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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出來那位占據靳家嫡長位置的男人,可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
他們兄妹要是留在靳家,只怕是會受到打壓的。
她有些慶幸當初親娘在走時,帶著他們走人,而不是留在侯府。
要是他們兄妹留在侯府,豈不是成為生活在種種壓力下的小透明?
顯然海瀾也是想到類似的情景,兄妹兩個人相視一笑,好在是以後只會是偶爾見一面就是。
在兄妹兩個人離開後,靳子瑜有些緊張地問:“他們兩個人是來做什麼的?”
看到那個改姓海的弟弟長得像是父親後,他有些怕了。
侯府的經濟狀況並不怎麼太好。
但要是海家兄妹回來,只怕會緊張幾分。
他們兩個人的婚嫁,按侯府的標準要花不少錢。
一想到錢財就那麼拍拍翅膀飛掉,他就感覺心痛。
按說作為侯府的嫡長子,侯府的資產將來都會是他的。
分給他們,豈不是他的財產就會變少?這令他有些緊張。
此外海家子也要參加科舉,只怕會走文官之路,這有可能導致他的資源減少。
偏偏要是他們兄妹想要聘禮、嫁妝,只怕爹娘不會不給。
海家兄妹的回歸,怎麼算對他都不合適。
靳子瑜盤算一番完畢後,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靳侯爺夫妻怎麼也沒有想到,長子靳子瑜已經有葛朗台的特質。
而這一點,還真的不全怪靳子瑜,侯府在後期就變得風格大變,從浮誇奢華變成樸實。
因為侯府分家,其他幾房也是撈走一部分錢財,讓侯府的經濟狀況更加是雪上加霜。
他們夫妻兩個人分別做了一下投資,才發現夫妻兩個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想來半天,就把店鋪、土地什麼都出租出去,日子還過的下去。
夫妻兩個人現在都怕錢花出去就回不來,生活上很節省。
小的孩子還好,他們並沒有過奢侈生活。
有吃有喝,每年都有新衣穿。
在同類人里,過得還好。
但靳子瑜經歷過最高檔生活後。
再去過變得簡樸很多的生活,還是有落差的。
這讓他明白一件事,家裡只怕是變窮,遠不及早年時候。
而且堂兄弟的日子變得更加不如他,他才知道錢是個好東西。
這種情況下他就變得很在乎錢,他還是知道要裝一下的。
除了以上兩個原因外,他還怕海氏回來。
他也是長大後,才知道更多的事情。
比如說,要不是當初海氏嫁進來時,把他們侯府祖產贖出來,只怕他都變成窮光蛋。
這一點讓他無法接受,明明薇娘姐姐說,是海氏看中父親,死逼想要嫁過來,才讓他活得很不好。
他絕對不相信這個說法,這和原本記憶中的都不一樣,是他們都騙他的,明明是那個女人壞。
但靳侯爺和蕭氏堅持自己的說法,他們明明是先和離後,靳侯爺才想著去拯救侯府。
靳子瑜就不再反駁,但心裡還是覺得薇娘姐姐說的是真的。
即使後來知道更多的事情,他依舊是堅持原來的想法。
但他還是知道一件事,要是海氏堅持要回自己的嫁妝,侯府就會是窮光蛋。
在內心深處,他根本不希望海氏再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最好早就死掉才好,結果海家人上門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們只是來看看我,其實他們並不是靳家人。”靳侯爺並沒有讀心術,所以看不出來兒子的想法,就說。
他雖然不是那種能幹的人,但也不是笨蛋。
能看出來那兩個孩子根本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來僅僅是因為是一種禮貌,才會來拜訪。
對於這一點,也算是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並不指望海氏能說他什麼好話。
雖然時間過去了好多年,但他還是知道海氏對他的態度,應該是看一坨狗SHI的感覺。
對此,他竟然無法說什麼。
畢竟他拿了海家偌大的資產,卻僅僅給了一個名頭。
在婚姻延續的過程中,也沒有給與應該給與的尊重和體貼。
甚至兩次誥命都是給了蕭氏。
海氏在心裡不看重他,也是他應得的。
對此,靳侯爺是心知肚明。
在看到那兩個兒女時,他是愧疚的。
更令他懊惱的是,他們應該是知道整個過程.
看向他的目光里很平淡,沒有痛恨,也沒有熱度。
就如同是看一個路人甲一樣。
這待遇反而讓他更加感覺是心痛。
要知道痛恨都是一種在意,而他們根本無感。
他們兩個孩子根本就無意,和他保持太多的聯繫。
此刻的他無法說什麼,在一開始就是他放棄了他們,說什麼都晚了。
他有一瞬間想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為什麼他會走到這一步?
“只是看看是什麼意思?”但靳子瑜不知道,還是急著追問道。
“他們都過繼出去的人,來看看我。以後,你們要是遇到,就當遠方的親戚看就是。”靳侯爺說。
他有些心緒不寧,多少年不見的孩子們沒有他也活得很好。
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