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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邪又道:「不過一隻鎖孔被破壞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蕭羽卻眉心緊蹙:「從他們殺人手法來看此次想必有備而來,只怕是魔尊的爪牙已經死灰復燃。」
二人不再說話,下了山發現太玄長老派來的弟子都已到了,這些弟子的功力自然不能和司空墨比,所以他們早出發一天卻比蕭羽一行到的晚,還不算四人在路上多管閒事的救了一個人。
司空墨指揮一眾弟子將剩下的屍體搬運到冰窖,有晚輩來了,他也正好可以偷閒與自家小徒弟親熱一番。
二人攜手在這富麗堂皇的水清宮中瞎轉悠,入目儘是黃金白銀堆砌的雕像,神龕,那牆壁以及門扉上雕刻的花紋更是古怪的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葉靈到底年輕,對什麼都好奇,指東指西問東問西,凡是他問的,司空墨無不搖著那把大摺扇知無不盡的一一向他解答,也讓這個小徒弟更加崇拜起身邊的這個師父來。
進了一間側殿,珠簾後的暖閣竟好似一間臥房,居中一張輕蘿軟榻,靠牆一張圓桌並一壺好酒。
司空墨走上前去拿了酒壺聞了聞,確實是好酒。
手腕一翻已將這酒收入囊中,這樣的美酒自然要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夜晚與小徒兒共飲,說起來,上次小徒兒喝醉的樣子可真銷魂。
回頭看到葉靈正坐在軟榻上,素手捶著雙腿道:「徒兒到底不比師父,從太玄到這水清宮,一路御劍腰酸腿疼。」
司空墨大步上前,體貼的為他拿捏腿上的穴位,葉靈只覺一陣酥麻由司空墨的手指傳向自己的四肢百骸,臉頰一紅,想要推開他。
「師父,徒兒自己來就可以。」
司空墨卻厚著老臉不肯挪開,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垂眸說道:「我司空墨做了幾百年的遊俠,如今終於尋到了你,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見不得你再受苦受累。」
一股暖流自葉靈心間升起,面前男子丰神俊朗,看似浪蕩不羈的背後卻有一顆細膩的心,他的偉岸和無私恍如帶著致命的誘惑,編織成囚籠將他困鎖其中……
如是想著唇畔溢出輕輕一聲嘆息,嘆息還沒落地就連聲驚叫:「師父,你,你幹什麼!」
那隻大手早已溯著他的腿根捏了上去,葉靈趕緊夾緊雙腿卻仍無法阻止那隻手的動作。
「靈兒。」司空墨的眸中一片晦澀,一手大肆侵略,一手已經抱住他精細的腰肢,低頭吻上了那誘人的紅唇。
葉靈被這麼一個高大的身軀壓在榻上,只覺唇齒被撬開,那似還帶著酒香的氣息撲面而來,竟不自覺的回應起他的吻來。
雙手不再違背自己的意願,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身體。
司空墨不再猶豫,大掌伸進他的懷中欲行不軌,一聲不和諧的乾咳在二人耳中炸響。
他略微一怔,懷中的小徒弟已經飛快從他懷裡滾出去,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狡黠的看著司空墨黑沉沉的臉。
司空墨的好事被破壞多少有些不爽,一把拽了小徒弟連啃幾口這才整理衣裝開門出去。
蕭羽正笑眯眯的站在殿外的樹下,好像那聲咳嗽和他無關一樣,司空墨腹誹一陣還是抱拳問道:「掌門有事?」
沒事的話我好再回去和靈兒親熱親熱。
蕭羽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的雲淡風輕:「自然是有事。」
「那不知掌門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弟子?」
「水清宮中的鎖孔已被打開。」
前一刻還沉浸在□□中的男子這一刻已經被降溫了,他奇道:「什麼人,這麼厲害。」
蕭羽搖頭:「現在當務之急是通知另外六大門派小心為上,只怕這魔尊的爪牙還要去開啟其他鎖孔,這樣一來,邢天鎖的第一道防護就徹底解除了。」
司空墨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抱拳下去準備向其他修仙門宗通告一聲,臨了看了一眼門口的小徒弟,輕佻的吹了聲口哨。
葉靈回瞪他一眼,見蕭羽在看著他,小臉一紅,抱拳道:「掌門……」
蕭羽負手點頭:「墨兒對你是動了真心的。」
聽一個與自己師父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公子叫他墨兒,葉靈多少還是有點想笑:「師父對靈兒很好,靈兒也絕對不會辜負師父。」
蕭羽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眉目中除了慈悲竟還有一抹撕痛,那抹痛穿過了他的瞳孔,望向了未知的虛空。
如此,水清宮算是真正由太玄派接管,司空墨全權負責此事,派了一些弟子駐守水清宮各個重要的地方,還不忘巴結一下鳳無邪,將那最舒適的一間宮室留給了他。
鳳無邪有了可以睡覺的地方整天也不見露幾次面,而蕭羽則一改在太玄山上的低調,每日裡一盞清茶端坐正殿,似在等什麼人,而這一日,他等的人也終是到了。
「師父!」
進門之人一身束腕的黑紅色衣袍,腰上玉帶浮光流澤,玉冠束髮,劍眉斜入髮鬢,星目黑如點漆。
他長身健碩好似一團熱火絢爛而又張揚,真是大好兒郎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那眉宇間睥睨眾生的氣勢饒是見多識廣的司空墨也是一驚:「這位公子是?」
丰神俊朗的年輕人率先沖座上的蕭羽行了一禮:「徒兒拜見師父!」
師父?這天上地下哪個不知道,懷玉真人蕭羽只有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