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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方皇后有點不滿足,竟然被稱為繼後,於是皇后決定等兒子登基之後,就把薛家元後、賢妃她們的痕跡,統統都給抹去,這樣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但是自從去年的頭掉落開始,皇后的日子就一日比一日難過,唯我獨尊的日子,在皇帝插手之後,就這樣一去不復返。等到皇帝見過晉城之後,這日子更不好過。
所以方皇后從心裡頭就感覺出不對勁,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自從皇帝回宮之後,竟然加緊了整個宮廷的警戒指數,甚至開始重用那些和方家沒有什麼關聯的人,甚至把宮裡的不少妃嬪都禁足了事。
可以說整個後宮,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不過皇帝很快就下了旨意,說那些妃嬪們什麼時候長出正常長度的頭,什麼時候可以解除禁足。
這倒是讓後宮那些被禁足的人,大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她們的頭都在慢慢地長,一定會長回來。
唯獨方皇后日子不好過,因為她被余穎重點關照,徹徹底底地破壞了她的頭皮組織。所以方皇后吃了那麼多服藥,甚至換了很多大夫,都是沒有用。
那麼不就是意味著皇后餘生也走不出坤寧宮了嗎?皇后想到這裡,氣得暴跳如雷,但是也毫無辦法。因為皇后上面的皇帝,那是她無法抵抗的。
甚至因為那些大夫無法醫治皇后的禿頭,所以她恨不得把他們統統處死。
但是皇帝知道之後,絕對不答應這個要求,甚至因為方家出手殺人,被皇帝抓個正著。於是方家的涉案人員統統落馬,皇帝正要找理由清算方家,到了這時候皇帝很不高興。
這是幹什麼?要知道醫者在這個時候,有幾把刷子並不多,要都讓方家人給宰了,那麼皇帝生病找誰看?
太過分了,為什麼別人禿頭都漸漸好起來,就皇后好不起來,就是因為她做的事太缺德,皇帝在心裡腹誹著,明明就是皇后做的,竟然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皇帝想起來,負責管理玉牒的人,應該就是方皇后的女婿。
所以有一天皇帝就帶著人,突然襲擊去看了一下玉牒,果然是晉城手裡的那本一模一樣,不僅僅是外表一樣,連裡面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看到這裡,皇帝看著這位女婿,臉上的顏色很不好看,原來這時候的女婿,竟然更看好方皇后那一邊。把自己說的話,當成了放屁!
“陛下!”跪在地上的人,有些顫巍巍地叫道。
此刻這時候天氣不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頭上的冷汗已經開始冒出來,他原本長得不錯,不然也不會被選成駙馬,但是此刻臉色青白,竟然嚇得已經是抬不起頭。
當初方皇后命令駙馬做這種事的時候,他是不怎麼願意的。
要知道皇帝說過的話,那可是金口玉言。如果自己不把皇帝的話,放在心裡的話,那麼將來蔑視皇權這個罪,即使他是駙馬,也承受不起。
但是方皇后是駙馬的岳母,他也無力抗衡,最後也只能聽命而已,畢竟他已經娶了方皇后的女兒,可謂是一榮則榮,一損則損。
其實皇帝一來查玉牒,駙馬心裡就如同揣了個小兔子,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完沒了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被現的這麼快。
所以這時候駙馬嚇得腿軟,在心裡琢磨著自己該怎麼辦?
這時候屋中變得靜悄悄的,皇帝偶爾翻書的聲音才會打破寂靜,跪在地上的駙馬豎著耳朵,然後感覺皇帝的呼吸變得有了幾分急促。
聽到這裡,駙馬心裡有些絕望,就等著皇帝的雷霆一擊。
當然這時候的駙馬,還有點僥倖心理,不管怎麼樣自己是皇帝的女婿,自己的妻子是皇帝的嫡皇女,皇帝應該不會殺了自己。
其實駙馬心說,早就知道這樣不成,但是皇后娘娘堅決要這麼辦,他也只能依從。
但是皇帝是位從戰場中衝殺出來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渾身的氣勢讓駙馬感覺到,此刻的他就是一條離開水裡的魚,連蹦躂的力量都沒有了。
然後就聽見皇帝冷笑一聲,‘啪’的一聲,就把手中的玉牒,扔了下來,喝道:“元後、薛賢妃、雲王、雲王妃、晉城公主、平安,為什麼不在這個玉牒里?”
聽到皇帝的問題,駙馬額角的冷汗再也止不住,啪的一聲落下,正好落在被皇帝扔在自己跟前的玉牒上,幸而玉牒的紙與墨都是特製的,不然就會暈開原本的字跡。
“陛下,是臣的錯。”駙馬低聲道。
到了這時候,駙馬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俯認罪。因為另一方的當事人是皇后,是自己妻子的親娘,要是再嚷出來的話,只怕不單單是自己進去,同時連方皇后也跑不掉。
“你想好了再說,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皇帝冷冷地說道。
其實這時候,皇帝是不想著放過主謀之人,方皇后待在皇后的位置上,讓皇帝心裡膩歪的很,一想到自己真正的殺母仇人竟然享受母儀天下的尊榮,皇帝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當年薛家的人,只不過沒有把太后活著帶到他的眼前,就讓薛家人在皇帝眼裡是各種不爽,所以皇帝對那個始作俑者方皇后更加痛恨。
皇帝當然不會殺了方皇后,但是可以折磨她。一個做丈夫的打算折磨自己的女人時,總是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