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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深海的八太子?!」
司空墨驚嘖出聲,聽說這深海老八竟然比自己還要紈絝上幾分,當年還去大鬧天宮,傳說中的他如何如何不成器,怎的,怎的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那屬於少年人的不羈和屬於神龍後裔的神采,糅合在一起經過時間的打磨,早已不是當年紈絝!
八太子薄唇微揚,笑了與他抱拳道:「淵歧有禮!」
司空墨有些不爽,比他威風也就算了,居然還比他英俊,這未免有些不可原諒。
「啊……在下司空墨,見過……」跟這麼個毛頭小子叫師叔難免憋屈,索性改口:「八太子……」
淵歧回以一笑,繼而上前道:「師父把徒兒從深海招來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蕭羽喝了一口清茶,笑眯眯道:「既然知道為師找你是有要緊的事,怎的現在才到?」
少年人有些赧然的撓頭:「前些日子去了西海一趟,還是三哥派人傳話,這才趕了來。」
蕭羽道:「那西海靠近沃啟國,沃啟國國主的女兒自幼發願要嫁予你為妻,你此番前去便是要提親嗎。」
這深海八太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師父,看來您叫徒兒來果真沒什麼要緊的事,好久不見師父了,師父最近愈發……愈發年輕了!哈哈,紅光滿面必有大喜,來,讓徒兒好好孝敬孝敬師父!」
說著揮手間已召來桌上那把紫砂壺,親自為蕭羽斟了一杯茶以示尊敬。
蕭羽自然受了他這杯茶,一放下茶盞又道:「你說為師紅光滿面必有大喜,難不成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為師可以喝你的喜酒了?」
司空墨一旁撲哧一笑,這邊八太子的臉上已經愁雲密布:「師父,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開嗎?」那人卻渾然不覺,咂咂嘴,又看看茶盞里的水:「開了啊,徒兒五百年前的喜酒為師沒能喝上,這次一定要好好品你那深海的千年無夢。」
「師父要喝自然不在話下,淵歧這就去取來!」
言罷就要遁走,那蕭羽卻又笑眯眯道:「回來。」
八太子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情願:「師父,淵歧去西海就是要躲著三哥和父王,師父若也和三哥一般想法,那徒兒就先告退的好!」
蕭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為師與你百八十年未見,如今見了怎麼反而躲著為師?常聽人說長大的孩子不由娘,原來竟是這個意思?」
那幽怨的口氣,倒是讓淵歧忍不住腹誹,這個師父還是那麼會演戲啊。
一把撩了袍子大大方方在他下手坐了,星眸熠熠當真是無所畏懼:「徒兒留下陪師父也不是不可,只怕徒兒頑劣,再不小心燒了師父的臥房,碎了師父的佩劍,短了師父的長褲,師父可要多多包容才是。」
話一說完,看到蕭羽煞白的臉色忍不住暗暗得意,淵歧啊淵歧,你真是一個天才!
蕭羽乾咳一聲以讓自己平靜下來,想到以前帶這個小徒弟沒少讓他在眾仙家面前丟臉,看到司空墨在偷笑,他又道:「墨兒,你和八太子說說這所謂要緊的事。」
司空墨抱拳答了個是,又對一臉疑惑的八太子道:「這水清宮在前幾日已慘遭滅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水清宮宮主的屍首也尚未找到。」
八太子眉心一蹙,直截了當的問道:「那水清宮的刑天鎖鎖孔如何了?」
「那鎖孔也被打開了,所幸水清令已被我太玄派保管,掌門猜測可能是那魔尊舊部捲土重來,我已聯絡各修仙門宗多加注意,如今掌門叫八太子前來就是要麻煩八太子加強深海邢天鎖的守衛,以防不測。」
淵歧劍眉微揚,冷然笑道:「就憑此等宵小也想進我那深海?不自量力!」
司空墨暗暗搖頭,雖說是比自己帥,比自己強,但這比自己更臭屁的性子絕對不是什麼優點。
蕭羽反而很喜歡他那脾氣,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嘴角噙笑,看的八太子渾身發毛。
「師父……您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蕭羽起身:「徒兒當真不娶那沃啟國公主?」
☆、放肆
「徒兒當真不娶那沃啟國公主?」
騰的一下,這前一刻還老老實實坐著的男子已然怒氣沖沖向外走去:「徒兒告辭!」
「咳咳!」蕭羽重重咳了兩聲:「徒兒可還記得當初是如何向為師保證的?」
如何向他保證的?
不就是自家師父被天帝綁上了天,他大鬧天宮一場損兵折將也沒能救師父回來,最後師父也不知怎麼回來了,卻已經奄奄一息,他當時就那個悔啊,指天指地的說只要師父好起來,他什麼都聽師父的,再也不惹是生非頑劣不馴。
「咳,雖然什麼都可以聽師父的,但師父讓徒兒娶沃啟國公主的話,這萬萬不可!」他義正言辭一臉嚴肅,屬於男子的堅毅讓他平添魅力。
「你當真不願娶沃啟國公主?」
「不願!」
「她自幼承你救命便發願要嫁給你,你若不娶她,不是讓她孤獨終老嗎?」
八太子道:「被本太子救命的何止千萬,若個個都娶,那龍宮放得下嗎。」
呵,倒還真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雖然有些大言不慚,不過他說的也對,若只因救命一恩就許下重誓非他不嫁,那還要月老乾什麼,看上哪個就去發個誓說要嫁給那人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