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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了侯府後,可是吃了不少悶虧。
這才漸漸明白有人是算計她。
只是她就沒有學過,怎麼娶算計別人。
就是生氣吵架,也沒有罵人的本事,只能是罵人混蛋。
在余穎看來,這種培養方式長大的女孩子。
其實並不好,太過潔白無暇。
生活並不總是甜的。
苦澀的地方,比較多。
過於傻白甜,最終有可能苦了自己,也會殃及後人,
果然,到了侯府後吃虧不少。
出錢出力,結果好處都讓妯娌弄走。
原主是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雖然也學過琴棋書畫,但對於禮並不精通,余穎倒是明白其中的道道。
那些侯府女性主人,之所以看不上原主,是兩個原因:一是原主是商女出身,二是繼室的身份。
商女出身的妯娌,怎麼看都是掉價。
還有繼室,那是貴女不願意去當的,按說在原配面前,繼室都是要行妾禮。
侯府的妯娌們一個個覺得,自己是官宦人家出身,還是正兒八經的原配,要比大房的續弦高上很多。
要知道將來去世後,只有原配可以和夫君合葬。
至於繼室是不可以的。
原主並不知道,她以為自己是三媒六證嫁進來的。
就是合法的侯爺妻子。
沒有想到會受到妯娌各種不待見。
不知道高門大戶的規矩,不得不處處忍著。
但那些妯娌們在和原主交手後,就看出原主是怎麼樣的人,再加上侯爺的無所謂。
自然是變本加厲的打壓原主。
好在原主比較心大,才沒有被擠兌死。
在搞清楚整個情況後,余穎才會準備行動。
七伯在余穎問話後,一直打量著余穎後,因為他猛地有種看到海爺的感覺。
她身上有一種掌握大勢,準備行動之前的沉穩。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
他在說話時,不自覺坐直了身體。
“是的,老主人多年跑海商,不知道吃過多少苦頭。”
“後來,他的身子骨就不怎麼太好,可是海家有錢,又是眾人皆知。”
話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那時候的海爺真的是有錢人。
而余穎想的卻是,這是一塊大肥肉。
人人想要吞到肚子裡。
“而小主人又沒有一個兄弟,甚至海家就沒有其他親戚,老主人自然想著給你找一個靠得住。”
“也有海商想要求親的,但老主人是不同意這種婚事,他不想讓你天天擔心夫君在海上漂泊,說不定有一天就回不來。”
余穎聽後點點頭。
當初原主的親娘,就是常年擔心這個問題。
有太多的海商一去不回,留下孤兒寡母在家裡。
她只要丈夫一出海,就茹素,只為許願讓夫君平安歸來,
丈夫常年在海上飄著,一去就要一年多,時間久了,她扛不住,最後熬壞了身體。
在臨死之前,她給丈夫說,希望女兒不要再嫁給一個海商,讓她平平安安地活著就好。
海爺含淚答應妻子的要求,他覺得對不起妻子,因為必須出海,讓愛妻活得不好。
妻子死後他又跑了幾年海上後,海爺終於慢慢收手,有機會退出那一行。
這時候才發現女兒已經到了找婆家的年紀,他開始找女婿。
只是海家是海商,最合適的婚嫁對象自然也是海商。
妻子不讓女兒嫁到那種人家裡,可嫁的就比較少了。
“海爺後來想把小主人嫁給書生,這樣子有錢供給,說不定會考取進士,小主人就可以成為官夫人。”七伯說。
余穎一聽,點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可能。
七伯接著說:“但老主人也知道,有些書生在本質上瞧不起商人,一旦他們把海家的家產壓榨乾淨,那么小主人就危險了。”
說到這裡,七伯想起來海爺的話。
海爺說,他發現女兒被養的不知道人心危險,現在再改已經晚了,改不了。
能當官的人心眼子都不少,他怕女兒受傷。
書生這個選項,被拍飛。
七伯說出來這個理由來,余穎想了一下,能接受。
看多了那種升官發財換老婆的書生,所以海父的想法很真實。
而且據余穎的觀察,嫁進農家也是不可能的。
原主的吃喝用度都太過能花錢,農家根本養不起。
雖然所謂的農,指的是有田地的地主。
而非所謂的佃農。
但地主,尤其是土地主。
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好原主。
想來想去,原主嫁人的範圍,就變得是很狹窄。
“還有,老主人也知道,商人越是有錢,越是危險,海家沒有後台,只是有海爺的面子撐著。”
“可海爺知道,要是他之後去世,人走茶就涼,他總要為小主人挑個有後台的人家,讓你後顧無憂。”
“正好鎮南侯府急需要錢,想要續娶一位嫁資豐厚的妻子,就找到了老主人,老主人思慮再三,最終和侯府達成協議。”
七伯說話時,還一直注意著余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