才是,不然後宮幽怨,豈不是臣妾的罪過了。”穆書榆抿嘴兒嬌笑,人也回歸現實。
秦承釋被穆書榆的媚態勾得失魂,忍不住低頭親了個嘴兒。
“自是當得起,朕的雨露必是先緊著太妃受用,有了太妃,這後宮之中還有誰能入得了朕的眼。”秦承釋說話間已是又連親了四五下兒。
穆書榆立即推他:“皇上不可如此,青天白日的成什麼樣子。”
“乖寶貝兒,讓朕抱一會兒,朕可是想你想得緊,夜裡頭更是想,這龍、根一直都是直挺挺的,朕都忍了,你就不心疼心疼朕?再說這正是午歇之時,哪有人會過來。”
秦承釋不顧穆書榆的推拒,硬是擁著她去了旁邊的軟塌,那軟塌本就是臨時歇息之用,如今兩人坐在上面便擠了許多,秦承釋正好得了便兒,摟著穆書榆扯著衣服百般糾纏,那勁頭兒像是要將懷中之人吞入腹中一般。
穆書榆忍了一會兒便用力將秦承釋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從兜衣里拽了起來:“皇上,您別這樣兒,呆會兒出去臣妾還要不要做人了?”
“朕對太妃愛重,誰敢議論半句!太妃的金津玉液再給嘗嘗,朕渴得很。”穆書榆被秦承釋箍得緊實,後腦也給按住,只能被動地與親吻。
秦承釋壓、著穆書榆狂吻,手又順著她的褻、衣伸了進去,揉、掐。
穆書榆被秦承釋的揉、弄得身體雖是起了反應,心裡又惱恨著不願讓他得逞,便伸手去扳埋在自己、胸、前的秦承釋,嬌喘著說道:“臣妾求皇上快住手。”
秦承釋聞聲在上面兒輕咬、了一口,這才抬起頭與穆書榆臉貼著貼悶聲笑道:“心肝兒,你這裡一緊一緊的,應該求朕動手才是。”
不可否認生、理上秦承釋確實能給自己帶來快、感,只是一到想後宮之中那些嬌媚如花的女人,哪個不是與這個色胚如此纏綿,只等顏色稍衰時又會被棄之不顧,孤苦淒涼地熬過後半生,而更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則又會源源不斷地承歡於秦釋時,穆書榆立即冷靜了下來,身體也沒那麼敏、感了。
秦承釋也察覺到了穆書榆的變化,停下手上的動作,眯著盯著她的臉看,兩人氣息交融,卻沒了方才的濃情蜜意。
“怎麼,朕這樣放下身段哄勸,你還是不願意?”秦承釋雖是停了下來,卻未將手、抽、出,依然停、留、在裡面。
穆書榆垂下眼,語調輕緩:“臣妾只是不願這樣隨意,皇上莫再為難臣妾了。”
“朕哪裡隨意了,又哪裡為難你了,朕這不是一直哄著你、順著你,你不給朕面子,朕自己找回來,杜撰了請罪書還不夠丟人的?你就這麼不願意侍奉朕?還是有了更好的就想將朕撇開!”秦承釋冷下了臉。
穆書榆只覺莫名其妙:“皇上說些什麼,臣妾聽不明白,還請皇上讓臣妾起來回話。”
秦承釋的手這時卻又動了起來。
“朕不能取悅於你了,是不是?還是因為他能讓你歡喜,所以你不待見朕了!”
瘋人說瘋話,穆書榆可受不了被這樣對待,一個使力用腳將秦承釋的手踢開了,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皇上,臣妾實不知您所言為何,臣妾先行告退。”
秦承釋一把抓住穆書榆整理衣容的手,狠聲說道:“你當朕不知道你對白鴻信的兒子有意麼!你們偷偷摸摸地私下見面都說些了什麼!穆書榆,別以為有了平慶王太妃這個頭銜你就可以在外面亂來了,朕的眼裡可容不得沙子!”
廢話,誰眼裡能容沙子啊!這男人也太會想像了吧,自己與白廣清還不都是為了幫他找到趙家的財寶才費心費力的嗎!而且白廣清除了沒將自己最終目的說出來以外,哪次商議的內容沒說給白鴻信知道?既是白鴻信知道了,秦承釋還能不知道嗎?要污衊自己也得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啊!
在穆書榆看來,秦承釋壓根兒就是因為剛才沒得手,惱羞成怒便隨意找茬,更重要的是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當自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臣妾的名聲已經是破敗不堪,為何皇上還總要雪上加霜、傷口灑鹽?臣妾與白廣清見面都說了些什麼皇上不知道?況且臣妾也從未與白廣清獨處過,每次相見必有侍女在場,更沒有偷偷摸摸而是為了機密些行事。再說臣妾與皇上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皇上大可不必時刻為臣妾的名節操心,皇上眼裡的沙子也不是臣妾撒的!”
“你還敢與朕頂嘴!朕見你就沒有一次是不生氣的,你既是使計詐出趙信書與趙信義去了紀國,為何不先說與朕知道,卻非要找白廣清商議,你眼裡還有沒有朕!”秦承釋聲音漸大。
這生氣哪次是自己引起來的,還不都是這男人挑事兒!穆書榆直覺秦承釋不可理喻。
“臣妾那時不奉旨根本不能進宮,白廣清是皇上安排在趙家的人,臣妾只能相信他,而且白廣清曾求過臣妾,說如果此次能立功他便可以讓白丞相不再逼他入仕為官,臣妾不過是覺得他可憐才將功勞讓給他的。”穆書榆覺得自己說的理由合情合理。
“你倒是好心,那為什麼白廣清又將功勞推回來了,難不成太妃也有心愿要他成全?那你與他還真是心意互通,只可惜沒事前商量明白,卻在朕面前演了一出有情有義的好戲!”
穆書榆沒想到秦承釋腦子轉得這樣快,一時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駁,只好不再理會秦承釋直接走到旁邊,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秦承釋跟著走了過來,見穆書榆對自己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頓時就發了怒:“你這是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朕還在這兒站著,你就敢坐了!你和他若真沒事你怎麼不說話,還是心虛了無話可說!”
穆書榆只好又站了起來,眼睛瞄著窗戶外面,也是被秦承釋咄咄逼人的態度弄得心煩意亂:“臣妾已經說了與白廣清之間無事,是皇上不信,非要逼著臣妾承認,臣妾無話可說,除非皇上屈打成招,不然臣妾不能認。”
“你!”秦承釋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想隨手找件東西泄憤。
穆書榆轉身將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遞給秦承釋:“皇上請用這杯子砸,臣妾不躲便是。”
“穆書榆,朕再三容你,你竟是越來越放肆了!於忠!”
於忠早在兩人吵起來的時候就在外面兒候著呢,一聽到召喚便立即推門進去,看了看兩人間的情形,心裡哀嘆:這皇上平日裡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讓人又敬又畏,如何一見到太妃便定是吵鬧不休,要打要殺的折騰個沒完,也沒見真箇要處置太妃。
再說自己方才都已經勸過太妃了,怎麼也不忍忍還是又鬧了起來呢。唉,這和事佬兒還得由自己來當啊。
“太妃,您這是做什麼,快將杯子放下,皇上盼您盼得什麼似的,見了面兒怎麼也不好好兒說幾句知心的話。”於忠連忙將杯子拿過來遠遠地放到了別處,才又過來安撫。
穆書榆又往椅子上一坐:“於總管,皇上又要下旨了,您快聽著吧。”
“穆書榆,朕這回絕不再縱容你,於忠傳朕的旨意,太妃御前無狀,交與皇后處置,杖責……”
於忠沒等秦承釋說完便跪倒在地:“奴才萬死擾皇上一句,皇上可不能這樣狠心哪,太妃體弱,便是一杖也挨不得,到時傷了內里怕是要落下病根兒的,皇上還是讓太妃思過吧,太妃定能悔改的!”
“於總管,皇上早就瞧著我不順眼了,估計也是為著白良人的事惱怒,若是挨上几杖能讓皇上消氣,自是我的福氣,若是挨不過送了性命,也算是我對皇上盡忠了。”
“瞧見了吧,她就坐那兒一句一句地頂著朕,哪還有一點兒君臣之儀,朕如何能饒她!”秦承釋隔著於忠用手指著仍坐在那兒紋絲不動的穆書榆恨聲說著。
於忠趕緊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輕輕拉了下兒穆書榆的衣袖:“奴才這就帶太妃下去,讓太妃靜靜心,好好兒思過。太妃性子雖是倔了點兒,但方才在外面兒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問奴才皇上龍體安好,可見心裡還是掛念皇上的。”
☆、第33章
穆書榆正好兒也想就著這個台階兒離開,便隨著於忠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秦承釋惱恨之於心思可是清明得很,沉著臉說道:“那朕便讓她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宮!”
穆書榆一聽就傻了,什麼叫想明白了再出宮,難不成自己一日不答應秦承釋的要求便一日不能離開這裡?這也太缺德、太無恥了!
於忠見穆書榆腳步略有停頓,怕她再要多說,趕緊給站在一邊兒的小亮子使了個眼色,兩人圍攏著穆書榆硬是將她攙扶了出去。
穆書榆都快氣炸了,到了外面甩開於忠和小亮子,匆匆往院子外面走,於忠又趕緊讓小亮子跟在後面照看,主要是為了不能讓穆書榆出宮,然後又另外派人去各宮門守衛處傳秦承釋的口諭,同時心裡不禁佩服起來,皇上還真是高啊,上次將人攆出宮後悔了,這回便改成了直接留人了,真是妙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