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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書榆也奇怪這弓怎麼會這樣容易就給自己拉開了:“淑妃文妃給臣妾用的弓,臣妾用盡力氣也是拉不開的,怎麼換了皇上這弓卻這樣容易。”
“想是拿錯了,可見她們兩個糊塗,太妃往後不必再與她們請教。”秦承釋又目微垂,瞬間就明白了裡面的首尾,一邊囑咐穆書榆一邊給她戴了上一枚小巧的玉扳指。
穆書榆剛想反駁,只是話到嘴邊時也反應過來了,難不成白天時是淑妃和文妃故意為難自己?淑妃整治自己還有理由,畢竟玉浮與岩炙一直水火不容,可紀國與玉浮並無利益牽扯,文妃為何也要與自己過不去呢,還是因為這兩人在宮中自成一派私交甚好,文妃不過是為淑妃出頭才找自己麻煩的。
“太妃在想何事,也不理朕。”
穆書榆聽著近在耳畔的聲音,一下子就回過神了,卻發現自己離箭靶不過五六米遠,便不解地問道:“皇上為何讓臣妾離靶心這樣近?”
“初學者當如此,先射、出直線來再增大距離不遲,來,朕先教太妃如何使弓。”秦承釋說完整個人便從後面貼了上來,前、胸緊挨著穆書榆的後背,又用兩手環住穆書榆,肩挨著肩,手把手地教穆書榆擺姿勢。
穆書榆感覺秦承釋說話時嘴都已經貼在自己後頸上了,再被他從後面一摟又立時察覺這色胚的小、腹來回在自己腰、臀處輕輕磨蹭,本來已經消下去幾分的火氣頓時又回到了最高點。
“皇上,臣妾已明白要領,還請皇上退後些讓臣妾自己試試。”
“太妃只管試,朕不擾太妃。”秦承釋嘴裡雖說著不擾,眼睛卻覷著穆書榆雪白的後頸,到底還是忍耐不住輕輕吻了上去,兩隻手也從她的肩膀滑到了細腰處捏了兩下。
穆書榆握著弓弩,指關節都泛白了,聲間像是從牙fèng里擠出來的一樣:“皇上這是做什麼,記得上次在紫香閣時皇上曾說過不會為難臣妾。”
“朕不為難你,朕只是醉了,見了太妃便如同飲了陳年美酒般心都是亂的,朕只想親親你便好。”秦承釋溫存細語間,手更是四處摸索想就著穆書榆衣襟的fèng隙探進去感受裡面的細、滑,只是穆書榆穿得嚴實讓他半天沒找著下手之處。
穆書榆將弓往地上一扔,回身推開秦承釋仰頭看著他怒道:“皇上,請自重!”
秦承釋見穆書榆氣喘不停、臉色艷紅,明知她是在生自己的氣,卻還是連骨頭都蘇了,於是伸手捧起穆書榆的俏臉:“朕為太妃茶飯俱減,既知不能同床共枕,但求太妃垂憐朕相思之情,讓朕解解心中苦處。”說罷便對著那抹誘人的紅唇吻了上去。
穆書榆沒防備,被秦承釋這一吻差點背過氣去,用力掙扎卻發現後腦被死死按住根本掙脫不開,只能嗚嗚地發出抗議之聲,人已是氣炸了。
秦承釋緊緊纏住穆書榆不斷躲避抗拒的滑\嫩\軟\舌、吮個不住,覺得吞\咽到口中的津、液都是甜的是香的,比酒還醉人。
穆書榆氣得心直哆嗦,又實在是推不開秦承釋,乾脆先放鬆下來,等秦承釋按在自己後腦的力道稍減便一口咬上了還在自己嘴裡翻、攪的舌、頭,不過總算是她並沒有完全氣瘋,心裡還有一絲清明,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秦承釋吃痛但也沒立即退開,仍是狠狠吮、吻了幾下才退開,之後抵著穆書的額頭吃吃笑:“太妃好大膽子,竟敢傷朕。”
穆書榆趕緊後退幾步,離秦承釋遠些,抹了下嘴角繃著臉氣道:“臣妾實為不得已而為之,還望皇上莫要枉顧人倫再戲弄臣妾,不然臣妾也顧不得臉面只能說與皇后,從此再不進宮門半步。”
“朕也想著能離太妃遠些,只一見太妃朕心裡便愛惜得很,太妃也應給朕慢慢改過的機會。”
這種事兒還能慢慢改過?穆書榆知道秦承釋根本就沒拿自己的話當回事兒,也不再多言,只福了一福轉身就走,她是不想再與這風流情種多說半句話了。
“太妃可是要回去,朕送太妃。”
穆書榆懶得多說,反正也甩不掉這塊狗皮膏藥,只能任他去了,願意送就送自己不理他就是。
等到了自己帳前,穆書榆只說:“有勞皇上相送,臣妾還要更衣,不便請皇上進去歇息。”然後直接就進了帳里,弄得如蘭如意幾個丫頭慌得給秦承釋跪了下去,怕皇上怪罪太妃。
秦承釋站在帳外,回味著圍場中的那一吻,半晌咧嘴一樂,帶著人走了。
“姐姐可回來了。”穆書榆剛進帳里穆書燕就迎了過來。
穆書榆鎮定一笑:“書燕怎麼過來了?”
“還不是擔心姐姐,皇上可有為難你?”
“不曾,只是教了些技巧,皇上還有要事去處理。”
“管他教了些什麼,只要無事便好,姐姐還不知道呢,我可是得了個大彩頭,方才大家都在皇后那兒閒聊,皇后高興說是難得出來看看外面的風景,當場就讓人準備筆墨作了首詩。”
穆書榆想了想便說:“莫不是那詩賜給了你?”
穆書燕拍手樂道:“姐姐料事如神,可不就是賜給了我。其實皇后難得動墨寶,況且我上面還有那麼些妃嬪,要論賞賜怎麼也是輪不到我這兒的,不過文妃娘娘直誇我進宮後沉靜乖巧,又是太妃之妹說這詩正應該賜給我以示嘉獎,淑妃也跟著說是,皇后就笑著答應了,還讓我好好侍奉皇上,早日懷上龍種呢。”說到最後一句穆書燕免不了臉色一紅,能得到皇后、淑妃和文妃的厚待,那自己以後在宮裡可是什麼都不用愁了。
“皇后的墨寶現在哪裡?”穆書榆既是知道了文妃與淑妃對自己有敵意,便開始留意起這兩個女人的動作。
“在小帳里呢,當時墨還未乾我讓人先晾著,等回去裱起來找個顯眼的位置擺放。”
穆書榆不放心,她雖想不明白對方有何計劃,可總覺得無緣無故地示好必有古怪,於是便說想一睹皇后詩作就和穆書燕一起回了她的小帳。
穆書榆看著皇后的詩作誇了一番,此時與穆書燕共用一帳的兩位妃嬪也回來了,進來便與穆書燕說笑。
穆書榆見狀叫過如意悄聲吩咐了幾句,然後自己也走過去聊起天兒來。
不多時,帳子裡的人漸多,其他知道穆書燕得了皇后賞賜的人都過來道賀,帳子本來就小這下子更是人滿為患了。
“玉昭儀這些日子可是風光得很,不僅皇上垂愛連連晉封就連皇后和淑妃文妃娘娘也如此偏愛,真是難得,往後我們幾位姐妹還要靠昭儀多照應。”劉昭儀過來拉著穆書燕的手嬌笑。
穆書燕謙虛了幾句,卻是掩不住喜色。
這時劉昭儀又說:“我們這些人輕易也沒個到皇后身邊露臉的機會,現下只能借妹妹的光兒見識見識皇后的詩作,我聽說皇后因平時勞累可是極少動墨寶的呢。”
穆書燕立即起身笑著說:“就在那邊兒的小案子上晾著呢,這邊請。”
眾人順著穆書燕的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確有一張小案,只是小案上空無一物,哪有皇后所作的詩啊。
穆書燕也是一愣問身邊的宮女:“可是你們將詩收起來了?”
宮女都搖頭:“昭儀未曾吩咐,奴婢們不敢擅動,不曾收起來。”
“那其他人可見到那張宣紙了?”穆書燕已經開始有些慌亂。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說不知,還說進來時也未曾注意過小案上是否有東西。
穆書燕白著臉呆呆地站在那裡,自己和姐姐回來時那詩還明明放在小案上,怎麼轉眼間就沒了!
☆、第8章
當穆書燕意識到皇后親筆書詩稿不見了之後,感覺像是天都要塌下來,能得皇后這樣賞識是多大的榮耀啊,結果還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東西給弄丟了,雖說不能因此事治自己的罪,但往後自己也再別想得到皇后的器重了,更別說會有出頭之日了。
其他人見出了這種事也不好再呆下去,紛紛起身告辭,就連與穆書燕同帳的兩位妃嬪也都避嫌躲了出去。
不多時原本還歡聲笑語的帳子裡,已是變得冷冷清清了。
“姐姐,這可怎麼辦,皇后的詩稿不見了,而且又有這麼些人都知道了,再一會兒也就傳開了,到時我就是想給皇后賠罪都不知從哪兒說起!”穆書燕說到這兒已經是落下淚來,東西丟得不明不白,自己為這事受連累也未免太過冤枉了些。
穆書榆也不去勸穆書燕只對站在一旁的宮女說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等宮女都出去後才看著淚流不止的穆書燕搖頭嘆氣:“之前說過多少次了,人心險惡,特別是在這宮裡,你竟是沒聽進去,一點兒也不防範著些。”
“姐姐如今說這些還有何用,往後我也不用防範誰了,出了這事誰還會理我。”穆書燕抽抽泣泣地哭個不停。
“好了,別哭了,今天無非是想讓你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吃了虧才會長記性。如意,將皇后的詩稿拿過來。”
穆書燕一聽頓時收了聲,看著如意拿出一幅字來,立即接過仔細查看,果然是皇后的筆跡,高興之於也感覺糊塗:“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詩稿是你讓如意藏起來的?”
“說來事情也巧,今日與淑妃文妃學習射時我便已被這兩個人給愚弄了,所以一聽她們又鼓動皇后將詩稿賞賜給你,我便留了意。這不如意好歹識幾個字,我方才就讓她將此詩抄錄了一份放在小案上,沒想到果然出了事。”
“幸虧有姐姐助我,淑妃惡毒就不用說了,岩炙國的人一向野蠻殘暴,只那文妃又為何與她同流合污陷害咱們?如意縱是會寫字,那筆跡也根本不同,又如何能瞞過盜稿之人呢?”
穆書榆一笑:“偷東西這種事自然是派奴才來做,正主兒哪有可能親自動手,奴才識字的又有幾個,就算是識字也不可能分辨出字跡,只會認為將放在小案上的宣紙拿走便是事成了。”
“難不成是陳薇那賤婦使的計策?”穆書燕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淑妃。
穆書榆不答,卻問起如意:“你可看見盜稿之人了?”
“回太妃,奴婢看見了,只是眼生分不出是哪個宮裡的人。”
穆書燕聽了立即跺腳:“姐姐既有如此神機妙算,為何不當眾抓個現形,也好讓她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傻丫頭,抓住了又如何,那人自會百般辯解,更不會供出指使之人,你還能和她打官司不成?即便是鬧到皇后那裡去,皇后也不會為這點子小事就大張旗鼓地弄個是非出來。所以說,不如讓偷竊之人自以為得逞,遂了那人的心愿,那人既是想陷害於你,這事兒就一定會傳到皇后那兒去,到時等皇后召見你時誰鬧得最歡,便是此事的主謀,就算現在不能將此人如何,但總算是找到了對手,日後也好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