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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邪自然不是因為此事生氣,只是在聽了這話後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高興,而那涇河公主則高興不起來了,又變成她臉色陰沉極為難看。
淵歧一把攬了鳳無邪沖涇河公主道:「芊羅,這是無邪,我要娶他做側妃,往後你多多照顧他。」
鳳無邪僵著身子動也不動,又是側妃……他鳳無邪自認還沒淪落到要委曲求全做什麼側妃的時候。
不過,他更懷疑,這隻笨龍根本不明白何為夫妻。
涇河公主並不比鳳無邪好受多少,她屈膝點頭道:「芊羅明白了……」
淵歧便道:「你在東海的時候不是羨慕大哥的妻妾會伺候人會煮好湯嗎,我怎麼給忘了,本太子的妻妾亦可以煮的一手好湯,你看,芊羅聽說你來了,特地給你煮的湯,嘗嘗?」
涇河公主臉色大變,天地良心啊,這可是她從娘家弄來的仙草神藥,想討好夫君的,怎麼一轉眼變成她給男寵煮的了?!
就在她呆怔的時候,八太子已端過她手上的湯盅,打開碗蓋,清香四溢的味道在室內瀰漫開來,鳳無邪的饞蟲有些被勾住了,忍不住抬眼看了涇河公主一眼,見她欲哭無淚的模樣,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淵歧小心拿著湯勺舀了勺湯,輕輕吹了吹,再遞到鳳無邪的唇邊:「小心,還有些燙。」
這隻拿慣了□□的手握著小巧的玉勺還有些輕顫,鳳無邪不禁覺得好笑,張嘴喝了湯道:「味道很一般,手藝也一般」
站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涇河公主只得扯了唇角應答:「芊羅的手段定然比不上鳳君,否則也不會將八太子抓的這樣牢。」
鳳無邪挑眉,他還從未真的想去抓過這個男人。
淵歧卻樂了,又舀了一勺湯餵過去:「要什麼手段?他洗衣不會,做飯嫌累,不是賢妻良母,但本太子就是歡喜他。」
鳳無邪喝了湯冷冷瞥他一眼:「本君一無是處,不敢奢求你的歡喜,打發了便是。」
「那可使不得,你有你的好處,再敢逃一次,除非不被我抓到,否則便將你日日夜夜捆在床上!」
一句話說的房內另外兩人面頰緋紅,鳳無邪一把推開了他:「難喝!不喝了。」
「好無邪,再喝一口,公主說這湯是大補。」
「比你的龍精還補嗎?」本是一句玩笑話,說完之後鳳無邪略顯尷尬的瞥了涇河公主一眼,見她從臉色緋紅變的慘白,又暗自氣自己說話口無遮攔。
「補的不是一個地方,無從比較。」淵歧又端著碗去哄他:「一會三哥還要與我去人間走一趟,我這一走可沒人再給你餵湯了,再喝些。」
鳳無邪的一雙丹鳳明眸看著男子的一張俊臉之上寫滿了討好之意,只得又低下頭喝了一小口:「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看在你伺候本君辛苦的份上便提醒你一下,大壅國當朝吏部尚書柳青眠是魔界的人,本君曾懷疑他是否就是屠滅多個修仙宗門的兇手,但後來觀察了一陣發現似乎和他並無關係。只不過魔界之人殘存凡間,也是非同小可之事,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動向,對了,你那日到底是被何人所傷?」
☆、我想要你
淵歧蹙眉:「原來真有魔族之人偷生人間?傷我之人是想趁師父不在偷襲太玄山,我接到消息之後便趕了過去,那人渾身上下捂得嚴實,使出的招法亦稀奇古怪,我還不能斷定那人是不是魔族。」
「那你現在是要回太玄派?」
「嗯。」
二人如此如此的又交換了點消息,八太子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涇河公主臉色煞白,終於逮到個機會和二人告辭,邁著灌鉛一樣的腿走出寢宮,牙齒咬的咯咯響。
貝兒看著自家公主的表情,頓時心涼了半截:「公主……」
「這個鳳無邪!若不把他從深海趕走!我就,我就去死!!!」
貝兒神色大喜,公主終於開竅了!
鳳無邪看到那扇門關上,這才一把攥住淵歧的手腕,阻止那隻手繼續給自己餵湯:「一會你去人間,順便帶本君離開深海。」
淵歧眉心深蹙,對他的要求置若罔聞:「不喝便不喝了吧,你想吃什麼吩咐底下人去做。」
言罷放下湯碗就要離開,卻被白衣之人叫住。
「你以為我沒了靈力,就離不開海底了?」
淵歧轉身,雙手環胸看著他,嘴角帶著抹慵懶的笑意:「你果然還是對那大壅的皇帝念念不忘吧?本太子能給你的快樂他也能給嗎?他只不過是個凡人,百年之後……」
『啪!』衣袖一卷,那碗膳湯已被他的怒氣拂落在地:「是又如何!你有你的涇河公主,本君為何就不能有別人?!」
八太子的眸中一片深澀:「涇河公主與本太子何干?好好的扯她做什麼?」
「要不凡人總說夫妻同心,你果然還是護著她的。」
鳳無邪將頭扭到一邊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淵歧大步走到他面前道:「什麼夫妻同心,我和那涇河公主何時夫妻了,何時同心了!本太子的妻只有你一個!」
「我一個?你口口聲聲說娶我做側妃,你可知在凡間這代表什麼嗎?這不是妻,這是妾,見不得光登不得堂的妾而已!」
鳳無邪的話如當頭棒喝,淵歧瞬間就蒙了,他從小到大隨心所欲慣了,一直覺得自己所愛之人便是自己的妻,卻從不知只有他明媒正娶的才是自己的妻,而且妻這個位置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