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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捂著多災多難的腦袋,艱難的穩住身形,急聲喊:“攔住他們!別讓他們把師兄帶走了!”
這是沖誰喊呢?
占嬴掃了一圈,師父他老人家顯然無暇分.射n,擋刀擋的甚是吃力,撇去身邊這個只會瞎咋呼的軟腳蝦,也就剩他一個能動彈的閒人了。
讓他去攔?
怎麼攔?
猛地,占嬴喊道:“陸瑤,你終於回魂了!”
架著陸雪臣的兩人頓生警惕,低頭揚刀做防禦狀。誰知臂間的人仍是靜靜的閉著眼,睡的死沉。心知上當,兩人再不停頓,一人去推窗戶,一人則刀鋒急轉挑開了錢坤刺向同伴的劍。
就在這時,陸雪臣背上的玄光錚然出鞘,毫不設防的厲烈劍氣砰的一下就將左右架著他的兩名黑衣人震開。頂著腦門上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的紙片,陸雪臣霍然睜開眼,接住了出鞘的玄光。
“師兄!”白鷺跟吃奶的孩子見了媽似得,激動的音都叫岔了。
占嬴沖陸雪臣喊道:“快快快,別讓他們跑了,要活口!”
誰知陸雪臣握住劍,飛快的睃了一眼屋內七零八落的場面,無視灼灼望著他的他們和那幾名虎視眈眈的黑衣人,一扭身跳出了窗外。
占嬴:“······”
白鷺:“······”
錢坤將將勉力揮退與之纏鬥的黑衣人,見狀也是瞠目結舌,不知該作何反應,退到兩人身邊,穩著氣息道:“這是什麼情況?陸道長怎麼了?”
第27章 第 27 章
“還能怎麼的,跑啊!”占嬴喊道,拔腿率先朝門外沖了出去。
錢坤與白鷺對視一眼,啥也別說了,那就跑吧,也跟著飛快的退出雅室,錢坤順腳將摔在地上的門板踹了出去,擋住了要追來的黑衣人。
獨留一屋子橫七豎八的黑衣人面面相覷,空舉著大刀,竟然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不過眼下的情勢很好分辨,他們要的是陸雪臣,而陸雪臣一個人跳窗跑了,他們只需全員去追陸雪臣一個就行了。
“那幾個別管了,先追姓陸的道士!”一人甚有對策的發出指令,一屋子人立馬下餃子似得一溜串的跳出了窗外。
“我師兄呢?”跑出茶館後,見身後無人追來,白鷺急急的拉住占嬴問。
占嬴大喘著粗氣,扶著腰吼道:“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沒見出了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光顧著自己逃命,真是他媽喪盡天良!”
白鷺大怒:“你、你怎可如此辱罵師兄!師兄不過是——”
占嬴打斷他,“你師兄不過是急著去會佳人,所以無暇理會我們幾個的生死,行了,別瞎叫喚了,再把那些黑衣人招來,就真等死吧!有力氣跟我在這兒起勁兒,剛才怎麼跟個廢物似得,連個臉盆都接不住,你們崑崙要都像你這樣,早晚得關門大吉!”
“你——”
“都閉嘴吧!”錢坤瞪了占嬴一眼,道:“你是不是知道陸道長去了哪裡?”
占嬴哼了一聲,不予回答。告訴他們道士去抓鬼了,這兩個鐵定巴巴追去,他要是不去,就只剩他一人在這兒,萬一待會兒刺客殺回來咋辦?可去抓鬼,還是只凶煞惡鬼,還不如和活人真刀實槍的干呢,雖然他沒幾手功夫。
白鷺道:“你果然知道!快告訴我,師兄到底做什麼去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追去查探了?”
“鬆手鬆手!”占嬴揮開白鷺抓著自己衣襟的手,沒好氣道:“你師兄發現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病嬌娘,趕著去給人送溫暖去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瞎去湊熱鬧了,沒白的惹一身騷。”
“你胡說八道什麼!”
“不信?不信你就自己去看啊,那位可是百花樓的頭牌,名白牡丹,玄素也是親眼看見的,要不你去問玄素。”
“你······我······”一遇上妓坊的話題,白鷺就有些卡詞,臉紅了白白了紅,愣是說不出話來。看來孩子小時候落下的陰影比較大,這輩子都難治癒了。
說到這兒,錢坤倒是想起來問了一句,“三皇子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占嬴揮了揮袖子,大步飄搖的沿著街道往縣衙走,道:“甭管他,他正看雜耍,樂呵著呢。”
“看雜耍?”錢坤愕然。不過想想也覺得是三皇子能幹出的事,跟上占嬴,又問:“你打算就這麼回去了?”
占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錢坤道:“陸道長突然離去,很可能是察覺了妖邪行跡,說不定與我們此行要找的東西有關,你不想取回殘心碎片了?”
聞言占嬴果然頓住了腳,覷了眼橫眉豎目的白鷺,心道:剛才在百花樓攙扶白牡丹的時候,確實察覺到了她身上一股子死氣,那白牡丹顯然不是個正常人,說不定早就死了。道士急忙忙追去,也不知一個人能不能應付,要是打不過那玩意,便是白費了功夫,可要是被他搶了先,得了碎片回過頭來挾恩求報,自己多沒臉?
要不,去看看?
可自己去了也出不上幾分力,還挺危險的,師父他老人家暫且不說,白鷺這小子就是個繡花枕頭,也指望不上。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活命的機會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