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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臉色煞白,鼻腔內全是這個人身上的酒香,他頭腦充血無法動彈,任由這個張狂的傢伙抗進了房間往牆邊一扔,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那人一把抓了花魁的手貼在自己身上:「給小爺脫了衣裳先。」
花魁羞的小臉一紅,扭捏著去解他的衣衫:「夜公子……這可有外人在呢~」
「有外人在怎麼了,難道你不會覺得更刺激嗎?」
「夜公子好討厭~」美女腰肢款擺,整個人都依偎進他的懷裡:「夜公子可要對奴家溫柔一些,昨兒被夜公子臨幸的姐妹這會兒都不能接客呢~」
紅衣少年臉色一變,下巴倨傲的抬起:「要不怎麼能輪到你伺候小爺,動作利索點!」
花魁見他生氣,也不敢多說其他,飛快的將他衣裳脫了,看著那暴露在眼前的身軀,咕嘟咽了口唾沫。
蕭羽見這二人要行風月之事,急的額頭直冒冷汗:「你放開我!」
那好色之徒看了男人兩眼顯得有些不耐:「本尊今日大發慈悲教你,你給我睜開眼好好看著,回去如實向你主子匯報!」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沒有主子,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那人已經直接將花魁的腦袋按了下去:「大叔,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一次次的,你們不煩我都煩了。」
花魁熟練的動作讓那人發出舒服的喘息,然而,他的眸光驟然一變,一腳將□□的女人踹到一邊。
「找死!就憑你也敢行刺本尊!」
那花魁被這一踹已經奄奄一息,噴出一口鮮血濺滿衣衫。
她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之人,右手仍然握著一把匕首,她喃喃自語。
「怎麼會,怎麼可能,我,我明明已經,明明已經……」
「本尊乃金剛不壞之身,要想問為什麼去問閻王吧!」
言罷抬手便要去取這女人的性命,蕭羽一見,大叫一聲不要,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飛撲過去,堪堪忍受了那人重重一擊,一歪身倒在了花魁的懷中。
「先生……」花魁已然氣力不濟,雙目含淚看著蕭羽:「我與先生非親非故,你,你這是何苦,何苦……」
那人收回手掌,冷冷望著這兩人好似一對痴男怨女:「你們是一夥的?呵呵,真有意思。」
花魁再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已經目眥欲裂:「我,我是為了我的妹妹報仇!與他無關!前幾日在萬春閣,死在你房裡的翠兒便是我妹妹!」
男子沒有印象,他來凡間多日,死於他手上的女子沒有百兒八十的也有三四十了吧,為何他喜歡選擇來青樓紓解自己的欲望,就因很少有人能承受他的力道,還因青樓女子死了,隨便打發一筆安葬費便可了結。
「她死是她的命數,你居然敢來刺殺本尊,不自量力!」
又一掌打出去,這下沒了蕭羽的袒護,女子瞬間斃命。
桀驁一聲冷哼頓時沒了興致,拉起床上的衣服剛披在身上就聽到一聲□□自身後傳來。
「你……你這個草芥人命的妖孽!」
紅衣少年回頭,一柄長劍破空向他劈來,他瞬間閃過,身後的大床咔嚓碎成粉末。
「大叔,你的命可真硬。」那人邪魅的勾起唇角,他怎麼突然覺凡間也不是那麼無聊啊。
蕭羽搖搖晃晃的站好,多虧衣服里的護心鏡救他一命,否則他現在恐怕也已經去閻王殿報導了:「今日,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這……」
話未說完人已『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那廂將衣衫穿好的人反倒急了。
「大叔,大叔,你怎麼了,你話還沒說完呢,你後面是不是要說收了我這妖孽,喂,大叔!」
☆、兩千年前
蕭羽眉心緊蹙,他覺得身體很熱,好像置身在蒸籠中一樣。
不,其實他也不知在蒸籠里是什麼感覺,因為他從未去蒸籠里蒸過……
這感覺還有點像太玄派後山的溫泉,難道自己回去了?
這麼多年沒回太玄派是有些想的慌,要不然等在江南安頓下來之後,娶一房妻室,生一個兒子,帶著妻兒回去看看?
嗯,如是想著,他緊蹙的眉心略微得到舒展,身子往後一歪,碰到個硬硬的東西,他的眼皮這才沉重的睜開。
入眼卻是一張臉,一張美的過分,但卻又不失男子的羈狂,那薄唇冷魅一張,衝著他……輕輕吹了一口氣。
蕭羽頓時就呆了,猛然從他懷中逃離,將自己渾身上下看了又看,好在衣衫齊整,否則,否則……
紅衣少年如一團烈火,斜斜往榻上一靠,幾分玩味的看著他道:「大叔,真是沒良心啊,虧我方才還為你灌輸真氣救了你的小命。」
蕭羽想起來了,想到自己暈倒之前還要收了面前之人的來著,可,可這個地方儼然已經不是方才的醉花蔭,房屋之內布置華美雕樑畫棟,雖然他挺沒見識的,但也知道這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大宅。
他想去抽劍,劍也不在了。
「我的劍呢!」
「怎麼稱呼啊大叔?」紅衣少年全然忽略了他的問題。
蕭羽氣極:「你這妖孽,害了多少性命!」
「本尊的名字你應該知道吧。」
「就算我今日收不了你,總有一日也會有人來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