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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駙馬一家,也已經知道那本書,看過《鴛鴦卒》之後,連駙馬的兒子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換成他們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只怕也要逃掉。
甚至有人想,當初自己對曾經的戰王一脈諸多看不上。
但現在想來,其實最卑下的人應該是他們才對。
但看到父親鐵青的臉色,他們都沒有說話。
而駙馬看著小說的時候,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這太真實了。
難道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從一開始就盯著他?
“來人,來人,去把他們幾個人抓回來。”駙馬最終發出這條命令。
“可是,大人,郡主他們已經跑出去好多天。”
“飯桶!”駙馬現在越想越氣,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砸過去,“那個小賤人身子不好,一定會要去看病,你們就不能去查嗎?”
“是,大人。”
被認為一定會吃補藥的人,正好好地活著,甚至就在京城不遠的地方。
當然他們一家人都進行了變裝,余穎穿的是男裝,大弟楊涌也是。
但兩個小的弟弟,都是一身女娃娃的打扮,反正幼童期的男女差別不大。
之所以沒有馬上就走,是因為余穎的計劃還沒有完成,還差了一部分。
就在京城裡的情況變得微妙起來,暗潮湧動的時候。
有一天,京城裡的上空突然響起鼓聲。
這鼓聲很獨特。
事實上,這是登聞鼓。
在設立的時候,出於給民眾一種皇帝有時候也是很親民的想法。
可惜的是,後來聰明人就發現這是虛假的。
想要擊響這個鼓,是要在八個士兵夾擊的情況下,拿到鼓槌,然後才能敲響鼓。
一般人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不行。
而那種能有這種武力的人,人家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個所謂的朝廷。
所以這個鼓從一開始設立,就是一個擺設。
想不到今天有人敲響。
於是,這附近的人都有些好奇地圍攏過去,就見一個身影站在那裡,雙手各拿一個鼓槌,在那裡敲擊。
就見那人身體挺直,上身微微後仰,滿頭的白髮,一身黑衣。
雖然只是一個拿著鼓槌敲擊鼓面的背影,就讓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雖然此刻來圍觀的人,只是一些市井小民。
但在京城裡住著,他們也算是頗有見識。
自然知道人和人之間,很多地方都是有所不同。
比如說,那些貴人一個個都是身穿錦衣,然後呼奴喚婢,前呼後擁,一看就是富貴中人。
而這一位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一看就不好惹。
因為那些看守登聞鼓的兵士,一個個已經是痛得爬不起身。
當然阿一動手的時候,並沒有給他們照成很大的傷害。
雖然他們此刻一個個痛到極點,但絕對不會造成什麼後遺症。
看清楚這一幕的人,都不敢向前。
而這時候的皇帝正好準備退朝,就在內侍的“退朝”聲里,猛地冒出鼓聲來。
被那個急促的鼓聲嚇了一跳,皇帝是一臉的迷茫,這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做皇帝的人也都忘了登聞鼓這回事。
因為開國之後,就沒有人敲響,所以皇帝自然忘得光光的。
幸而已經有人來稟告。
聽著這鼓聲,說實話,這些人的心臟都不怎麼好受。
因為他們此刻的心臟竟然都跟著鼓點在跳動,這讓他們有些不舒服,恨不得馬上讓那個鼓點停止。
當然,這是一般人的想法。
而這個鼓聲令那些有些功力的人,微微變色,因為這鼓點讓他們感覺到音攻,心裡明白一件事,這人不好惹。
“陛下,是有人敲登聞鼓。”有內侍回稟。
重新坐下的皇帝,這才想起來,登聞鼓是什麼東東。
設在皇宮大街的登聞鼓,不是好敲的,以至於這些年就沒有告狀。
因為告狀人,除了要從八個士兵手裡搶過鼓槌,還有在告狀之前,滾釘板。
滾完釘板,還不算完,還要打上四十大板,所以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沒有能力,擊響過那個鼓聲。
這下子,皇帝坐不住。
於是起了好奇心的他,就派人去帶擊鼓人。
說起來,他是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來告狀?
另外,看看有沒有可能收服?
皇帝派去的人,看到阿一的時候,吃驚非小,因為那人可是帶著銀色的面具,看不清長得什麼樣。
這下子,他有些猶豫,因為到了御前,這種裝扮是不可以的。
皇帝面前還遮遮掩掩的,怎麼能行?
但這人也不會輕易摘下面具的,所以他眼珠一轉。
就在下面叫喊著:“這位壯士,請問你想要狀告何人?”
“狀告當朝寧昌大長公主的駙馬。”阿一的語氣很是平板地說。
說完,阿一就從胸前抽出疊好的狀紙,甩手一扔,就見那張狀紙直接朝著那人激射而去。
嚇得那人一哆嗦,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脖子一縮,恨不得來個抱頭蹲防。
那是紙嗎?
這絕對不是紙。
輕飄飄的紙張,怎麼可能這麼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