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頁
寧昌一聽原告是戰王的親戚,當然不會讓駙馬去上堂。
區區一介草民,如何敢告皇親國戚?
這些年來,她和駙馬夫妻情深,但有個女人占著原配的身份,讓她心裡有些膈應。
當然,這些年過去了,那個女人的痕跡已經消失。
但那種膈應的感覺,還是有一絲絲的。
所以有時候公主想起來,就十分不高興,駙馬為了討她的喜歡,會伏低做小,而公主就會高興起來。
畢竟她看得出來,駙馬心裡只有她,原配在駙馬心裡就沒有任何地位,糟蹋那邊的人再厲害,他也不管。
這讓寧昌大長公主心裡美滋滋的。
在她看來,戰王府一脈就是她的兒女們最好的踏腳石,一個雜種就應該是這作用。
在她看來,就算是有點本事又怎麼樣?
這一次竟然敢告狀?
在大長公主看來,就是反了!想要上天!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告知駙馬,而是派了一個粗使婆子去替駙馬看看。
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原告,就是想要說:你只配和我府里最低等的奴僕說話。
結果,卻徹底得罪了不少人,比如兩位尚書大人。
在大長公主表達自己藐視的時候,的確是有藐視的作用,但尚書們也被公主府給藐視了。
這怎麼不令他們憤怒?
事實上,對於駙馬這個人,他們原本是不怎麼想得罪。
雖然這位的仕途被阻,一輩子也就是一個駙馬都尉,也只有個侯爺的頭銜。
看上去沒有什麼用,甚至連侯爺的封號也是逍遙。
也就是說皇帝希望他一生逍遙而已,當然權勢什麼的就沒有他的份。
但,作為能爬到尚書位置的官員,自然知道駙馬的厲害。
所以才不想得罪。
但,也不意味著他們對別人的蔑視沒有反應。
即使再厲害又怎麼樣?
現在留在京城的人,一個個都不是蠢蛋。
而今為了案子,竟然跑到兩個尚書大人擺什麼臭架子!
可惡!
對於駙馬的印象,一下子變得很差。
要知道,他們才是皇帝心裡的肱骨之臣。
讓他上堂,竟然只派了婆子上堂,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要不是為了讓婆子傳話,尚書想要打死那個婆子的想法都有了。
不過,大長公主的上下算是在兩位大人心裡被拉黑,進入黑名單里。
等到粗使婆子說出來尚書大人的話之後,大長公主氣地摔了杯子,因為想不到給她下馬威的人竟然是官府的人,太不給她面子!
其實這句話,對官府的人來說,同樣適用。
大長公主何嘗給他們面子?
這位公主殿下不給他們面子,那麼他們又何必給她面子?
“太可惡了!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打狗還要看主人。”寧昌大長公主大怒,猛地站起來。
說起來,前不久她已經新生了一個孩子,只是孩子出生的時候,有些體弱,幸而一直有人盯著,才養活下來。
而寧昌這段時間是來養身體的,畢竟高齡孕婦是不好當的。
縱然是很順利的生下孩子,但身體還是有些損耗的。
幸而有個好夫君,處處關心她。
這讓她對駙馬是十分在意,聽說有人告他,只會認為那些人是無理取鬧,然後自然要幫夫君出氣。
只是這是一個昏招。
讓原本就不怎麼待見駙馬的文官們,更加不喜歡公主府的血脈。
“來人,本宮要去宮裡一趟,找陛下做主。”寧昌大長公主叫嚷著。
這麼多年夫君的嬌養,讓她感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完全沒有想到,皇帝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她只想著狠狠告一狀。
其實,很多時候,皇帝在很多問題上是有些敷衍大長公主的。
但寧昌不知道。
事實上被駙馬照顧了那麼多年,她一直就是傻白甜,就是現在還有一顆少女心。
就在這時候,駙馬趕過來了。
他也是知道這個消息後,感覺不對勁,但還是先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夫人。
“嬌嬌!你這是到哪裡去?”看到大長公主府穿著一身正裝,所以他就趕緊問道。
“駙馬,我準備去宮裡找陛下。”
“哎!不必找陛下了,因為這件事就是陛下讓尚書大人負責的。”
“什麼?這是為什麼?我不能讓別人欺負你。”公主很生氣地叫著。
這一刻的公主感覺到一件事:現在的皇帝對她,遠不如父皇好(那是當然)。要是父皇在的話,直接就會把那個敢告黑狀的人,抓起來打死。
“公主,箇中緣由很多,現在我馬上要去一下大堂,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所以等著回來再給你解釋。”駙馬握住寧昌的手,輕輕地說。
這時候的駙馬知道一直在搞事的人終於露面。在心裡是有些高興的,這樣子就可以面對面的交手一次。
對於可能來的風暴,他一點也不怕。
現在這個世界,最多是滴血認親,一點也不科學。
根本就無法檢驗出戰王一脈是否是他的親子?
只要他堅持那個說法,那麼其他人拿他沒轍,所以他一點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