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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旦聽了這話,有些瞠目結舌。
跟著余穎說:“當然,也有人把兒女視為可以買賣的商品,生下孩童後,就賣掉。”
“我並不認同這種作為。”
“因為父母的身份,以及在盡父母的義務過程中所付出的一切,就可以高高在上?”
余穎微微搖首。
“甚至有人視自己的孩子,為自己的私人財產,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賣就賣,這是不對的,是違反人倫的。”
可惜的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種思想並不會被認為是錯的。
在他們眼裡,只要是父母親說的做的,都沒有錯時。
“真的可怕。”
“噗!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旦旦笑著說。
這一刻的它,正好也想到這句話。
余穎搖搖頭說:“這話當然是假的,父母親也是人,怎麼可能沒錯?”
“這一點就是儒家的聖人到了,也不可能說自己全部對,從來不會錯。”
“所以父母親當然會錯。”
“其實這句話原意是這樣的,做兒女的儘量不要直接指出錯誤,而是儘量婉轉地說出來。”
“因為做父母的人,往往年紀大了,有可能承受不起劈頭蓋臉的指責。”
余穎一攤手說:“現在很多時候,人們都喜歡斷章取義。”
“嗯?”旦旦有些疑問。
“斷章取義,就是明明原話的主人是一個意思,結果解讀的人,在引用時就扭曲了原本的含義。”
“儒家典籍中,還常常有這種情況。”余穎說。
“流傳後世的某些典籍都是經過閹割的,為了博取統治者的歡心,學習典籍的人,就進行了刪減。”
“除此之外,某些人會只截取對自己有用的話,或者是宣傳他們覺得合適的話。”
“比如說有人常常會說:子曰:以德報怨。”
“要是只看這幾個字,解釋一下,就成了聖人希望大家面對仇人時,也是要施恩的,以和為貴。”
“而不是正面槓。”
“事實上,聖人下面還有一句話,整個含義就是來了個大反轉。”
“聖人原本的話是說: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旦旦有些暈。
余穎說:“真的含義是,對仇人是施恩,那麼你該怎麼對待自己的恩人,只是施恩嗎?”
“要是這樣做,怎麼看,做仇人比作恩人好,因為算計了別人,還和恩人一個待遇,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人意難平。”
“是啊!原來如此。”
有了後面一句話,則整個話都變了含義。
“以德報怨在我看,就是傻子行為。”旦旦說。
余穎點點頭。
她更認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同樣的,那種理直氣壯對兒女說天下無不是得父母的人,往往是並不知道真的含義,拾著雞毛當令箭。”余穎淡淡地說。
“在我看來,錯了就是錯了。”
“知道錯了之後,勇於改正或者是接受教訓,這才是真正的處理方法。”
旦旦笑起來,它的主人有時候就是有些話癆。
“當然,不可否認,只要是正常人類,聽到批評後,多多少少是會不高興的,這是正常的情緒。”余穎說。
“你也會不高興?”
“會的,我當然會生氣。”
“講話也是一種學問。”
“有些人並沒有學會真正的講話,如果他學會真正的講話,那麼他會過得更好。”
“旦旦,我不知道你的什麼感覺,我只說說自己的想法。有時候有人點出你的錯誤,你會欣然接受。”
“而有些人點出你的錯誤,只會讓一般人崩潰,甚至成為仇人。”余穎淡淡地說。
“會不會說話,是兩個態度。”
“當然,有時候和某個人鬧翻時,就應該怎麼說話讓對方難受怎麼做。”
“比如林家在對上張家時,就不會客氣。”
“我說話時,也是讓他們丟臉的,他們是會記恨的,但本來就是反目成仇,就不在意。”余穎笑眯眯地說。
這時候,那些小姑娘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
所以都遠遠地給余穎行禮後,就三五成群地離開這裡。
余穎朝她們招招手。
接著走路。
“你也看見了,就如同張長盛一樣,對母親莊氏的話,就沒有點出來其中的錯誤。”
“其結果就是讓她,一步步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導致張家一家人去了一個小地方,應該是沒有回到京城的可能。”
第38章 腦補是病
“宗族裡的人也不會同意。”
“因為在外人眼裡,家族的女子都是一體的,一個人不好,就有可能是整個家族的女子都不好。”
“為什麼我感覺像連坐?”
“是的,有些像是連坐,如果說不出不出嫁的理由,說不定一家人會被出族。”
“出族?那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