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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兒伸手攬著他的脖子道:「淵何,你,你為什麼不怪我?」
淵何卻抬手在他鼻尖捏了一把:「只要有你就夠我受的了,那些名利金錢,不要也罷。」
這太陽可是從西邊出來了,小九兒直接將腦袋埋進他懷裡,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淵何以收緊臂膀將他抱緊,若是放在以前,他少不得要訓斥小九兒幾句,嚴重的說不定還會責罵於他。
但當他看到小九兒被鬼王擊飛的時候,那一剎那,他寧願拿自己的金錢,名利,甚至是性命去換他的。
只要他的小九兒好好的,只要他好好就行,他淵何別無所求!
*
傳說深海的那位囂張跋扈的八太子活過來了,傳說天帝不肯饒恕八太子的罪責,點了天兵天將務必將其抓回天上伏法。
傳說魔尊瞞著八太子傾魔族之力要與天庭對抗到底,然而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那天定戰神一身玄衣黑紋的戰袍出現在那千軍萬馬之前,就那麼長|槍一掃,便將整個天庭打的落花留下,嚇的魂飛魄散。
傳說,就在那本該充滿肅殺的戰場上,黑衣戰神一把將白衣的絕色魔尊抱在懷中,就那麼眾目睽睽之下帶著一眾魔族浩浩蕩蕩的回了魔界。
傳說魔尊絕色,喜歡穿寬大的衣衫,看不出身形,但也不影響別人的審美,但凡見過魔尊容顏的無不覺得世間一切美人都成了泥塵。
傳說戰神英偉,本是大好兒郎,有著不羈灑脫睥睨天下之豪邁,卻自甘墮入魔道,任那魔尊驅使,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而這一切的一切在魔界鳳宮之內,都變的理所當然,就如那每一個慵懶的午後,那人總是要睡午覺一般稀鬆平常。
魔界之中哪個宮殿最為奢華,當屬鳳無邪的寢宮。
他是一隻愛享受的鳥,寢宮居中擺著一張精雕細琢的白玉床榻,軟帳輕蘿涼風習習。
除了細風拂面,寢殿之內卻是靜悄悄的,連隨身伺候的婢女們都大氣不敢出一點。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鳳宮之主有著嚴重的起床氣,未得這位魔尊大人的傳喚,誰敢這麼沒眼力勁的接近半步?
可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卻悄悄摸近了床上的那隻鳳凰。
食指輕輕挑起垂在床鋪周圍的紗幔,淵岐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只見鳳無邪眉眼微闔,舒緩的呼吸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床輕雲軟繡的被褥許是厚了,被他踢到一邊滑至腰下,堪堪蓋住了剩下的部位。
淵歧俯下身去,食指順著風無邪胸口慢慢往下滑,當觸及的錦被即將被拉下時,那還在熟睡的鳳無邪一把抓住了那隻作惡多端的龍爪。
「滾!不要來擾了本座的好夢,小心本座一團火烤熟了你!」
睡夢中的人眼睛都沒睜一下,隨手抓起被子的一角,一扯接著再一卷,把自己捲成了蠶寶寶。
哼,看你還能摸哪裡!
本以為這回終於能滿意的去睡了,可熟料忽然騰空的感覺頓時讓他不知所以然。
努力把頭上的被子扒下來,八太子身上熟悉的氣味便撲面而來。
淵歧抱著一臉不滿,已經處於發火邊緣的魔尊大人,只得安撫性的在他額上落下一吻,繼而笑道:「都什麼時辰了還睡,今日帶你去個好地方。」
「你又發什麼神經,快放我下來,本座今日身子不適哪裡都不想去!」
無視懷中已經炸了毛的鳳凰,淵歧這就駕起雲霧,朝著某處仙山福地而去。
雲霧山名副其實,終年雲霧繚繞,人跡罕至,只山頂一處得了陽光普照,生出一片綠影疊翠,卻是亦真亦幻的一片美景。
淵歧抱著自己心愛的小鳳凰從天而降,來到山頂的一處小築,周圍花團錦簇,青蔥生翠,在一片山石掩映之中還有一處天然溫泉,冒著裊裊熱氣。
環顧自己花了很長時間建好的小築,點點鳳無邪鼻尖,他這才道:「這裡靈力充沛,對你安胎再好不過,與當日水清宮後山比起來,如何?」
其實剛到這裡的時候,鳳無邪就感受此地充沛的靈力不斷匯聚於自己的四肢百骸,身體說不出的清爽。
☆、完結
聽他提起水清宮,不禁想起當年在水清宮後山溫泉沐浴,這傢伙變成一條黑色小蛇鑽進水中,忍不住覺得好笑,剛才的那點起床氣也稍稍淡下去了,不過還是死繃著臉將他給推開。
「比水清宮強,但是和鳳澤宮比起來還差得遠。」
淵歧順著毛摸:「是是是,確實比不上魔尊大人的鳳澤宮,不過呢……」
「不過什麼?」
看著對方揚起小臉,擺出一副你要敢說我宮中壞話,本座就滅了你的表情,淵歧放柔了聲音:「不過那鳳澤宮中人多眼雜,而這裡,是只屬於我們的……」
鳳無邪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從那雙充滿柔情的眸子直直的看進淵歧的內心,從始至終都只有自己一人。
就是這個人包容著自己的任性,時刻在身邊默默地守護。
他鳳無邪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嗎……
不知道是鳳無邪先揚起了下巴,還是淵歧先低下了頭,等到兩人意識到的時候,二人已裹挾在一起滾進了溫泉之中。
兩人如交頸的鴛鴦一般置身於溫泉池水裡,淵歧將他牢牢禁錮在懷中,用霸道的舌尖在對方身上染上自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