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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就帶著好幾個人去了。
長安侯府的陳媽媽,也是有些暈船。
一直躺在床上。
等著人送上晚飯時,手下人急匆匆闖進來說:“陳媽媽,不好了,楊家的人已經跟著別人走了。”
“什麼?”
陳媽媽是老侯夫人的得用之人,自然知道,老侯夫人的打算。
自己娘子死掉,那麼就和楊家關係斷開一層。
老侯夫人就想著把外孫女、外孫子養在自己身邊,聯絡一下感情。
所以,她才領命而來。
現在人跑到是怎麼一回事?
她這時候頭不暈、眼不花了,就帶著人追過去。
第6章 理不直氣也壯
兩個奶娘自然是聽到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
畢竟這是小主人外家派來的人。
看見奶娘有些猶豫,粗使婆子就想著打人,“小娼婦,趕緊把表少爺送回來。”
反正到了侯府,也要把人換了。
粗使婆子剛罵完人。
就見眼前白光一閃,一聲脆響,“啪!”的一聲,一個粗瓷的瓷杯子,就砸在她的腳前。
“是誰這麼爛嘴巴?敢在楊家主人面前罵人。”余穎正好出來,聽到後說。
別人因為長安侯府比較敬畏,不敢說。
但余穎不一樣。
正巧看到有人端著粗瓷杯子過來,就抓起一個,砸過去。
這一刻的粗使婆子,才注意到那些奴僕原本擋著的地方,還有人踩著晃悠悠的木板下來。
“你是!”那個婆子想要說你是誰?
跟著她就發現,走下來的是一個道裝打扮的女子。
於是她一仰頭說:“你是哪裡來的道姑,竟然敢和長安侯府作對?”
“我姓楊。”余穎說。
“姓楊?就是姓牛也不成!我可是長安侯府的人。”婆子說。
“長安侯府?那又怎麼樣?雖然長安侯府是我家哥兒姐兒的外家,但我家姐兒、哥兒他們都姓楊,而不是姓甄。”余穎慢悠悠地說。
粗使婆子一時間發懵。
她有些轉不過彎來,但已經感覺出來不對。
就聽那人說:“我楊家的哥兒姐兒,這麼幾天被你如此慢待,這些帳咱們慢慢算。”
“走吧!等你們能做主的人到了再說。”
說完,余穎根本就不搭理粗使婆子,帶著孩子們上船。
粗使婆子想要追上去,被楊家的奴僕抓住,連聲道:“唉!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當然是不讓你們這些人,打攪我家主人。”楊家奴僕甲說。
兩個差點挨打的奶娘相互對視一眼,能做主的人到了。
她們就趕緊跟上。
這時,長安候府的其他奴僕才陸續趕到。
楊家的奴僕擋在那裡,根本就不允許她們上船。
余穎已經問了奶娘幾句話,對於長安候府的奇葩程度更加增添幾分。
“去,給孩子們請幾個好的郎中來,讓他們給孩子們好好看看。”
“我的兩個小孫孫,可是遭了不少罪,看看,小臉又黃又干。”余穎有些誇張地說。
她這話裡有話。
這個長安侯府的陳媽媽,不就是覺得自己是老侯夫人的心腹嗎?
還以為奴比主大!
看到孩子成了這樣,也不給看看,就這樣讓孩子硬挺著。
拿人命不當回事。
呵呵!
那就不要怪她,不念親戚情分。
聽了她的話,有人就是眼睛一亮。
和余穎的目光相遇後,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就一點頭,出去找人。
她一發話,有好幾個楊家的奴僕就去找郎中。
正巧的是陳媽媽,也終於趕到這邊。
養尊處優的她,好久沒有跑這麼多,再加上暈船還是有些影響的,整個人差點廢了。
此刻到了船邊,正呼哧呼哧只喘氣。
整個人根本就沒法說話。
看到陳媽媽和攙著她的丫鬟,楊家奴僕上下打量一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他們一個個都是很眼尖的,自然看見陳媽媽帶著的丫鬟,竟然穿著紅繡鞋,裡面的衣襟里也露出紅色。
根本就不像是出嫁姑奶奶去世才百日的樣子。
雖然家裡外嫁的姑奶奶去世,外家的主人不需要穿什麼孝服。
但像這種來接的奴僕,都要身著素服,這種花紅柳綠的穿法絕對是不可以的。
往小里說,是那些奴僕不當心。
往大里說,長安侯府根本就沒有把規矩放在心上。
心裡很明白的楊家奴僕才一百個不滿意,神態間帶了蔑視。
在他們心裡是一萬個神獸跑過,所謂的候府也就是一家不守規矩的人家。
跟著陳媽媽被遷怒了。
他們都在心裡罵了一句,“老虔婆!怎麼不去死!”
也不搭理,直接就是風風火火地去找人。
同時打定主意,好好宣傳一下長安侯府做的事情。
務必讓別人知道,自己小主人受到外家奴僕的虐待。
陳媽媽只感覺到惡意。
卻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再說余穎的出現,讓大寶就是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