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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了危險,整個人就是一僵。
他一向是覺得自己很膽大。
但在知道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時,還是有些畏懼心理。
這位可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更可怕的是,她一定是砍過人的腦袋。
要知道就是砍頭,也是有一個力量和技巧的。
不然用這種長刀砍時,絕對是會卡在頸椎上,而不是輕輕鬆鬆地砍下來頭顱。
而余穎在整個過程中,是完全輕輕鬆鬆地搞定這一切。
什麼時候大乾朝的人,會出來這樣一個女人?
“不!”
那個人額頭上流出冷汗。
這個女人太過敏銳,竟然很快就找出來他。
自己還是太嫩,竟然被她發現問題,他不敢動,他們想得太簡單。
早就應該知道他們的對手不是普通人,大乾朝人一向是對海盜比較懼怕的。
當然還有一種,是想要顯示所謂大國風範,對外國人一律相當客氣,當成貴客看。
這位慧縣主明顯和他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大乾朝人,不太一樣,絕對是心狠手辣的貨。
而其他那些人,此刻已經再也站不穩,一個個都是腿軟。
躺在甲板上,根本就是站不起來。
他們中有幾個是收了錢,打算聽別人的號令。
但不等於這些人,傻到看不出來他們根本就是無力抗衡。
這兩個女煞星他們都很怕,感覺收到的錢財太燙手。
剛才佐佐木被追擊時,另外一個煞神盯著他們。
誰也不敢動。
但現在也逃不過去。
“你到底是誰?”余穎問。
那個人有心不說,余穎直接就用刀一划。
她輕輕地說:“再往下一點,只要我劃開,就會有血噴濺出來,救都救不過來。”
那個部位就是頸動脈。
一旦劃破,血液會像是噴泉一樣噴射出來。
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輸血、縫合手段,必死無疑。
聽到余穎的話後,那個人臉色變得蒼白,他不是沒有殺過人的小白。
自然是知道那些部位的傷勢是致命的,而那個位置就是其中一個,必死無疑。
他終於知道這位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之所以沒有馬上宰了他,應該是他還有用。
至於,沒有用的,直接就是宰了的,還可以殺雞給猴看,比如說佐佐木。
終於他吐口了,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易道。”
聽到他的話後,余穎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還有一個名字,桃一郎,你應該不是純種的大乾朝人。”余穎猛地開口道。
“你......”易道的話脫口而出,他想要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只說出一個字,就把後面的話咽下,沒有說出來。
“人活在世上,總是會帶著一些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的痕跡。”余穎淡淡地說。
也許這個傢伙的心智,算是同齡人里佼佼者,但對於她來說,還是太嫩,能看的出來。
她跟著說:“你和剛才死掉的那個人只怕是同族,就是不知道你的地位高,還是他的地位高?”
“不過,你們這些人的位置,高也高不到那裡去。”
不然怎麼會跑到這裡當海盜?
他們都是炮灰。
當然也許會有人鹹魚翻身。
但更多的,一輩子就只是炮灰而已。
易道整個人是相當的震驚,瞪大了眼睛聽著。
余穎說的這幾句話,並非是大乾的官話。
而是屬於武士國家的語言。
在她來說,是十分簡單的一件事。
但對方是無法相信的。
難道這位縣主是來自島國?
“你竟然會說我們的話,你是什麼人?”易道說。
“我,是大乾朝人,想要把那些喜歡搶奪別人財產的渣渣,打回去的人。”余穎說。
這句話一出口後,易道的臉色又變得不好看,他還以為這位是親近島國的人。
就在這時,余穎問了一句,“你大概不是純種的日出國人吧?”
這句話一出口,易道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這是他的痛點。
他的母親是被搶掠而來的大乾朝女子。
成為別人的玩物。
最後生下了他。
她不知道哪一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他就是一個雜種,他的眼睛開始發紅。
在激憤之下,他叫嚷出來。
他叫嚷著:“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一個支那人生的?為什麼她當初不去死?”
他整個人感覺到了絕望。
只因為他是一個支那人生的。
在日出國很受排擠。
想要爬上去,更加費勁,
余穎一聽,用刀背直接拍到了他。
什麼東西?
支那!
當初這個詞是來自梵文。
和震旦是一個意思,並沒有什麼貶義。
一直到了二戰時期,才變成了貶義詞,等同於東亞病夫。
這個時代,還沒有帶上貶義,畢竟大乾朝還是強國之列,日出國還是弱於大乾朝。
但日出國的民眾,還是鄙視那種帶著混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