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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太子殿下!八太子殿下啊!」外頭慌慌張張跑進來只老烏龜。
淵歧一見便厲聲問道:「找到了?」
☆、自欺欺人
「找到了?」
「魔尊大人和懷玉真人找到了,在北海極地,我水族兵將進不去,傳不了話啊,這可如何是好?」
淵歧聽找到了便鬆了口氣:「你先下去!」
「是!」
他輕輕拍了拍鳳無邪的肩:「找到就好,白帝以魔尊之罪牽連深海,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去找夜帝談談。若天帝是故意與我深海為難,我就是將無極山劈開也要把人救出來!你和我一起去北海嗎?」
鳳無邪一怔,神色呆了一呆,父兄不在身邊,他似乎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獨當一面的神龍之君。
「我不去,北海太冷。」
淵歧看他似乎被自己影響的心事重重不甚高興的樣子,便低笑一聲抱了他的腰身在他耳畔落下一個輕吻。
寬慰他道:「那便在宮裡好好睡一覺,說不定你醒了,萬事皆安。」
鳳無邪有點委屈,作為一隻鳳凰,他的要求不高,與自己所愛之人自由生活,就算不會生蛋,不會有後嗣,但他們只要有彼此就夠了,可現在天不遂人願,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事多磨?
「你當本君是你嗎,除了睡覺沒什麼其他的愛好。」說完之後又覺說的不妥,微微將頭扭到一邊。
此時淵歧眼中的鳳無邪更顯嬌羞迷人,忍不住在他臉頰又連落下幾個濕濕的吻,最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臨了囑咐宮裡的水族照顧好鳳無邪。
淵歧一走,鳳無邪便輕輕呼出一口涼氣,手中祭出一個靈印,估算了一下身體裡魔尊的靈氣大概還有多少,。
還好,沒有還給魔尊,否則他現在上天都有困難。
如是想著已然出了深海,直奔九重天而去。
南天門守衛一看鳳無邪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臉上賠著笑,一聲聲鳳君叫的甚為恭謹。
沿著那條讓開的路向前看去,鳳無邪一眼看到大太子肅容,他身披萬道金光站在那兒,似乎等他多時。
白衣委地,黑髮如墨,丹鳳眼角微微一挑,鳳無邪已然走到肅容面前。
「你放魔尊離開就是為了今日?你為何非要對深海下這樣的毒手?」
肅容神色平靜,既沒有以往的謙遜沉穩,也沒有癲狂痴情。
「毒手?和他們對你所作所為比起來,我這,算什麼毒手?」
鳳無邪冷笑,清華冷冽:「這不過是你自我安慰的藉口,本君雖然失憶,但還分得清善惡!」
肅容上前一把攥了他的手腕:「這個暫且不提,鳳君不妨說說自己為何而來?」
鳳無邪不再言語,與他目光直直對視,一個痴纏的讓人揪心,一個冷漠的如冰窟雪窖。
「你怎樣才能放過深海?」
「深海伺機放出魔尊,居心叵測,我如何能放?!」
「那日是你親口答應了本君,魔尊一事不再追究!」
「你也曾答應我今後留在天上!」
肅容突然抓狂的表情有些猙獰,看的鳳無邪蹙緊眉心。
他用力甩開那人的鉗制,他白皙的皓腕之上已然烙下一圈紅色的印記。
「大太子何必自欺欺人,就算我人留在天上,心也在海里。」
肅容不說話,只抬手想要去碰他的後腦,卻被他急急躲開。
肅容眯了眸子問他:「那你又為何不敢拔出金針?豈不也是在自欺欺人!」
「不為何,只是不想!」
「你是不是擔心拔出金針之後發現自己愚不可及!和那深海之龍的種種都愚蠢!可笑!滑稽!」
「住嘴!」鳳無邪一聲怒喝:「若要本君拔出金針也可,本君要那深海一族平安!拔出金針之後,本君要去要留就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
肅容神情嚴肅的點頭:「好!我也向你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幹涉你的去留!」
鳳無邪大話已經說出口了,又不能出爾反爾,只能暗地裡攥緊了手心。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現在看來,淵歧應該已經從北海回來了,若發現他不見了,不知會做何感想。
正要隨肅容回去,卻聽南天門那邊傳來打鬥之聲,華光四射一觸即發。
肅容抬眼望去,周身殺氣怒騰。
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魔尊與懷玉真人。
守天門的小嘍囉又豈是他們的對手,不消片刻,二人已然在肅容面前站定。
魔尊一聲大紅的衣袍翻飛,蕭羽一身泛白的藍衫。
一個張揚似火,一個沉靜如水,站在雲端有著無可阻擋的氣勢。
「哼,天帝老兒的兒子也越來越出息了!」夜帝雙指併攏指著那肅容道:「你這小輩好不知好歹,居然陰險狡詐如斯!快把淵歧徒兒的父兄放出來!」
鳳無邪看了肅容又看向魔尊道:「你們莫要在這裡多管閒事!」
夜帝面色一凝,黑沉著臉瞪他道:「怎麼,你要替你男人出頭?有他師父在,怎麼也輪不到你,趁那小子還沒衝破封印打到天上來,你還是趕緊回深海去吧!」
鳳無邪聽他如是說,心底一慌。
淵歧肯定是猜到他上天來了,只是這個傻瓜只會一味的武力對峙,鬧不好深海的龍救不出還要賠上夜帝蕭羽以及他淵歧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