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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剛開始嫁給陳大人的時候,韋氏攢了一筆錢財,後來到京城裡,再做了點生意,才撐起一個有些體面的家來。
當初韋氏留下王氏,就是為了借腹生子,但沒有成功,沒有兒女在手,韋氏自然不能問夫君要錢,也沒有攢出更多的錢財。
對於這一點,韋氏是不爽的,感覺夫君給的錢財太少。
要不是韋氏盤算了一下,要是現在的夫君死了,他的兒女還小,那麼她這個做了寡婦的人,自然不好和別人聯繫,最好的結局就是進庵堂。
那麼,韋氏她說不定出手解決了現在的夫君。
另外那些小崽子也一個都逃不掉,可是韋氏抽不出手。
畢竟韋氏找到新的發泄點,於是她一點點開始設局,然後蕭家開始倒霉。
可惜的是蕭家竟然挺過了一次次算計,這令韋氏更加注意,更加想要弄死那一家人。
可韋氏畢竟就是一個女人,所以她的手段也往往只能從後宅動手,另外就是借用外人的力量,最終一次次落空。
後來韋氏在和交好的人家那裡,知道蕭家回京城,心裡就有些不安穩。
而且更令韋氏擔心的是,蕭家到了京城之後,就和李家是一刀兩斷的樣子,這讓韋氏心裡警聲大作,按說親家之間,應該是互助的關係。
但現在一副根本就不稀罕搭理李家的樣子,不得不令韋氏多想,當初她派人送信的時候,蕭家一點也沒有做什麼動作,為什麼現在又仿佛知道了什麼?
扼腕啊!韋氏後悔當初就不再管李家的事情,不知道最新進展。
畢竟韋氏一想到,讓蚨嫣然狸貓換太子的主意還是她出的,她怎麼能不擔心?就怕查到她這裡來。
等到知道吏部發出調令,讓李哲軒一家人回京城之後,韋氏感覺到了危險,怎麼辦?
如果他們回來,必然去蕭家,是否瞞過蕭家人都是個問題?
韋氏不想死,雖然活在世上有些累,但韋氏還是不想死。
那麼只能是李哲軒他們死,只要他們死了,那麼蕭大娘子被調換這件事就沒有人知道。
最後韋氏盤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實在是沒有僱傭高手的錢,最終還她是咬咬牙賣了一些心愛的東西。
然後出了一個高價,收買了一個江湖上的人,準備李哲軒、蚨嫣然回來的時候,直接下手燒死他們。
結果韋氏收買的人,加上李哲軒、蚨嫣然他們,就是被皇帝派的人,直接給全部救下,然後帶走。
而韋氏一直盼著那個人的好消息,結果等來等去,就如同是黃鶴一去不復返,什麼消息就失去了,就連李哲軒、蚨嫣然的消息也沒有,仿佛他們消失沒有人注意。
這一點讓韋氏有些驚慌,但最終她還是硬撐著。
畢竟收買人的時候,並不是韋氏親自出手,她應該沒事的。
等到李家出事,韋氏就沒有打聽出來什麼消息,於是韋氏以為蕭家的人沒有查出來。
只是到了上公堂聽到府尹大人的話時,韋氏感覺到了自己還是衝動了,早知道什麼都不管就是。
不過韋氏也知道一件事,自己到底是意難平?還是要做。
韋氏這時候的眼睛中跳躍著光亮,更多是興奮,真的是值得注意的對手,蕭家的人真的是很值得對上。
但現在的情況,不得不讓韋氏打起精神來,因為事態要比她剛開始的設想要難辦。
於是韋氏微微皺眉,一直裝作回憶過去的她終於搖搖頭,說:“大人,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我想了一下,沒有寫什麼紙條。”
“狡猾!”張大人以及後面的官員聽到韋氏的回答,同時在心裡說。
如果韋氏要是馬上一口咬定沒有寫,那麼明顯就不夠聰明,畢竟時間過去的十多年,一時間是無法確認,所以這樣子思索一陣才是正常人。
但是大堂上所有的官員,心裡對韋氏的懷疑都有所加重。
畢竟能出那種主意的人,絕對不是笨蛋,可以側面證明,這位韋氏心思很是深沉。
而且為了實施計劃,也應該是廢了不少勁,買兇之人,應該也是她。
“沒有寫什麼紙條?那麼這張紙條是怎麼一回事?”張大人也不客氣,舉起放在一旁的紙條問道。
韋氏不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張被摺疊過的紙條,就是她在心裡有所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王氏陽奉陰違,竟然出了這個大紕漏。
於是韋氏有心想要否認,可以說不是自己寫的。
結果張大人身邊的人,已經奉上一本帳冊。
韋氏一眼認出來那是她記帳用的,這一下子,令韋氏的嘴巴翕動了好幾下,卻發不出聲。
因為極度的恐懼,韋氏眼睛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下。
可惡!有人已經設好了一個必死的圈套。
就見張大人打開帳冊,對比了一下帳冊和紙條的筆跡,然後點點頭,說道:“劉班頭把這些送給諸位大人看看,是不是一個人的筆跡?”
韋氏的手指絞在一處,咬住自己的下唇,竟然讓自己說是有人仿寫的機會,也沒有。
一定是蕭家的人!
那個帶著面具的人,一定是他。
這時候劉班頭拿上托盤接過帳冊,紙條夾在中間,然後送到後面。
這些大人一個個都是練過的,縱然不是什麼大家,但是也多少有些眼光,自然看的出來,的確是一個人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