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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意思是要留在人間了?而且還要留在這個色迷迷的人間帝王身邊?
淵歧不由加重了手臂的力道,看著隨時準備衝上來搶走懷中娘子的人間帝王,他頓時覺得危險叢生。
「娘子還當自己是一隻無主的野鳥嗎?他能給你什麼?嗯?你夫君又怎會任你在此自生自滅?」
南宮軒長刀而立,眸如寒潭瞪著二人:「你放開他!且不說無邪從未承認與你的關係,就算你們曾經是夫妻,現在無邪也有重新選擇的權利,朕能給他的你未必可以!」
「笑話!你一個人間帝王妄想和本太子比?」
南宮軒現在已經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畢竟作為天子上達天聽,因為涇河一事又與深海龍太子有過建交,深知面前之人和深海也脫不了關係,只是他貴為天子又如何會妥協。
「但凡無邪想要的,朕願散盡後宮,傾盡天下,只要他開口,朕都可以給他!」
「不要以為你是人間帝王我就會留有情面!你若再打無邪的注意,本太子就幫你傾了你的天下!」
淵歧怒了,尤其是在察覺到懷中之人的掙扎之後,他更加怒火中燒。
徑直抱著鳳無邪跳出窗外,化作一尾矯健蒼龍,黑色的龍身映襯著圓月之輝使天地肅穆。
南宮軒飛快跑到窗戶前,怒目圓睜,看著蒼龍的鱗片在月色下閃耀著水晶般的光澤,直到蒼龍踏雲而去,他握緊手心,指甲的印記深深掐進肉中。
「無邪,朕不會就此放手!」
☆、壓制
鳳無邪只覺得被風吹的睜不開眼,作為一隻鳥還是第一次被蟲子握在手心,多少是件屈辱事,她奮力掙扎終是無果,一咬牙化作了原形,潔白耀眼的九天鳳君沖天而起。
蒼龍一見大事不好連忙反身撲過去將那隻要逃走的鳥兒結結實實抱在懷中,兩人掉在在地上終是幻化為人形,順著山坡滾出老遠。
淵歧一手護著他的腦袋一手攬住他的腰,不知滾出多遠,碰擦了多少碎石樹枝二人才止住,抬頭看去,四周山木林立荒無人煙。
鳳無邪還沒喘口氣就再次被男人抱入懷中,大步向前走去,他拼命掙扎,踢打,一番努力無果後只能放棄,不得不用商量的口吻問道:「你想幹什麼。」
男人還在氣頭上,自然不肯回答他的話,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座不知是誰的廟宇。
『砰』的一聲撞開廟門,廟內香火鼎盛,石像前的長桌上還供奉著各色瓜果,不過那已經是過去時了,八太子所到之處盡數給踢了個乾淨,拂了長桌上的供奉,將懷中之人往桌上一扔,一旁生悶氣。
鳳無邪以一種極為滑稽的姿態躺在供桌上,正要起身卻冷不丁被那不通情理的八太子拉住了腳脖子拽到身邊,於是就一個坐在桌上,一個站在地上劈開他的雙腿,將人固定在自己的面前。
「你和那個什麼大壅的皇帝到底怎麼回事?」終於問出來了,該來的,躲不掉。
「誠如你想的那樣。」說出這句話,鳳無邪有種報復的快感。
淵歧峻拔的臉上怒眉凜冽,他一把攫住鳳無邪的下巴,將頭抵上他的,口吻譏誚:「野男人的味道,如何?你這隻好色的鳥!」
鳳無邪神色一怔,看著男人黑眸之中旋轉的銳氣他竟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
待明白他對自己說了什麼,他第一反應就是一巴掌打死這個口無遮攔的狂徒。
後果可想而知,他總能被這個男人輕易抓住弱點。
此時男人身上還纏縛著破破爛爛的布帛,一手攥著他揮過來的巴掌,一手撐著桌子,將他毫不留情的按在身下:「紅杏出牆,你還有理了!」
「與你何干?」
一句『與你何干』讓神龍之君妒火中燒,縱然他平日再如何的好脾氣,在得知自己媳婦有姘頭的那一刻他也忍無可忍了。
「那我今日便讓你看看,何為夫綱!」淵歧話音一落就直接將人按倒在供桌之上。
不知供奉著誰的廟宇之內傳來一陣低吼,衣衫撕裂身體重重撞在供桌上,鳳無邪抬腳想要將身上之人踹走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你有本事就不要禁錮我的靈力!」
上次離開深海他就莫名其妙的丟了靈力,想必也是淵岐為了不讓他逃走所以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為夫不需要禁錮你的靈力,別說現在,就是五百年前的你,都不是為夫的對手!」
淵歧變了,不再是那張狂的八太子,也不是那對他呵護有加的笨蛋了。
似乎這次真的觸動了他的逆鱗,激發了他最深處的本質。
鳳無邪正想著,那人已將他壓制在長桌之上,暴露在涼薄空氣中的他很快被那人貪婪的目光看了個遍。
八太子淵歧眼中好似有一汪深不見底的澀洋,那黑亮的顏色引人沉溺。
直到他低頭用唇瓣描繪出曖昧的痕跡,鳳無邪的身子難耐的弓起,左右閃躲。
奈何桌子夠長,但卻不夠寬,環抱在一起的二人重重從桌上摔了下來,這麼往地上一跌淵歧的神智醒了大半。
好在他護的嚴實,否則這纖弱之人還不知要受怎樣的傷。
「無邪!」他著急的喚他:「你可還好。」
不好!
鳳無邪暗自咬牙,奈何淵歧的身軀明明受了重傷卻還似鐵籠一般死死囚禁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