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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覺得身體有些發熱,也許自己是生病了,在海里的時候生病尚有大夫,在這裡的話,生病了會怎樣?
他就這麼天馬行空的想了一圈,卻見鳳無邪突然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那張冷若冰霜的面頰有一道道疤痕,現今卻連那痕跡上都染上幾縷緋色。
「阿呆,你是不是在身上藏了根棍子?」
男人一聽以為他要生自己的氣了,連聲道:「沒有,沒有棍子!」
皓月一般的人兒又在他身上掐了一把,輕輕舔著唇瓣,側頭一笑,傾城絕色。
「唔……」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確切的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自己本是很難受的,被無邪這麼一碰,反而遍體舒暢。
真想親他。
他這麼想著,也確實將一切付諸行動了,一抬頭便封住了鳳無邪的雙唇,對方咬著牙不鬆口似乎不想讓他掠奪,而他卻有些急不可耐的,乾脆將手指滑進他的嘴裡,直接掰開他的下齒,舌尖探入了進去。
半晌之後,鳳無邪推開他,笑道:「這就知足了嗎?」
淵歧一臉的茫然之色,他當然不知足,一把捉住鳳無邪的縴手往自己身上拉。
鳳無邪臉色一黑,直接將手抽了回來。
這個呆子……讓他該怎麼和他說啊……
男人有些焦躁,一臉渴求的看著他,還要去抓他。
鳳無邪急忙將手往面前一擋:「阿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先別急。」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這下輪到淵歧驚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就是難受,難受,想要一個出口。
「阿呆,不要傷了我……」
他說完這句話就拉過男人的手,引導他的動作,微微嘆了口氣,現如今他身子不便,萬事更要小心一些。
否則一旦擦槍走火,以這個男人的脾性肯定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他鳳無邪靈力不如他,力氣不如他,可能只能像片布偶一樣讓他折騰。
為了使自己不至於太難受,這些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淵歧現如今的心智不如孩童,初次發現到這樣妙境忍不住變的興奮起來,他空白的大腦讓他對世間一切都充滿好奇,獵奇的心理讓他想要去發現更多。
鳳無邪的身子微微顫抖,輕輕閉上眼睛。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倒是比方才小了很多,也不知蕭羽找到夜帝了沒有。
只是夜帝怎麼會出事呢,支走蕭羽,正方便他鳳無邪今夜行事,只是蕭羽凡身肉胎,下這麼大的雨出門,夜黑路滑,保不齊會出什麼事吧。
「你……」他悶哼一聲,感覺到面前之人似乎無師自通一般探索著。
鳳無邪道:「我,我是不是有些壞。」
淵歧的呼吸開始加重,他反問了一個嗯字。
「如果蕭羽今晚在外面出事了,夜帝會高興呢,還是會難過呢,又要追著他,尋一個新的輪迴……」
「哦……」淵歧點頭,似乎聽的並不專心。
鳳無邪輕聲一笑:「好吧……輕一些。」
「嗯……」男人眸光暗啞,輪廓鮮明的一張面龐之上覆著細密的薄汗,鳳無邪抬起手來,在他額上輕輕掠過,幾分滿足,幾分驕傲。
「只有我,是最愛你的人,你可知?」
淵歧不知,略有些茫然,但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想要將他的身體占為己有。
「愛。」
他這麼說了一個字,似乎是在間接的表述自己心中所想。
鳳無邪的呼吸也越來越重,那種緩慢溫暖的觸覺讓他無比熟悉,索性讓自己慢慢放鬆下來,在他懷中沉淪。
淵歧見他身體逐漸變的柔軟,這才有些不得門道的想要抱他。
鳳無邪無奈嘆了口氣,只得慢慢引導他,臉色一片緋紅,又不是第一次了,居然還害羞……
「你也知道我的肚子……所以,輕一點,知道嗎。」
淵歧漆黑的眸子對上他的,鄭重而虔誠的點頭。
鳳無邪一隻手蓋在自己的臉上,將頭扭到一邊去。
淵歧卻還不忘抽空將他的手給拉到一邊,低頭將溫柔的吻落在他的臉上,細細描繪著他面龐上的疤痕。
「我丑不醜……」他苦笑:「我是不是很醜..」
要消除臉上的疤痕很容易,但他不願意消除,他要銘記,那些曾在他身上加諸痛苦的所有人,他不會讓那些人再得逞!
「不醜。」
男人本是有些呆傻的,但回答這兩個字的時候目光熠熠生輝,似乎他說的不是陳述句而是感嘆句,那潛台詞卻是:你是最美的。
鳳無邪便笑了,雙手抱住他的脖頸,笑的分外知足。
「給我……」
「嗯。」
二人緊密環抱在一起,唇瓣相抵,吻的纏綿,溫暖而又熱烈。
第二天,龍宮八太子是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給照醒的,他抬手擋住了窗外的光線,環顧身邊,卻沒有了昨夜的人兒。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抓起外衣穿在身上就沖向門外,卻和要進門的夜帝撞了個滿懷。
「你這是急著要投胎嗎?!」夜帝揉著自己被撞疼的額角,一臉無奈的看著他:「羽叔那樣溫雅的人,怎麼會有你這種徒弟!」
淵歧卻道:「無邪?」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