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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旦旦的話,余穎嘴角抽搐了一下,在現代人眼裡,出族不算是個事。
但在看重宗族的古人眼裡,那可是要人命的。
想要當個單身貴族,一般是沒門的。
“旦旦,你不會明白的,這是古人的時代,出族對古人來說極為痛苦,祖宗是九州人的根。”
“幸虧我不是古人。”
“其實說起來,林家還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人家。”
“要是那種禮教森嚴的人家,寧可自己女兒死在夫家,也不許大歸,根本就是滅絕人性。”
“這可真的是可怕,為什麼?”
“因為在某些人眼裡,規矩大於天吧。”
“那種滅絕人性的規矩,就應該是砸爛。”旦旦說。
余穎微微一笑。
律法與規矩也是在進步。
更加符合人性化。
在後世的法律中,親親相隱也是有體現的。
司法機關在抓獲犯罪嫌疑人後,嫌疑人最親近的人,法律上是允許不提供什麼證詞(這指的是一般案子,那種危害國家安全之類的除外)。
也不需要作證。
但那種遵守律法,去舉報親人的行為。
並不會受到懲罰。
這也算是一種進步。
“其實,我感覺一個人要是強大起來,應該是過得好。”旦旦說。
“是啊,自己有本事,還有一顆強大無畏的心靈。”余穎微笑著說。
她一眼看到和娘主僕兩個人。
她們兩個人正在鍛鍊身體。
在這些弟子裡,很多是那種習慣了做淑女的小娘子,不怎麼喜歡練習一下自己的身手。
只是閨學裡,才不得不跟著練習一下,並不怎麼願意多練。
但也有異類,比如說桃葉就喜歡。
和娘就陪著桃葉練著。
旦旦也看見了,說:“看樣子,和娘已經開始恢復。”
“也許吧,但心靈上還是應該有傷口,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夠把悲催的過去,看作是一場試煉。”
“扛過去,她會變得更好起來。”說到最後,她笑了。
“說起來,你很樂意幫著她。”
“應該是有些感同身受吧!所遇非人並不是一個好的體驗。”
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她都記不住了。
但每每想到那個人時,心裡還是感覺不怎麼舒服。
孩子受的傷害,他竟然無視。
還是做父親的吧?
這讓她在遇到和娘時,自然是多一點注意。
“在我力所能及時,幫一把,就能救一個人,何樂而不為?”
“再說了,就是我不去幫一把,和娘的事情,也許會有可能有變化。”
“桃葉應該會有所行動的。”
“當然,我的出手讓桃葉倒是省了一些事情。”
“和娘還算是幸運的,還有桃葉在一旁,和她一起面對張家的慢待。要是沒有桃葉,說不定她早就受不了。”旦旦倒是比較讚賞桃葉。
“是啊,桃葉給予和娘一定的幫助。”
“此外,和娘當初沒有圓房,如今看來未嘗不好。”
“這樣子的她,對前夫就沒有一絲留念,自己想要擺脫這種生活,才有可能暴露那個男人的真面目。”
“有時候不幸和幸運,在不同的時候看,會有不同的想法。”
余穎有些感嘆。
其實,她何嘗不是如此?
在和前夫離婚時,還不知道他是很渣。
還以為他只是因為長輩的緣故,才不得不離婚。
現在看,就不一定。
說不定在她人老珠黃時,才會發現他是渣父,那麼豈不是更慘?
這時候的旦旦慢了三拍,說:“暴露真的面目?啊!對啊!那個張長盛在不少人家眼裡,可是屬於金龜婿一樣的存在。”
“是啊,和娘親爹原本還以為前女婿為人不錯,脾氣很好,還願意聽從他的指點,覺得女兒終身有靠。”
“嗯嗯,有時候看臉是不行的,還是多多查查本質才好。”旦旦說。
余穎微笑著點頭。
她們一主一寵說話時,小小魚飛回來。
一看就是急匆匆的樣子,很快就到了他們附近。
旦旦伸伸懶腰,說:“小小魚,回來了,有什麼事情?”
“還真的有事,其實嘛?”它說到這裡,竟然停下。
圍著余穎轉了幾圈。
“說吧,那個成芳又打算給我出什麼么蛾子。”
余穎冒出來這句話,讓小小魚就是一愣,
點點頭說:“原來你猜出來了。”
“在這個世界裡,最願意和我對著幹的人,就是她。”余穎有些無奈地說。
“那麼,你們能猜出來,她想要做什麼嗎?”小小魚飛落余穎的肩頭。
旦旦眯著眼睛說:“准沒有什麼好事。”
“哈哈哈,還真的是,也不知道你前輩子怎麼害過她,所以她這一次遇到你,總是放不過你。”小小魚說。
“我可不知道她是誰?”余穎搖頭。
“只怕是一直惦記著我,就是我對她好也是白搭,心心念念想要把我當肥羊。”