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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忠站在長宣殿的院子裡,看著從和安殿回來的小亮子直皺眉:“太妃那邊兒還是沒什麼動靜兒?”

    小亮子也是愁眉苦臉地搖頭:“太妃這兩日不是去皇后娘娘的永華宮,便是去玉淑儀的和寧殿,奴才看太妃可是忙得很。”

    太妃能忙什麼,無非是女人間的閒話,這心也太大了,難不成就真打算和皇上僵著,一直在宮裡住下去?這不是要急死人嗎,皇上的臉色一天沉似一天,說不上什麼時候就能發作出來,到時可讓自己如何應付啊!

    於忠唉聲嘆氣地跺腳犯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外的有小太監飛奔而來。

    “要死了,這是什麼地方兒你就敢亂跑,御前失儀是死罪你不知道?沒規矩的東西!”於忠看著那小太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那小太監也不辯解,說話間語速極快:“於總管,奴才是有要緊的急事才這樣的,小亮子公公讓奴才守在和安殿,奴才看見太妃現在正往這邊兒來了!”

    “真的?你小子不錯,是個機靈的,等過後兒賞你!”於忠樂壞了,立即帶著人站在大門外等著穆書榆。

    “給太妃請安!”於忠見穆書榆是真的來了,自是高興萬分。

    “於總管客氣了,我想求見皇上,不知皇上可是有空兒?”

    “有……,這個奴才是說皇上應該是會見太妃的,奴才這就去請皇示下,太妃略等一等。”於忠剛答了個有字便覺得不太像話,立即又改了口,轉身就進了殿裡。

    不大一會兒便笑著出來了:“還真讓奴才蒙對了,皇上剛看了許多奏章正要歇一會兒呢,太妃快請進去吧。”

    穆書榆笑著謝了於忠,便獨自一人進去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

    秦承釋端著茶杯正在喝茶,聽到穆書榆的聲音也不去看她,只淡淡地說道:“嗯,起來吧。”

    穆書榆謝恩之後便起身站了起來,也不說話。

    秦承釋瞄了穆書榆一眼輕笑:“太妃為何還站著,不是有現成兒的椅子麼?”

    “皇上未賜坐,臣妾不敢失禮。”

    “你還用得著朕賜坐?失禮二字如何能用在太妃身上,太妃在朕面前一向是想站著便站著,想坐著便坐著,要是一個不順心再踹上朕一腳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兒。”

    穆書榆極力忍住自己的脾氣,任秦承釋諷刺,自己可不是來吵架的,於是等他說完便直接跪了下去:“臣妾惶恐,臣妾自知那日情急之下冒犯了皇上,臣妾死罪,請皇上息怒。”

    秦承釋一愣沒想到今天穆書榆會這樣尊重自己,也不好再說重話,想了想還是起身將穆書榆扶了起來,但話語間仍是有些怨氣:“你若是覺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回和安殿繼續住著就是了。”

    穆書榆抬起頭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秦承釋軟聲細語:“臣妾不委屈,臣妾這兩日每每想到皇上對臣妾的寬厚仁德,心中都是愧疚萬分,這幾次哪是臣妾受了委屈,分明是皇上對臣妾一忍再忍,皇上九五之尊才是真正受了委屈,臣妾心都跟著疼了,幾乎夜不成寐,只想讓皇上重重懲罰臣妾才好!臣妾今日便是來請罪的,若是因臣妾之過傷了龍體,臣妾才真是罪該萬死!”

    秦承釋不過是為了面子才擺的譜兒,這會兒見穆書榆如此低聲下氣地與自己說小話兒,早已是顧不上其他了,摟過穆書榆也覺心裡難受:“你要是總能這樣順著朕該多好,朕又何嘗不掛念著你,不然也不會非要將你留在宮裡了。朕說過只要不事關國體朕對你都能包容,你何苦為難自己吃不好睡不香的,若是心口疼的毛病再犯了,朕難道就不疼麼?為了朕,你也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要不要朕給你揉、揉?”

    “臣妾何德何能,居然能讓皇上掛念臣妾,皇上肯垂青臣妾,臣妾自是求之不得。”

    秦承釋立時笑逐顏開,穆書榆的答覆已經說明她終於願意侍奉自己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將穆書榆扶到軟塌上,摟著她坐在榻邊,解了衣服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輕、揉起來。

    穆書榆則是乖巧地靠在秦承釋胸前不言不語,直到秦承釋的手移了位置。

    “皇上,臣妾的心口可不在此處。”

    秦承釋揉、捏著穆書榆的嫩、肉兒,唇挨在她耳邊直笑:“朕知道,朕只是想這對兒白玉了,怕是它們也想朕了,先安撫一番再給太妃揉、心口。這白玉要時長放在手裡把玩才能更圓、潤不是?玉能養人,而太妃這對兒玉更是妙不可言,真正讓朕愛不釋手,恨不能天天捧在手裡、含、在口裡滋養才好。”

    這秦承釋可真是好本事啊,下、流話也說得韻味兒十足,穆書榆氣得心砰砰直跳。

    “太妃心為何跳得這樣快,莫不是也急著想讓朕養這對兒寶貝了?”秦承釋說完便壓、著穆書榆往榻上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雪白之處,那神情如餓狼見肉一般。

    穆書榆連忙推拒阻止,仰望著秦承釋嬌羞不已:“皇上先等等,臣妾還有一事相求。”

    “太妃說什麼朕都答應,這樣香的玉可是少見得很,先讓朕解解相思。”說完低頭張口就要去親。

    穆書榆則是用力捧著秦承釋的臉,語調柔和卻也堅定:“臣妾本就是皇上的人,皇上不必急於一時,皇上若是肯答應臣妾的請求,臣妾才能全心全意侍奉皇上。”

    秦承釋咽了咽口水,急道:“你說出來便是。”

    “臣妾要皇上答應一件事,皇上若是喜歡臣妾,便只能寵幸臣妾一人,不許再召後宮任何人侍寢!”

    那女人突然聽到有人喊叫似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才慌裡慌張地朝穆書榆這邊看過來。

    穆書榆快步走了過來問道:“你方才是要做什麼?”

    那女人看著穆書榆便先見了禮,然後才說:“嬪妾給太妃請安,嬪妾只是在看池裡的錦鯉。”

    “你認得我?看錦鯉為何要離池子那麼近,方才看著你都要掉進去了。”

    穆書榆打量了這女人幾眼,確認自己並不認得對方,雖然此人也是一名美人,但不同於他人的是,這女子有種溫柔沉靜之美,雖是臉上尤有淚痕,但依然顯得大氣端莊,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臣妾自是認得太妃,不過因臣妾身份低微,不能時常在太妃面前露臉,太妃自然是不認得臣妾,臣妾方才實在是看著那些錦鯉有趣兒才不自覺靠前幾步的,讓太妃擔心了。”

    “你是那個宮的?”穆書榆隨口問道,既然人家不願言明,那自己也沒必要再繼續打聽,在這宮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女人這時已是緩了過來,回話時越發顯得穩重:“回太妃,嬪妾洪秀楓,現住在和明殿。”

    和明殿,自己還真沒聽過,也怪這和羲皇宮過於雄偉,自己能記得的宮殿也就是那麼幾個,不過洪秀楓這名字好像是聽誰提起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姐姐,你怎麼在這兒?讓妹妹好找!”

    穆書燕這時從後面走了過來,等到了跟前才看見穆書榆對面兒還站著人呢,於是連忙改口:“給太妃請安,嬪妾一時失口,還請太妃不要見怪。”

    “給玉淑儀請安,嬪妾不擾太妃與淑儀說話,嬪妾告退。”洪秀楓很合時宜地退後幾步才轉身離開。

    “姐姐如何會與洪美人在一起?”穆書燕問道。

    “我方才見她站在池邊似有異樣,便問了她兩句。”穆書榆因自己被趕出宮後,穆書燕對自己不錯,再加上知道了請罪書也與她無關,再怎麼說也是自家姐妹,此時見到穆書燕已是沒了介懷,又如之前一樣自然。

    穆書燕笑著說:“姐姐想多了,洪秀楓是東盛國公主,東盛國力只略遜於和羲,洪秀楓這樣高的出身哪會想不開,她不過是因為這些日子一直被淑妃整治,又與人同住多有不便,難免跑到無人處發泄一番。”

    “我就說這名字熟悉呢,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既是不比和羲差什麼,皇上為何只封她做個美人,還讓她這樣受氣,不怕東盛國君不喜嗎,還有淑妃為什麼要為難她?”

    穆書燕拉著穆書榆往前走:“好姐姐,別站在太陽底下說話,先去我那裡坐坐再回王府吧,皇上為何不晉封她我可不知道,可能是她不討皇上歡心吧,總是副溫溫吞吞的樣子也無趣兒,不過洪美人被淑妃整治可還是因為姐姐呢!”

    “這話從何說起,我與洪美人之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穆書榆不解。

    “姐姐可記得那串琥珀珠子?”

    見穆書榆點了點頭,穆書燕一笑:“宮裡誰不知道淑妃本來對那串兒琥珀珠子勢在必得,沒成想皇上卻賞賜給了姐姐,淑妃自然是氣個半死,再想到那珠子正是東盛國進獻來的,便將洪美人叫去了她的和陽殿,意思是讓洪美人告知東盛再送給她一串兒,只是那藍色琥珀本就是稀罕之物,只一串兒都不知道是怎麼掏弄來的,東盛哪還有可能再給她一串兒?洪美人既是答應不了,便只能任淑妃折騰了,幾乎天天被叫到和陽殿去,有見著的人說,淑妃根本就當洪美人是宮女下人般使喚呢。”

    穆書這才明白其中的緣故,心裡覺得淑妃過於霸道了。

    “皇后不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一個是妃一個是美人,品階差著十萬八千里呢,皇后哪會去管這種小事,洪秀楓只能任淑妃處置,要不是東盛國勢大,淑妃不敢過分,怕是人早就被折磨死了!”

    說得也是,淑妃完全有權力去決定一個美人的命運,自己雖厭惡淑妃,但事不關己,那珠子又不是自己要的,而是秦承釋非要給的,所以自己也沒必要往身上貼標籤兒。

    等快到穆書燕的和寧殿時穆書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瞧我這腦子,妹妹你先回去吧,皇后讓我見過皇上之後便過去永華宮瞧福欣,我都給忘記了,這會兒還得趕緊過去。”

    穆書燕奇道:“皇后為何如此看重姐姐,明知事情底細,竟還是一味對姐姐這樣和善,真是奇怪,皇后平日可是輕易不讓福欣與後宮妃嬪和其他女眷過多接觸的。本想與姐姐好好聊上一番,如此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這個皇后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不過既是讓我與福欣見面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惡意,我也只是當著皇后與永華宮人的面兒逗哄福欣,吃食一律不去接觸,加些小心便是。我暫時還出不了宮,明日再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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