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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歧有些心不在焉,半晌之後又道:「聽說大太子肅容回歸天位了?」
說起這個肅容魔尊就有些不樂意了:「你說那個無知晚輩?雖然法力不怎麼樣,為人倒是爽落,本尊見他待你那媳婦兒噓寒問暖很是貼心,這才放心將小鳳凰留在天上。」
淵歧臉色一變,深邃的黑眸意味不明,一雙手攥的死緊,心底的一根弦也繃的死緊。
他不知自己在想什麼,只聽夜帝又在耳邊喋喋不休道:「你這小傢伙運氣不錯,有人替你養媳婦兒,有人替你做綠帽子,不知你媳婦肚裡有娃沒有,索性連那娃也一起養了吧。」
「大膽!居然敢在這裡出言不遜!魔尊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終於,憋了很久的涇河公主忍不住了,她這一張口就引來眾多不善的目光。
且不說夜帝本就沒將她放在眼裡,就是知道她的身份更是有心要作弄一番。
「這位難不成就是八太子妃?」
涇河公主見魔尊都聽說過自己的大名,忍不住將下巴翹了起來。
「算你還有點眼力,本公主正是八太子明媒正娶的妃子,他的媳婦也只有本公主這一個,你休得再胡說!」
「公主。」淵歧微微蹙眉,讓這涇河公主退下。
雖說他也不喜歡著魔尊,但礙於師父的面子,自己作為一個晚輩斷然不會再像年輕時的那般出言不遜。
夜帝哈哈笑道:「本尊本來還在想,是什麼樣的絕色能被這八太子娶到宮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只是羽叔,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專情,瞧瞧你的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一句話說的眾龍臉色都不好看,龍族本淫,三妻四妾的不在少數,就算淵岐娶了涇河公主又娶鳳無邪又能怎樣?
但蕭羽卻笑容不改,小聲揶揄:「這一點怕是師承於你。」
夜帝大呼冤枉:「本尊當年也是游遍芳叢,自從得見羽叔,所有美人都黯然失色。」
涇河公主暗自得意:「魔尊見多識廣,還能稱讚本公主不同凡響,實在榮幸。」
言罷抿了嘴,撒嬌一般捏了淵歧的衣角往他身後一站,頗有些暗自得意。
誰知夜帝又道:「尋常人再如何粗鄙也能守的住自己的男人,公主如此容貌卻守不住,當然不同凡響。只不過對方既然是小鳳凰,你們相差,又何止是雲泥之別,公主想開點吧。還有八太子,就算糟糠再丑也不能喜新厭舊!」
「你!」那涇河公主聽夜帝說完,已然氣紅了一張臉,難看的緊,咬牙甩袖離去。
三太子低低笑了一聲,不過面上還是嚴肅吩咐身邊的人安排夜帝與蕭羽下去休息,轉而又對淵歧道:「八弟啊,你去看看公主吧。」
淵歧一雙黑眸黯然一闔,道了聲:「隨她去。」
便心不在焉的往外頭走。
身後那幾個哥哥還在嘀嘀咕咕,這個八弟莫不是對鳳無邪還不死心?
但鳳無邪五百年前的風流韻事,天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就他這個小八弟還不諳世事罷了。
當初鳳無邪那死纏爛打的姿態說白了就一個字:賤!
自己這八弟要是也對鳳無邪執迷不悟,那豈不是賤中賤?
如何能繼承統率水族的王位,如何能以戰神之威名守護六界。
三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扇子,聽著眾龍嘰嘰咕咕的交談。
一直以來,統率水族的是他,雖然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八弟乃天定戰神,自己手上這點權利在時機成熟後還是要歸還於他。
只是八弟向來頑劣,將來統率水族……還真有些困難,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自從知道鳳無邪回到天上之後,淵深海八太子就沒有一天是舒服的。
要麼在水芙蕖中流連,想著與風無邪在一起的朝朝暮暮,要麼就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將那柄□□舞的騰蛇起霧。
這一日他又躲著涇河公主芊羅,盡往僻靜的地方走,迎面撞上卻是他那淘氣的九弟,小傢伙跑的飛快,直直撞進他的懷裡,咯咯笑著往他身後躲。
淵歧心想,年輕就是好,什麼也不用考慮,什麼也不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怎麼就突然長大了呢,這一長大,就有了頗多的顧慮。
「小九兒!」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
三太子淵何逆水而來,一看到淵歧身後嬉笑的小傢伙就揚起了眉梢,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躲的倒挺快,點了火就逃跑,這幾日越是不乖了啊。」
火?淵歧呆了一呆:「哪裡著火了?」
能在深海燒起來的火,天下統共不過三種,想來都是不容易潑滅的。
淵何尷尬的咳了一聲,沖他努努下巴:「問問你身後的好弟弟。」
小九兒露出個金黃的腦袋笑的更加囂張:「淵何大壞蛋!每次要滅火都抓小九兒!八哥救我!」
淵歧本就煩躁不堪,一把拎了九弟就大步向前走去:「滅火而已,我們可是水龍,還有我們滅不了的火?是三昧真火還是地獄業火,你煉的那萬載玄冰不是正好可以用上。」
三太子的眼角抽了一抽,搶了他手上的少年往懷中一抱,就拿著把扇子將這八弟隔開:「這火非小九兒不能滅,若是你一定要跟著,三哥我倒是不介意與你交流房中經驗。」
這淵歧頓時一頭霧水,再看自己九弟的臉紅的好似一隻大蝦,還惡狠狠的咬了淵何一口,一疊聲叫了許多個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