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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閨密就跟自己說,有什麼大新聞,把自己拉過來了,可是自己來了之後也沒人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
張偉聽到這話正想說話,吳強直接開始說了起來,直接把整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講完了。
人家當事人都直接把事情說出來了,張偉自己也只能閉口不言了。
楊迪聽完之後直接當著吳強的面說:“這樣嗎?但根據事情的起因來說,你們確實有錯。
也正是有的時候橫穿馬路這種擾亂交通的行為懲罰度太低,風險度太小,犯罪成本太低,才屢禁不止。”
“呵,你說我們犯罪成本太低?那他們呢?
他們這個行為難道不是他們這種行為的犯罪成本太低了嗎?
把我父親撞成重傷之後,可以肆意的拖欠賠款,導致父親的病情惡化。
都在後面依舊是一副惡劣的態度,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的犯罪成本更為低廉!才造成他們這種肆無忌憚的現象嗎?!”
吳強聽到這話,有些憤怒地控訴道,在他看來,就是因為法律的懲罰不夠,才給了這些老賴這種肆無忌憚的生存空間。
從張家他們看來,自己是正常的行駛,就是因為法律不公正的判斷,居然讓自己賠這麼多錢!
而從吳強這邊看,明明判決已經下來了,就是因為法律懲罰力度不夠,才讓自己的父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從始至終,在他們看來有問題的地方都是為了維護人權。
在很多人看來法律就是為了打擊犯罪的。
說個難聽一點的,如果沒有法律,打擊犯罪也說不定更容易,什麼都不用查,直接拖出去殺了,多簡單。
想一想上個世紀,多簡單,但你想活在那個時候嗎?你們在那個時代通通流氓罪,第四條款其他流氓行為,最高死刑。
但法律不僅僅是為了入罪,還有出罪,還有保障人權,制約權力等等等等等等不知道多少的功能。
楊迪聽到的話說了一句:“唉,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永遠不會是非黑即白的,但讀者永遠希望一件事是黑白分明,所以我們寫的時候也要黑白分明。”
新聞報導的時候,有哪家新聞媒體會客觀的把事情從頭到尾不帶感情的敘述一遍?
大多都是主觀站在某一方角度去批判另一方,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因為讀者愛看呀。
總要有正義的一方,邪惡的一方,這樣看起來才精彩。
楊迪聽到這話說了一句:“如果報導的話,按你們的要求,其實可以把另一方隱去。
說不定可以給你們找來一些像X十字會的捐款,這樣對你們以後的生活也有幫助。”
翟一桃聽到這話吐槽了一句:“十字會?他們也會捐款?我還以為都買包買了。”
美美的乾爹炫富門就是這些娛樂記者給找出來的,然後,基本上這件事情之後社會上對這些公益組織的信心大多都崩塌了。
畢竟這些工作人員的福利太好了,開豪車買名包的。
“不然呢?社會各界人士的捐款總得有一個匯總的地方吧!”楊迪聽到自己閨密這話回了一句。
總不能說聽到什麼人有問題了,然後去郵局捐個五塊錢捐去醫院吧。
“要我說,可以做一個網頁,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比如說出了大型車禍的,把各種身份證明,病歷放在上面驗證,然後大家在網絡上捐款。
然後捐款也是完全透明的,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捐的每一筆錢,看到總額。
就是因為現在這些組織捐款收入都不透明,所以才沒有人相信他們。”
翟一桃說完之後,頓時感覺自己變得高大上起來了,居然可以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感覺跨時代有沒有?
但她的閨密直接一盆冷水澆了上去:“你這個計劃就有很大的問題。
第一點,容易造成身份信息的泄露,而且你怎麼保證上傳的身份信息和病歷是真實的?
第二點,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沒有網銀的,網絡捐款更不現實。
第三點,網站該怎麼收入?一個沒有收入的網站該怎麼自行自我維護,升級。”
翟一桃聽到這話,有些不服氣的說:“不是新出了一個行動支付的軟體嗎?說不定以後用手機就可以支付了,說不定以後都不用帶現金。”
張偉聽到這話都有點震驚了,無現金的行動支付時代還有幾年之後才能普及,翟一桃居然都能預言出來?
運氣好,純粹是運氣好。
楊迪聽到這話,有些感嘆自己閨密的不切實際:“怎麼可能?我們當記者這麼長時間的社會調查,紙幣這種東西在未來幾十年都是不可能被取代的。
行動支付,就一個手機怎麼讓人家有安全感?更何況說把自己手上的錢就變成手機上的一串數字?”
翟一桃聽到這話,有些不服輸的說:“我總感覺我說的那種網站以後肯定會有人做的。”
張偉點了點頭,確實就像她說的,後面行動支付普及開始之後,就出現了一些眾籌平台。
尤其是剛出現的時候,很火,各種連接在各種群裡面。
不過他們具體怎麼盈利的,張偉倒是不清楚,不過肯定是有盈利方法的。
否則一個平台完全根本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盈利的情況下,用愛發電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