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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口小兒!你閉嘴!」
淵何臉色一變,劍眉挑的更高:「今日我便將話撂在這兒,我八弟於涇河公主確實無情,涇河公主棄我八弟也著實無義!不如您二位今日便做個見證,也算成全他們,了結了這一段姻緣吧!」
「這……」
淵何話音一落,深海龍王和涇河龍王俱是一怔。
「你深海居然要休了我的女兒!」涇河龍王哪咽的下這口氣,咔嚓一掌就擊碎了當堂的一張桌子。
淵何微微抬了下巴,忽然出手,硬是將那涇河龍王腰間掛的寶珠取了過來:「在下一向涇渭分明,雖然現在我們還是親戚,但一碼歸一碼,毀了我深海的東西,總歸是要賠的!」
「你!你!你!」涇河龍王氣的面色煞白,早聞深海三太子貪財好寶,沒想到今兒居然栽到了他的手上。
已然顧不得寶貝女兒了,生怕他再搶了自己的什麼去。
「你們深海給我記住!今日這事沒完!我的女兒我一定要給她討回公道!你們,你們等著!」
「龍王爺,」貝兒忙扶著他道:「不如我們先回涇河再從長計議。」
這是給老龍王一個台階下,涇河龍王也正要離去,可忽然一道渾厚的音力自深海外圍向海內傳來。
眾人臉色大變,一時不知發生何事。
「吾乃白帝座下檮杌,奉白帝之命前來,因深海龍族私放魔尊禍亂六界,又助長魔尊之力與魔為伍,特緝拿前去鎮壓在無極山內,聽候天帝懲處!」
老龍王一屁股跌坐在龍椅之上,淵何更是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哪裡來的莫須有之罪?還驚動了白帝!
而涇河龍王頓時手舞足蹈:「從現在開始,我女兒不是你們深海的媳婦了!不是了!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今後的下場就是推上誅仙台!」
「若無辯駁,請隨吾前往無極山。」
檮杌話音落地,十個偌大的金缽罩進海底,掀起海上滔天巨浪。
淵何大驚,正要命父兄逃走,就被金缽的光芒照射全身,頓時化作一尾蛟龍,被收到缽內。
與此同時,四海之龍皆難逃金缽。
少頃,半空中,一金缽光芒大盛,愈變愈大!
忽然硬生生從中炸裂開來,八太子淵歧一桿□□挑破了金缽,怒火大盛。
「何方妖孽!於我深海放肆!」
雲端之內的檮杌嘖嘖稱奇:「這金缽能困鎖龍靈,怎的對這八太子無效?」
當他看到淵歧身邊隨之而來的鳳無邪之後,稍微有些瞭然。
「感情這八太子體內有鳳君之靈,難怪……罷了,天定戰神亦不是我能與之對抗的,還是先向白帝稟明一切再說吧。」
言罷卷了其他九個金缽駕雲而去,淵歧追了半天沒追上,少年心性焦躁不已。
「可惡!滿嘴胡言的妖孽,天帝明明已經放過夜帝和我師父了!更何況魔尊出世和我深海又有……」
他沒繼續說下去,說起來,就算和深海沒關係,也和他師父有關,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為了救父兄就讓師父有差池。
鳳無邪追了上來,一身白衣如華,站在那黑袍之人的身邊,恍似芝蘭玉樹。
「現在先找回魔尊要緊,否則你父兄真有可能被推上誅仙台。」
「天帝老兒,出爾反爾!非要逼本太子再大鬧一次天宮他才甘心嗎!」
淵歧一聲怒吼,震的雲端都顫了兩顫。
鳳無邪讓他稍安勿躁,兩人一合計,索性回了深海,命水族之眾,無論如何要將魔尊找回來。
天帝和大太子放魔尊和蕭羽離開的時候,他鳳無邪是知情的。
就是擔心天帝中途反悔所以才讓他們來深海避風頭,沒想到還是反悔了。
只不過這已經不是抓魔尊擒蕭羽那麼簡單了,是牽連整個深海的罪孽。
「白帝不問六界之事,若不是有人告狀,把事情杜撰的太離譜,白帝也不會出手。」
鳳無邪雖然這麼說著,但心裡對那個告狀的人已經有譜。
淵岐心不在焉,在空曠的水晶宮內來回踱步。
魔尊和蕭羽也不知去了何地,一直沒有探查到他們的消息。
「你著急也沒用。」鳳無邪支著下頜看他:「你們神龍一族統治深海多少年,白帝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將你們怎麼樣。」
「白帝乃上古之神,有主宰我水族生死大權,若是聽信一面之詞,我們也在劫難逃。」
鳳無邪的眉眼微微垂下,他看得出淵岐的焦灼,本來還想挖空心思寬慰他兩句,現在看來也都是徒勞。
不得不說,六界之內,一物降一物,神龍一族連天帝都不怕,臣服天界不過是賣個面子。
但白帝卻是他們的克星,而白帝能降服他們的手段又何止是一個金缽。
「淵岐,你若我上天打聽一下?」
「你不能去,天界卑鄙,出爾反爾已司空見慣!你去了也沒用!」
鳳無邪不再言語,他隱約覺得此事和他有關,他當時決定留在鳳澤宮說的那麼堅定,後來還是一意孤行的跟淵歧回了深海。
肅容和雲涯豈會輕易放過深海。
「淵歧……」
黑袍男子轉身,看他神情冷郁忙將他攬進懷中:「不要擔心,此事我來解決。」
他的父兄被抓,與鳳無邪無關,奈何現在愛屋及烏,念及淵歧心中的焦慮他也並不好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