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涇河公主徑直進了大殿,但聽室內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隨之而來是女子的尖叫:「肅容!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了還不行!」
涇河公主快步走過去,但聽一個滾字,隨之而來的又是摔碎了什麼東西,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女子已然狼狽的退了出來,身上還沾著諸多的酒水。
涇河公主一看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還是頭一次看到打扮這麼隨意的女子,好像個男孩。
後者眉梢一揚,威亞頓生:「大膽!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涇河公主懶的理她,要進內室去,卻被雲涯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幹什麼,大太子誰都不想見!」
涇河公主一把甩開她道:「我要見表哥,誰敢攔我,若是要攔我!」
雲涯一聽就笑了起來,上上下下的將她看了,才抱拳笑道:「我倒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原來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涇河公主?」
芊羅將脖頸一揚,頗有幾分傲慢:「正是!」
「涇河公主艷名在外,卻有個喜好龍陽的夫君,真是可惜,這寂寞寒窗空守寡的日子不好過吧?」
「你!」涇河公主捏緊粉拳就火氣上頭:「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胡說八道!」
雲涯反而笑的更加囂張:「如果我沒猜錯,涇河公主此次上天來,一定是想求大太子為你做主的吧?天帝都要忌諱龍族三分,你有什麼好指望的?」
「那也輪不到你來管!」
雲涯捉了她的手腕道:「好,你既然都找到天上來了,此事我就管定了,你跟我進來!」
言罷大力的將人拖進內室,只一進去就酒氣熏天,滿地全是破碎的酒壺酒罈,而大太子肅容則形容枯槁的躺在地上,華麗的衣衫之上全是酒漬,髮絲散亂已然沒了帝王之氣。
涇河公主嚇了一跳,只聽說表哥下界歷劫去了,怎麼一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幅模樣,這和以前也相差太多了吧。
「我說了,給我滾!都滾出去!」
地上的人又一把摔碎了手上的酒壺,跌跌撞撞的拿起新的一壺酒。
芊羅見狀要打退堂鼓,奈何手腕還被這雲涯攥的死死的。
「你跑什麼啊,不是有話要和你的表哥說嗎?現在你的表哥就在你面前,你說啊!」
「我不說了,我要去找天帝!我不和表哥說了!」
雲涯使力將她拽了過來:「一個個都這麼沒用,讓人看著都覺得窩囊,沒本事看住男人卻有本事訴苦!喝酒!」
大太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勝酒力的晃了晃身子:「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都出去!」
雲涯一把奪了他手上的酒壺,恨恨道:「我真是一刻也看不過去了!既然那鳳無邪是你心愛之人,你為何不去爭,不去搶?在這裡喝酒有什麼用?!我雲涯還能為你去殺那深海的八太子,你呢!你為你的鳳無邪做過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肅容的身子晃了兩晃,滿面頹色。
涇河公主一聽反而冷哼起來:「就你?能殺的了八殿下?做夢去吧。」
「我殺不了,魔尊卻可以。」
涇河公主又是一陣冷笑,眼神陰惻惻的看著她道:「你可能不知吧,那魔尊與我們家八殿下的師父交好,如何會去殺八殿下呢。」
「是,我是萬萬沒想到這一點,沒想到這懷玉真人都如此的恬不知恥,與魔尊勾搭到了一起,但涇河公主又是如何得知魔尊與懷玉真人交好?」
涇河公主洋洋得意:「因為魔尊與懷玉真人就在深海,說是天帝已然對往事不再深究,只要魔尊不再作惡人間就……」
「慢著!」雲涯翹起嘴角笑了兩笑:「你們深海闖大禍了知道嗎?天帝根本沒有放過魔尊,還下了誅魔令,但凡見到魔尊者,格殺勿論!你們深海還不知趣,收留魔尊?此事要是被天帝知道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話一出口,讓室內的另外兩人神色大變,涇河公主很是驚恐不安,而大太子卻滿腹狐疑。
「父皇已經放過他們了,只要魔尊不再作惡,你休得胡說!」
雲涯臉色一橫,極為不滿:「什麼叫是胡說!我這是為了你好,若給他深海安個罪名,你還怕鳳無邪弄不到手嗎!」
涇河公主算是聽出了一點苗頭:「你,你要故意給深海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哼,你這點如意算盤只怕會落空吧,深海的那群龍可不是好惹的,與其鬧到不可開交,不如想其他辦法弄走這個鳳無邪吧!」
雲涯冷笑:「我既然這麼說了就用不著你們擔心,就算深海的那群龍不怕天帝,但我父親白帝,他們總要忌憚三分的吧。」
涇河公主猝然一驚,雙腿禁不住一顫,這,這,這衣著普通的女子竟然是上古之神白帝之女?
神龍一族向來由上古之神統率,但隨著天地之變,上古之神已然凋零,所剩不多的真神也早已不過問六界之事,若是白帝出面,龍族自當俯首稱臣。
肅容此時酒醒了大半,一臉嚴肅,他看著眼前狡黠的女子道:「給深海安一個罪名容易,說服白帝可就難了。」
雲涯笑道:「既然我雲涯要幫你,你擔心什麼,我父親不問六界之事多年,哪知道那麼多複雜的恩恩怨怨。只要這位深海的八太子妃一狀告到我父親那裡,說那魔尊在深海如何的欺人太甚,再加上天庭這邊下的誅魔令,我父親必然會出手管這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