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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劉慧嫻現自己除了那些被收復的丫環,還是忠心耿耿的。還有一個親密度很高的人,就是那個新的裙下之臣鎮北侯啊。
於是劉慧嫻想:是不是可以讓鎮北侯回去說一聲,讓慧穎承擔起責任?如果慧穎肯認下這次事,那么爹娘、大兄就不會怪我了。
想到這裡,劉慧嫻頓時喜笑顏開,連被打的腫起來地方有些刺痛也顧不上,只感覺自己的主意好。
於是劉慧嫻一疊聲叫梅香,“梅香、梅香。”
而這個計劃就需要見到鎮北侯,此刻的劉慧嫻已經亟不可待了,一分鐘也不想等,要趕緊讓鎮北侯來一趟自己這裡,說說自己的想法。
“娘子,什麼事?”梅香趕緊進來,恭恭敬敬地問道。
梅香很為自己主人著急,卻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因為是抓住的把柄無法洗白,急的是抓耳撓腮。現在一看娘子就知道有好辦法,於是趕緊問。
“你去傳個話,讓鎮北侯今天晚上找個機會來,我就不相信鎮北侯的話,她敢不聽。這樣的話,爹娘大兄他們就不會怪我了。”劉慧嫻興沖沖地說。
此刻的劉慧嫻完全忘了一件事,如果鎮北侯給自己妻子說這種要求之後,他的妻子不會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這個……”梅香有些猶豫,因為感覺這種要求有些古怪,要知道她家娘子這種行為太不矜持,怎麼可以讓一個外男到護國公府里來?
“這個時候,還不趕緊去聯繫,要是她不承擔起這個責任,那麼倒霉的人就是我了。”劉慧嫻這時候的腦迴路,還是顧著自己的,先把劉家的怒火轉移到慧穎身上,這就行。
“好的,我這就是去通知梅枝,讓她通知鎮北侯。”梅香也知道這次主子算是得罪娘家人,如果沒有好的推脫之法,絕對是慘了。
然後鎮北侯就天黑之後,就去了護國公府。
結果鎮北侯的姨娘又來送殷勤,非要給鎮北侯送些夜宵,這一下子可難為了梅枝。
因為鎮北侯根本不在,讓梅枝怎麼說?說鎮北侯不在府里?天已經黑了,還宵禁著,鎮北侯到哪裡去了?於是這一切很不好解釋。
剛巧梅枝也看不上這些姨娘,就假借鎮北侯的名義,把最前冒頭的兩個姨娘以及丫環拿下,打了一頓,甚至打算打死之後,順便扔個地方就成。
於是後來送夜宵的那些姨娘們,一看大事不好,就跑去找余穎救命,梅枝沒有注意到,才被余穎抓個正著。
不過梅枝打錯了算盤,她沒有想到余穎會救下那兩個姨娘。
此刻的梅枝站在一旁,身體雖然瑟瑟抖,但是卻堅持不鬆口。
而余穎也不睬她,難道沒有她的供述,她一個侯夫人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丫環?這可不是什麼宣傳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而是階級分明的封建社會。
不過梅枝只是一個小小的丫環,竟然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也太膽大了點吧?
而且說到底,梅枝只不過是一個外來的奴僕,要是惹急了侯府的人,就是把她狠揍一頓,都沒有人管她。
這時候那些姨娘們都已經知道侯爺,根本就沒有在家,兩個姨娘竟然是一個丫環打的,氣的一個個都拿眼睛瞪梅枝,也太膽子大了點吧!
雖然姨娘還沒有完全脫離奴僕的範圍,但是也算是半個主子。雖然梅枝算是侯爺跟前的得意人,但也沒有落姨娘的權利。
而且更可氣的是要不是夫人趕到,只怕是被當成侯爺的命令,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梅枝這一手狐假虎威,使得不錯。
這時候,有人來稟告後院沒有鎮北侯的蹤跡,不過在後門,有人稟告侯爺大晚上出府了。
聽到這個消息,余穎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梅枝。這時候,梅枝再也撐不出勁,一下子跪在地上。
“其實,今天這件事已經了解清清楚楚,梅枝假冒侯爺的命令,打了兩個姨娘。按說本夫人應該是直接把梅枝打死也不為過。但是誰讓她是侯爺的人?所以這件事等侯爺回來在處理。”余穎道。
其實余穎才懶得管梅枝,畢竟她的賣身契又不在她的手裡。
姨娘們一個個很不服氣,結果余穎眼睛一掃過去,立馬老實了,有人笑著說:“夫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同時一邊說話,一邊又用眼刀刺了幾眼梅枝。
“你們也已經是姨娘,怎麼也算是半個主子,何必和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一般見識。而且咱們也要打狗看主人,要知道她的賣身契,可不在夫人我的手裡。”余穎有些無力地道。
同時余穎按按自己跳痛的太陽穴,心裡腹誹著:他媽媽的,為什麼不能讓她靜靜歇會?
聽到這裡,梅枝這時候也感覺自己從瀕死的境地復活過來,原本急跳的心臟也慢慢緩和下來,是的,她竟然忘記一件事,她的身契還在自家娘子手裡,根本就不用怕鎮北侯府的人。
想到這裡,梅枝的嘴角一翹,竟然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余穎心頭上的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原本余穎準備站起來,也就沒有站起來,“對了,既然不是鎮北侯府的人?那麼不是鎮北侯府的人,為什麼能進鎮北侯的書房?是不是想要偷點什麼?”
這幾句話的平板無波,仿佛沒有帶什麼煙火氣,卻帶著一種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