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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了大兒。
她就是明知道不好,也會跳進來。
好在是那幾房分出去。
不然麻煩事更多。
那些人只怕挑唆完長子後,又會來挑唆別的孩子。
這怎麼行?
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些年過來,她和夫君靳侯爺的感情還是有些變化的。
他們夫妻兩個人在最情熱時被分開,這種情況讓兩個人相互牽掛。
種種不順把彼此之間的情感,變成最純最真的存在。
當年海氏的嫁入,也沒有改變這種情況。
甚至海氏生了孩子。
在靳侯爺心裡也沒有什麼分量。
和蕭氏根本就無法相比。
這一點是多年的貴族教育出來的成果。
在古代社會裡,男人有了心上人,和別的女人睡幾覺,也是常有的。
那一個個對著妻子寫出精彩絕倫的情詩者,往往私生活里出現過一個個紅顏知己。
比如說元稹在髮妻韋氏死後,寫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看完這首詩,只會覺得韋氏多麼的幸福,令夫君牽掛。
事實上元稹情史相當的豐富。
所謂的紅顏知己相當的多。
有名有姓的就有六個。
不知名的,不知幾何。
韋氏算是元稹的白月光罷了。
而被靳侯爺當成了白月光,放在心裡是蕭氏。
海氏離開後,再一次生活在一處的他們,剛開始也是很好的。
夫妻兩個人再一次在一處,簡直就是情深。
在一起時,都是恩恩愛愛的,簡直是處處撒狗糧。
但等到那幾房搬走後,她才發現一個問題,她和夫君之間有些隔膜。
後世有句話可以形容這種情況,那就是:相愛容易,相處難。
有很多次,蕭氏會在心裡覺得從前的自己太傻。
和夫君的感情,漸漸變得淡了幾分。
不知道是從什麼事情起?
看到靳侯爺,他和她竟然已經漸漸無法察覺對方的心意。
雖然舉案齊眉,但到底是意難平。
是她變了?
還是他變了?
他們曾經的心意相通,在侯府分家後,就漸漸消失。
在孩子教育方面的分歧,等侯府清淨下來,反而成了大問題。
蕭氏知道後,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那幾房在時,大房的人就是有些矛盾,也是小矛盾。
等到侯府清淨後,蕭氏才發現小矛盾變成大矛盾。
後來才發現有些問題不是大矛盾。
而是一個個刺進皮膚的刺。
那種刺。
即使不碰就會刺痛不已。
如果一直拔不出來,就會一直隱痛下去。
也不僅僅是因為長子這件事。
直到現在,她才有些明白過來,她和靳侯爺之間還夾雜著海氏。
那個女人飄然遠去之後,看上去完全退出,但卻會在每一年送來節禮。
即使是經過唐王府的手,但還是會引起靳侯爺的注目。
蕭氏自然是知道,這是海氏兒女必須做的事情。
這是一種禮節。
如果不做,說不定會引來別人的DISS。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次收到那些東西,靳侯爺都會心思轉一下。
靳侯爺在和離前,並不知道海氏會找到一個撐腰的人。
等知道後,什麼都晚了。
對於海氏的遠離,他倒是沒有更多的想法。
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牽掛那兩個孩子。
作為一個在對待曾經的繼室完全無感的男人。
對自己骨肉還是有一點點的掛念。
但也沒有太多。
沒有相處自然是沒有太多的感情。
等余穎出資修建出來的百味書院漸漸出名後,靳侯爺心裡不是滋味。
要知道百味書院,在不到十年時間,就有了可以和老牌名書院抗衡一番的底氣。
如果書院以鎮南侯府的名義出辦,那麼侯府的日子只怕是好過很多。
偏偏是和離的海氏辦的。
她有那個能力,卻一直在侯府裝傻。
只怕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才會出這個頭。
可惜的是和侯府沒有關係。
靳侯爺不知道說什麼。
蕭氏知道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曾經的她還想要和別人較量一番,一定要比海氏做的好。
但後來才知道,永遠不可能追上。
蕭氏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嫁妝,搞得後來那幾房也是看不起她,覺得她窮。
靳侯爺說:“當初海氏還在時,她們一個個都不願意談到錢,生怕一談到錢,就是銅臭,甚至大肆吹捧你。”
“呵呵!”為此蕭氏聽了之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是呵呵一笑。
好笑,還說人家銅臭,有本事不花人家的銀子。
但蕭氏還是心裡有些顫抖的。
海氏這麼猛,竟然搞出書院來,她們之間的差距太大。
不知道夫君會不會後悔?
對於這一點,蕭氏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有時候要難得糊塗。
之所以不想知道,是因為知道實情後,也許更加難堪。
而蕭氏知道自己終其一生,也到不了余穎的地步,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