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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你身上怎麼這麼冷。」
他身上怎麼就冷了?冰肌玉骨了解一下?
「無邪,你為何瞪我。」
他罵也沒效果,打也沒效果,對於無賴,他除了瞪還有什麼辦法?
「無邪,你我以後再也不分開好不好,你一日不願意,我便一日不逼你,禁慾一生也無妨。」
鳳無邪欲要掙扎,感受到對方身下的某樣壞東西似乎發生了點什麼變化,再抬頭看去的時候,堂堂八太子正一臉苦惱的看著他,聲音沙啞似在強忍著什麼。
「無邪,雖說是要禁慾,可也經不起你這般挑逗。」
你經不起挑逗,他也經不起天天被人折騰,天知道他為什麼白天昏昏欲睡,可沒人知道他晚上可是睜眼到天亮啊。
身邊睡了只『蟲子』還真不習慣,美名其曰的暖床,暖來暖去自己倒睡了個天昏地暗,全然不管他被逼到冰涼的牆腳。
自己當初是眼瞎了嗎,不然怎麼喜歡上這個人!
如是想著他竟慢慢閉了眼,想那八太子也算是一位君子,雖將他嚴嚴實實抱在懷中但一晚上也沒再動手動腳,睡了個踏實覺,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而身邊尚有餘溫,人已不見蹤影。
伺候他梳洗的蝦精全是一水兒的漂亮姑娘,每日裡總要臉紅心跳的竊竊私語一番才能上前去伺候他,今日看他衣衫不整悵然若失的樣子反而更加刺激的她們心跳加速。
鳳無邪本就對他人私語從不上心,前世的他也是我行我素不畏流言蜚語,今世的他亦眼高於頂,不屑看,也不屑去聽,但聽到八太子三字,又忍不住側了耳朵。
「八太子今兒早上心情很好呢。」
「哎呀呀,肯定是把鳳君吃啦。」
「真的吃了嗎,吃了嗎!」
「你們胡說什麼呢,咱八太子是什麼人,肯定早就吃了,何必等到今日。」
「我昨兒晚上聽到房裡有動靜呢!鳳君還……」
「噓,我們懂的,小聲點。」
鳳無邪納悶了,就這麼吊足了胃口,想要問問自己昨晚到底怎麼了,奈何這幾個小蝦精又吞吞吐吐的。
思及自己上仙身份又不好問,抽回侍女手上的衣帶,隨意束了大步走出去。
剛到了水晶宮前頭,就見水底蝦兵蟹將團團圍在那水晶宮的大門口,當前一株高大的紅珊瑚上,紫袍高冠的深海三太子當中而立,搖著那把華貴的扇子,笑的好不開心。
鳳無邪剛躍上那株珊瑚,三太子淵何就哈哈大笑起來:「弟媳起的好早啊,險些錯過一場好戲。」
「好戲?」
他抬眸望去,只見不遠處水色渾濁海浪滔天,一抹玄紋黑錦的袍角閃過,他忙暗中定下心神,眸子穿透渾濁的波浪鎖定那漩渦中心之人。
淵歧?
那人手持一把長槍舞的平地起浪,一招怒海臨宵,霎時天地變色,而那破浪而來之人卻將手上千斤重錘衝著他腦門當先砸下。
鳳無邪心口一緊,一隻腳已經欲要行動,但那人卻臨危不懼,長槍一挑,阻了那人的攻勢。
兩人相對滑開百米,又同時把握先機,身形同時拔起。
鳳無邪只覺這人如大鵬展翅博浪直擊,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投錯胎了,如此豪氣干雲本該是高貴的鳥類一族,緣何就成了只『蟲』?
正顧自嗟嘆,前方勝負已分,
八太子的長槍到底還是抵上了那人的喉頭,嘴角一揚,收了槍沖身後璨然一笑,似早料到有人在觀戰一般。
鳳無邪對上他的目光瞬間收斂了緊張的神色,臉上冷漠如常,甚至帶了些許不滿。
這一大清早就和人打架,也只有他深海的八太子了。
「老子不服!」
打輸的人拍著胸口大聲嚷嚷,鳳無邪這才將目光賞了一點給這膽大包天鬧深海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只老虎。
鳳無邪沒有天眼,但將一個王字紋在額心的也只有老虎一族這種奇葩了。
八太子眯了眸子,玩味笑道:「你怎的就不服,本太子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你耗。」
虎王生的虎背熊腰,身寬體胖,只怕兩個淵歧才有他那分量,不然也拎不起千斤之錘。
「你不打也得打!這不是老子一個人的事!你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就踏平你這海底。」
「呵,真是好大的口氣,本太子當初鬧天宮的時候你還在六道輪迴吧!既然你急著受死,本太子是不是該成全你?」
淵歧一柄長槍在手中一轉,水柱如龍,颯爽英姿,氣震河海。
圍觀的水族眾妖早已心馳神往恨不得上前跪舔膜拜,只道是深海八太子是眾人心中永遠無法取代的夢中情人,這話倒一點不假。
三太子高高站在珊瑚樹上,朗聲道:「鳳君何不與在下賭一場,倘若他二人再打一架,誰勝誰負?」
鳳無邪道:「掌管千萬水族的三太子竟然無聊至此。」
「鳳君此話差矣,鳳君可還記得這枚鳳羽?」言罷掏出一根白色羽毛在指尖轉動:「這可是鳳君與我那八弟大婚之日賭輸於我的,可見鳳君也曾無聊至此。」
那的確是他的羽毛,至於怎麼會到了三太子淵何手上他自然是不記得了,微微蹙了眉心冷哼一聲飛身上前,往那二人中間一站,震的二人連連後退數步。
前一刻還聲勢浩大欲要懲奸除惡的八太子頓時大驚失色:「無邪,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