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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低賤的商女,竟然成為大嫂,甚至要是有了誥命,豈不是高高在上?
盧氏想想就很氣,憑什麼她能夠成為侯府的女主人?啊呸!好想不搭理原主。
但她愛錢,她的嫁妝也不多,丈夫的錢也不多,自然是想著多撈一點。
而原主的嫁妝讓她眼珠子發紅,就有時候會屈尊到大房來。
原主自然是希望有人和她說說話,就會送她一些東西。
盧氏拿到好處後,轉眼就和其他妯娌顯擺。
還笑著說原主人傻錢多。
原主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但要是盧氏不來,她更加是在侯府孤立無援。
她只能是一次次花錢,希望盧氏能夠良心發現。
可惜的是,到原主去世,也沒有等到盧氏有良心一次。
回想完畢的余穎,淡淡地說:“好!孩子還小,難免有時會哭。”
她的聲音很是平淡,讓四個女人都看了一眼余穎。
在相見之後,她們有種看不懂余穎的感覺。
而說完話後,余穎就不吭聲了。
今天,她就看著她們想要說什麼。
反正原主給的錢財,應該是花的差不多。
要是有事,也是她們著急,她一點也不急。
王氏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嫂坐下後不怎麼吭聲。
原來的她,肯定會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會給她們不少好東西的。
雖然她們嘴巴上說銅臭。
但有錢花。
誰也很樂意。
於是,她看了一眼三房的張氏。
張氏就笑著說:“大嫂,你看這天也快開始熱了,咱們侯府該做夏裝了。”
“做夏裝?”
余穎看了一眼那些女人,一個個穿著華麗的春裝。
不過天熱得快,的確是應該開始準備夏裝。
她點點頭說:“該置辦的,就置辦吧,反正現在不是弟妹們做決定嗎?”
“正好看看有沒有新的花樣出來,大家正好可以做新衣。”
張氏一下子有些愣住。
大嫂變了。
怎麼變摳門了?
余穎還是微微笑著,
要是原主在,這時候會讓她的陪嫁,趕緊拿出來早就買好的料子來,讓她們挑選。
可她不是原主啊,自然不會做這種花錢買別人好的傻事。
可是次次都買不到別人的好。
她們都是一群白眼狼。
王氏也有些發蒙,大嫂說什麼?
這一刻的她,有些聽不懂,難得她說要在公中出錢置辦夏裝?
之前可都是大嫂自己拿出不少布料的。
怎麼會這樣?
王氏和張氏相互對視。
怎麼這位變了?
盧氏也是瞪大眼睛,看著余穎。
就見余穎帶著笑容看著她們說:“怎麼了?你們都這樣看著我,難得這不是應該公中置辦嗎?”
“是應該公中置辦。”王氏臉色很不好看,有些鐵青。
說話時有些咬牙,手裡的帕子揉成一團。
因為早年的服裝置辦費,她都摳出來,落到自己腰包里。
雖然看上去她們這些人數不多,但擋不住衣料貴,每一次好大一筆錢。
如今余穎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讓王氏心痛,銀子沒了。
她心裡有些不爽的,腹誹著:呵!有錢了不起啊?
余穎自然看出來。
在心裡答覆著:有錢就是了不起!咋的!
王氏猛地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來,她還是知道一些最基本的東西。
海氏的東西,必須她本人願意拿出來。
她要是不拿東西,她們也不能說什麼。
之前都是商女自己搶著給的。
王氏臉色變了幾變後,有心想要摔袖而去。
卻想起來侯府里的現銀,已經不多。
偏偏有大筆開銷到帳。
有些掛帳的已經開始催帳。
她這個掌家主母,就等著商女給錢後付帳。
她擠出來一個笑容說:“大嫂,銀子應該給了吧?”
余穎聽後,有些奇怪地說:“銀子?什麼銀子?我不記得我欠公中什麼銀子?拿借條來。”
這句話一出口,就像是給王氏當頭一棒的感覺,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余穎,有些不認識她,怎麼會這樣?
每隔一段時間,海氏都會補貼侯府公中幾千兩銀子。
不然侯府的日子怎麼會這麼好?
怎麼海氏不打算給了?
那可怎麼辦?
一邊的張氏一看,不是個事。
難道是傻瓜商女明白過來?不打算給錢?
她忍不住出聲,“大嫂,你怎麼這樣說,當初不是說了嗎?你一年要給公中一筆銀子。”
“是嗎?我不記得我說過,不然弟妹說一下,我何時何地說的?而且,我為什麼要給公中一筆錢?”余穎說。
她把原主的記憶扒拉一遍,根本就沒有說過這種話。
只是因為侯府的公中不夠花,原主拿自己的嫁妝補貼一二。
但絕對沒有說過每年拿出一筆。
說話時,余穎一直是帶著幾分微笑看著張氏。
在她的目光里,張氏想要說什麼,嘴巴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