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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般死法怎麼看都不夠光彩,死後大概也入不了門中的祠堂。
見底下那位傷處的血色已經正常,陸雪臣連忙起身坐正,試著調息將咽下的毒逼出。
月色幽暗,即將破曉,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的山谷此時萬物俱靜,依稀可聞草木尖梢滴落的露水輕響,還有······窸窸窣窣的蠕動聲。
袍角被輕輕拽曳,陸雪臣打開一條眼縫,瞥見一雙修長白淨的手正順著自己的袍角從背後一路攀爬上來,陸雪臣沒有理會。
蛇.性本yin,被yin蛇咬中,雖已及時清除,血液里不免仍殘留了些許毒.性,此時蛇.毒發作,一時倒死不了人,便是意識混亂,yin思乍起。
而他若不及時將吞咽下去的毒血逼出,也會像身後這位一樣,到時發作起來必會被那條蛇趁危作亂。
但顯然不予理會也是不理智的選擇,閉目調息間,身周感觸便越發敏銳清晰,直覺那雙不安分的手越發的不安分起來,順著自己的腰腹便攀升到了胸口,耳邊急促灼熱的氣息搔著耳廓,似哭似吟。
“道長······我冷······”
嘴上說著冷,那順著衣領探入胸前,密密實實貼住肌膚的手掌卻滾燙的能灼掉一層皮。急促起伏的喘息響在耳側,覆在頸側肌膚上,便是又燒著了一片。
丹田氣息也便跟著亂了一亂,時急時緩。陸雪臣心想,許是體內的毒血終是發作了,還需斂神靜心儘快將之逼出方為妥當。
正要再次沉斂氣息,胸前來回遊弋摩挲的手突然覆蓋住了某一點,靈活的指尖仿佛尋到了新樂趣一般,輕輕一彈。這一下可真是捅了垂死之人的命門子,縱是六根清淨的得道者經此撩撥也無法安坐,何況這位還是未經人事的青澀少年,又身中蛇.毒。
剛剛聚起的氣息頓時被這彈指神功打散,噗的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法力驟散,身體無力向後癱軟在圓石之上。到了這時,陸雪臣難得還余有一絲清明,想起後面還有一位同樣重傷的傷患,正要勉力撐住身子,避免壓到身後那位。哪知一抬眼,不知何時身後那位已經扭身坐進了自己的懷裡。
明明是男子的身體,卻詭異的柔軟靈活,扭動搖擺間竟真的似蛇一般纏上了自己。沒了華麗布料的遮擋,兩條白生生的大腿老樹盤根一般緊緊纏住自己的腰身,雙手火.熱的撫動,三兩下就將那鬆散的道袍挑開,露出同樣瑩白緊實的胸膛,早被揉搓的鮮紅的兩點突兀的亮在淡薄的月色里。
占嬴俯身,低頭,唇舌熱乎乎的貼到了胸前,滾燙的舌輾轉挑動,撕咬吸吮。本就無力的身體便是起了輕輕的顫慄,陸雪臣伸出手欲推,身前卻纏的更緊,幾乎要勒斷他的呼吸。
陸雪臣仰頭大口喘息,凝神,手指在身側結印。可印將成,懷裡的人若有所覺般突然抬頭,月光下,一雙水光盈盈的鳳眼半眯,直直望進他眼中,不由便是一呆,就這麼一茬神兒,占嬴已是密密實實的貼了上來,一口含住了他的唇,兇猛的舔舐起來。
占嬴雖然是頭一遭與男人這般親密相接,可也算不得純情的少男了,只府里那一群美人就足以他習出高超的吻技。此時更是意識迷亂不清,分不出抱著的到底是男是女,單看道士白淨秀美的臉,就比黃花大閨女還勾人心扉。是以,越吻越來勁兒,直吻的定力深厚的道長也喘息粗重起來,軟綿綿的纏作了一堆。
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柔順起來,吻也不再兇狠,吹風細雨般細緻溫柔的掃過每一寸,鬆開唇舌,一路向下,那雙不安分的手也跟著躁動起來,迫不及待的扯了袍帶,滑進薄薄的布料里,順著鼓囊囊的兩座峰巒探向深處。
陸雪臣渾身一個激靈,陡然找回一絲清明,一把拉住了那隻作妖的手,水養星子似的眸似怒還羞的瞪住懷裡的人,就要發力推出。
占嬴哼哼唧唧的貼上去,乾脆拉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委屈的道:“我難受······會死人的······”
會不會死人陸雪臣不知道,但如果在這裡稀里糊塗的被一個男人給捅了後門子,他一定是先死的那個。體內的yin蛇之毒被點燃,迅速流竄,意識也早已迷亂,能被占嬴趁機抱住上下一通其手已是萬般忍耐克制,再進一步便是不能了。
可縱然神智猶在,身體卻脫離了掌控,在那雙手極盡技巧的撩撥下,亦是越發難耐的燥熱起來,只能無力的大口大口喘息。
“公子自重,你我······皆是男子······於禮不合······”
這叫什麼話,難不成不是男的就合乎禮數了?
原以為道士也是個生冷不忌的,自己還暗暗鄙夷他下作,沒想人家根本就不好這一口,都到這份上了,還死撐著不肯就範。若不是自己實在是被那一股子邪火燒的難耐,恨不得去死,當真要大讚道士一句真君子。
占嬴微微落寞的嘆了口氣,灼熱的唇貼上早已紅的不像話的耳廓,哭吟道:“那你用手幫我······”說著已不等道士回過神兒來,緊握著那隻牴觸顫抖的手便上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