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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悅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余穎會自己上戰場,而且還是戰場上屢戰屢勝,戰功了得,要不是余穎冒出來的時間比較晚,只怕把燕國公手下的所有男性將領都踩下來。
剛從漠北王庭打了一仗,甚至把所謂的單于都宰了的余穎,微微一聳肩,很是平靜地道:“正好趕上,不得不趕鴨子上架,我也不想。不過,說明一件事,女人也可以上戰場。”
聽到這裡,王悅微微搖。
其實余穎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明明可以待在竇家莊享清福,偏偏上了戰場。
而且到了戰場之後,竟然比猛虎下山還要厲害,據說還有人打聽這位竇英將軍有沒有妻妾?打算聯姻,當王悅聽說這個消息之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反正有點哭笑不得。
“早一日結束這一場戰爭,那麼那些婦孺們,就會少遭些罪,我手下的兵也會少死一些,更會少一個破碎的家庭。再說這一切,也不怪我。”余穎淡淡地道。
王悅聽到這裡,也有些無語,因為成為女將軍,並不是余穎的本意。
當初余穎並沒有上戰場的意思,畢竟她的所作所為已經相當出格,將慧穎的孩子全都帶走。連王悅的夫君都有些怕自己夫人跟著學,卻因為孩子的問題不得不忍著。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竇家莊的人在余穎的帶領下去送軍糧,路上遇上打劫的,結果被余穎帶人統統給宰了。
然後等余穎把軍糧送到地方,卻現那裡被圍,岌岌可危,於是余穎力挽狂瀾,打了一個以弱戰強的勝利戰,然後就一不可收拾。
就這樣一來二去,余穎竟然在燕國公軍中闖出名號來,其實余穎原本是不太在意這個,卻最終成為燕國公軍中戰功最卓著的統帥之一。
“等打完這些戰爭,我就回竇家莊,過一種平靜的生活。”余穎脫下鎧甲,很平靜地道。
在余穎看來,戰爭就是一種特別殘酷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自己死。到了此刻,余穎當然希望自己帶著孩子們活下來,那就讓別人死好了。
對於這一點,王悅倒是很相信,因為這位根本就沒有什麼想在官場上行走的意思,而且她還是個女人,在全是男人的地方施展出本事,也常常被打壓,當然現在就幾乎沒有。
要不是歪打正著,余穎應該還在竇家莊當神醫。
看了一眼余穎,依舊是青春美貌的樣子,但是那雙眼睛中已經帶著歷經滄桑過後的安靜,於是王悅考慮了一下,還是說出一個消息,“鎮北侯已經死了,京城也已經要被人打破。”
“是嗎?他早就該死了!”余穎冷冷地道。
對於京城隨時有可能被攻破,余穎還是早有準備的,因為沒有援軍。
另外就是對於鎮北侯的死亡,余穎沒有什麼特別感想,反正她只是來完成任務的。鎮北侯這時候死不死,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而且這次大戰不死的話,余穎也要宰了鎮北侯。死了,倒是省了自己的力氣。
看了一眼余穎,王悅自然明白鎮北侯的死,余穎是一點不在意。也是,為了新歡就算計原配,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會記恨鎮北侯。
看到余穎不把鎮北侯放在心上,王悅沒有再說什麼。不過王悅還是決定等會提醒一下珍姐兒、軒哥兩個孩子,他們的親爹死了,要守孝的。
突然王悅想起一件事,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她怎麼樣?”
“應該不怎麼會好,她這人大概一輩子,就只會想著怎麼樣討男人的歡心。其他的東西就什麼也不會,腦子就和一盆漿糊一樣。”余穎淡淡地說。
對於劉慧嫻,余穎沒有去恨她的想法,這樣對自己反而不好,浪費感情,
“她就像一顆菟絲花,沒有挺拔的身軀,只能依附於大樹,如果大樹枝繁葉茂,那麼那顆菟絲花就會直上雲霄,看上去風光一時。但是一旦大樹倒了,她就跟著倒了。”余穎說到這裡喝了一口水,潤潤自己的嗓子。
“這倒是新奇的說法,其實慧穎,咱們女人有幾個不是菟絲花?依附著男人,哎!其實這世道沒有給女人機會,去做一個大樹。”王悅愣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
其實和余穎一比,王悅感覺自己也是一顆菟絲花。
“那不一樣,其實女人也有自己的責任,她們要負責照顧夫君,撫育兒女,甚至還要下地幹活,也很辛苦。王姐姐,可不要妄自菲薄。”余穎說。
余穎認為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會看不起女人。即使是家庭主婦,也為家庭做了貢獻。
但余穎看不上是劉慧嫻,第一世碰的滿頭血,那麼上天給了你機會重來一次,不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
怎麼著多學點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才好,就算是學不好什麼詩詞歌賦,學不通什麼政治,但是你好好學習怎麼做個合格的妻子、母親也成。
然而劉慧嫻吶?整個是一爭風吃醋的主,除了利用系統去蠱惑別人,算計別人之外,一點腦細胞都沒有增多。白瞎了重生一次的福利,蠢得要死。
“哈!原來是這樣,慧穎覺得女人主內也算是一種.....”王悅原本低沉下去的情緒,一下子被激揚起來,說到這裡,王悅一下子卡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