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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舅媽聽到這裡,幾乎是要笑噴,這是明晃晃地說劉慧嫻不守婦道,但是王舅媽轉念一想,人家沒有說錯啊。
於是她看了一眼,現在猶如木雕泥塑的劉家人,一個個都坐在那裡,思想放空,眼睛中也是一片茫然的神情,難道也被自家女孩子的行為驚呆了?
這時候王母也認出這個張嬤嬤,在京城裡比較有名氣:凡是她調教過的學生,一個個原本活潑可愛的女孩子,都成了木頭人,這可是原本嫡母用來對付那些不老實的庶女。
不過因為張嬤嬤好長時間沒有出現,京城裡的人還以為張嬤嬤收手不幹了,原本被世子夫人送到邊城,調教自己親姐姐去了。
於是眾人再看劉慧嫻的時候,眼睛中的驚愕加深了很多。
因為怎麼可以送這種古怪的老嬤嬤去邊城?要是為了自己姐姐好的話,是不會送去這個老嬤嬤的。
這個女人也太不容人了,見不得自己姐妹過得好,處處和自己同胞姐妹作對。怨不得自己家女兒,實在是受不了,非要和離。
按說像這樣的女孩家,應該是被家族所唾棄,偏偏劉家很是寵愛,這樣看來,這個劉家也不算是什麼好人家。
就在這時,余穎感覺自己有些頭痛欲裂,暈!這精神異能已經支持不了多久。
而余穎也無法或者是懶得和劉家人吵架,在這個時候,講究什麼長幼有序,親親相隱,條條框框的,簡直就是讓某些做晚輩的,沒有活路。
於是余穎特意控制住劉家人的想法,讓他們沒有插嘴。不過這個異能已經開始吃力,所以余穎打算撤除。
“有句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我竇慧穎就多謝你們劉家的抬愛,相見不如不見。”說到這裡,就見余穎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甚至頭上連冷汗也出來了。
“紅綃,我生病了,快扶我回府。”余穎的聲音也變得虛弱起來。
嚇得紅綃連聲叫道:“夫人,我們走。”
說著上前,紅綃一把推開了想要上前扶住余穎的劉慧嫻,和其餘人扶著余穎,飛奔出了劉家。
等余穎走了之後,劉家的人才恢復了正常。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們的,是王家一通口水,他們要把自己女兒接走。
王母說:“幸而我兒沒有生下孩兒,不然就麻煩了。”
“娘,我是被人算計了,自然生不出來。”王悅說到這裡,雙目之中閃過寒光,看向了劉慧嫻。
被王悅那雙寒光閃爍的眼睛注視的劉慧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不對,怎麼感覺大嫂知道什麼?
這不可能!要知道這可是劉慧嫻在前世機緣巧合找到的秘方,一般人都不知道。
但是劉慧嫻還是有些心虛,眼睛不敢與王悅相對。
此刻王悅心裡大為悲憤,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好瞞的,想到這裡,王悅就想起自己這麼多年,為了生一個孩子,吃了不少藥。
偏偏劉慧嫻那個小賤人,還一副好人樣,處處在公婆、夫君面前為自己說好話,讓王悅還特別感激她,送了劉慧嫻不少好東西,其實下手的人就是她。
想到這裡,王悅抓過一個勁向後退的劉慧嫻,上去就是兩記耳光,“賤人,這些年都是你在給我下藥,害的我生不出孩子來,讓我天天生活在愧疚之中。”
劉慧嫻什麼時候挨過打,一個個都是如珠似寶把她捧在手心裡,偏偏王悅因為憤怒的原因,手勁比較大,於是兩邊的臉蛋頓時紅腫起來。
同時她蒙了,她不知道大嫂是怎麼查出來的?可是劉慧嫻知道自己不能認,否則就麻煩了。
“賤人,我剛開始不相信這一切,明明我沒有礙著你什麼事?所以不明白你為什麼給我下藥?”王悅說到這裡,微皺著雙眉,而被抓住的劉慧嫻嚇傻了。
王父被自家小舅子攔著,而劉家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兒媳婦被下藥了?還是慧嫻乾的,他們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難道這就是兒媳婦要和離的原因?
“今天看見你是怎麼對付侯夫人,我才終於明白過來。你就是怕自己在劉家的地位被奪,生怕新出生的小孩子搶了劉家人的歡心。”王悅恨恨地道。
暴怒中的王悅,指著劉慧嫻,呸了一聲,瞪著雙眼看著劉慧嫻,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惡毒的女人,為了爭寵竟然不惜讓劉家絕後,劉家有了你這樣的女兒,都不知道將來有沒有後人?”王悅此刻處於一種暴怒的心情中,眼睛中帶著寒光。
“護國公世子娶了你,也算是到了八輩子霉,這麼多年也就是只生出一個丫頭,到現在連個接香火的也沒有。”王悅氣憤憤地說。
“也算是護國公世子倒霉,明明應該娶慧穎的,偏偏變成了你,是你搶了別人的親事。”王悅到了此刻,已經不打算給劉家留什麼顏面,劉家教育出的好女兒。
這時候的王悅,早就忘記什麼賢良淑德。啊呸!賢良淑德有什麼用?是能給她養老?還是能帶給她一個孩子?對這種害人精講什麼賢良淑德!
想到這裡,怒從心起的王悅又給了劉慧嫻二記耳光,打的王悅都有些手痛,於是她甩甩自己的手。
王悅的突然爆,太出乎在座人等這些人的意外,因為她作為一個官宦人家出來的小娘子,嫁給劉大郎也有好多年。一直是性情溫和,可以說是不要說打人,就是罵人也幾乎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